是夜,一家客棧里面冷冷清清,掌柜的坐在柜臺前支著頭無聊的磕著瓜子,打發(fā)著無聊的時間。
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掌柜頗為熟練端起身邊的油燈,邊說了幾聲“來了來了”,邊起身向門口走去。
一開門,一身單衣的女子神色匆匆的往里面走來。
掌柜的見怪不怪將門關(guān)上,問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來間上房?!?p> 女子豪爽的扔給掌柜的一錠銀子。
掌柜的笑著收下,當(dāng)即將人安頓到了二樓上房。
房間內(nèi)燭火閃爍,女子小心翼翼的掀開右肩膀處的衣服,定睛一看,這右肩膀上赫然印著紫青色的手印,上面還滲著血絲,看起來很是瘆人。
而這身著單衣的女子就是昨天逃出梁王府的連念。
那個駝背小老頭下手真狠!不僅將她打傷,還派了幾位高手一路跟蹤她,害的她拖著傷痛東躲西藏了一天一夜。
直到方才才將幾個跟屁蟲甩開。
連念皺著眉頭從懷里取出一瓶金瘡藥,將其倒在傷處輕輕揉搓。
哼!等她傷好之后定要取了小老頭的命!
………
連念消失了。
自從她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愁的她頭發(fā)都快掉光了。
未此她不惜調(diào)動了鏡音閣的情報高手去為她尋找連念的下落,可是兩天悄無聲息的過去了,連念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
只知三天前的夜晚,一小賊私闖梁王府的武器庫,之后受傷逃走。這受傷之人大抵就是連念了。
沈瑾煙頹廢的躺在軟榻之上,腦子里是一團漿糊,本來她突然變成已婚人婦的事實就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兩天的了,沒想到連念還跟她玩失蹤。
她現(xiàn)在連出去找連念的心思都沒有,她想她大抵是廢了。
“咚咚咚。”
不輕不緩的敲門聲響起。
緊接著一英姿颯爽的女人走了進來,在軟榻前站定,抱拳說道,“少閣主,我們已找到了連念下落,石靜正在那邊盯著?!?p> 一聽找到人了,沈瑾煙一個鯉魚打挺彈起身來,慌慌忙忙往自己身上套著衣服,語氣間急不可耐,“趕快帶我去看看?!?p> 兩人來到客棧時已經(jīng)日落西山,客棧里沒什么人,沈瑾煙背著無憂劍徑自走到柜臺前。
“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掌柜的抬起頭來,詢問來人。
“不打尖也不住店,只是借貴店一用,等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準(zhǔn)出聲?!?p> 沈瑾煙一臉惡霸樣,將數(shù)十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掌柜面前,將人打發(fā)到后院去。
出手這么大方,不是裝逼就是真傻。
反正只是借一借地方,他這小客棧里的東西都破舊不堪了,今天要是不幸被這人打破了,那也算“壽終正寢”,況且這些銀票足夠讓他重新蓋間大客棧了,不虧!
掌柜的笑得眼角皺紋都能夾死一只螞蟻,隨即拿著錢消失在柜臺后。
還是錢好用??!只是花錢容易賺錢難啊。
沈瑾煙眨巴著眼睛,非常肉疼的看著銀票在她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