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這這……這簡直太荒謬了!”老憨一臉震驚砸拳。
“官爺,那江員外一家知道你是女的么?”老三又一臉單純的問道。
霍敷官無奈沉默的搖搖頭,此時的東牙道則比他們兩人淡定多了,瞅了瞅霍敷官沉默凝思的神情,用輕閑的口吻道:
“去就去唄,有何大不了的,都是女的,難不成還能做出什么非分的事情出來?”
霍敷官滿目陰沉的瞪著東牙道那欠揍的表情,她不是害怕,而是憂心若是再這般下去,只會讓人家姑娘陷得更深。
老憨雙臂環(huán)胸,坐在一旁,聽見東牙道說話便將腦袋撇去門外,理也不理。
“官爺,我勸你最好還是跟江姑娘說清楚,不然別到時候落個欺騙人家的罪名來。”老憨最后語重心長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內(nèi)堂。
霍敷官瞧著老憨的背影,總覺得他最近陰霾深重,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用想,肯定是因為東牙道的緣故。
這家伙就是一個病因子,大禍水!霍敷官憤憤的瞪了一眼東牙道,一想到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來就覺得煩。
深夜時分,霍敷官走進內(nèi)堂的密室里面,站在那兩箱珠寶面前猶豫了很久,隨即她便將其中一箱珠寶打開,蹲下身子出神的望著,里面的珠寶金燦燦的發(fā)著光映在她白皙的面龐,她知道自己馬上要動私心了,偷偷藏在心底的那件事情她誰也沒告訴,而這是唯一一次霍敷官背著大家干了這般不道義的事情,可除了這樣做,別無他法。
于是,霍敷官迅速將手伸進那珠寶箱子,從里面隨意撈出了兩大把金銀首飾,然后小心翼翼的裝進一旁放好的包袱內(nèi),她預(yù)估著數(shù)量價值也差不多了,便迅速將那包袱纏好系緊,擱在一旁的木柜中。
她側(cè)耳聽著密室外面沒什么響動,忐忑的心才終于安定下來,她努力平復(fù)完心情,便走出密室叫了老憨老三,連夜將那兩箱珠寶運出了紅館,而江府那邊亦是有人接應(yīng),很快那珠寶便入了江家的行善庫。
完事兒后,霍敷官匆匆回去紅館,趁大家伙不注意又再度溜進了密室,將那裝有金銀擦寶的包袱輕悄悄抱了出來,她實在沒想到那包袱挎在肩頭竟還沉甸甸的。
翌日一大早,霍敷官便出了紅館,先是匆匆去了一趟郊林閣樓師父泉尚風(fēng)那里。
“師父,這幾日我便先不來了?!比酗L(fēng)站在閣樓之上望著外面郁蔥的竹林,霍敷官就站在他的身后望著師父的背影猶豫了片刻終于開口道。
“哦?”泉尚風(fēng)轉(zhuǎn)過身子,低眼瞧她疑惑道:“為何不來了?”
霍敷官便如實將這幾日跟江家有關(guān)的所有事情告訴了泉尚風(fēng),倏然間覺得挺害臊。
那泉尚風(fēng)聽了,微微蹙著眉頭,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這丫頭!”緊接著無奈搖頭。
霍敷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額頭師父點過的地方,著實也覺得此事挺荒誕的。
離開郊林樓閣后,霍敷官又迅速趕回狀元村家中,額上鬢角微微出汗,雙頰紅暈。
“娘!”她推開籬笆門,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此時的肖茵剛巧掀開簾子出來,一瞧見她便心虛的將頭低下走去廚房。
霍敷官見狀,不免又想到了自己是女兒家那件事便是她透露的,不過心里的氣憤也早已經(jīng)消散殆盡了,見她不理霍敷官也不想去理睬。
還沒走進屋子,便聽到娘親一聲聲強烈的干咳聲,其母坐在床上靠在一旁面容卻有些蒼白,霍敷官急忙走過去坐在身邊握住娘親褶皺松弛的手擔(dān)憂道:“娘……”
“娘沒事的,放心?!?p> 其母拍拍她的手安慰。
肖茵小心翼翼端著熬好的湯藥走了進來,碗里還冒著熱氣,輕輕的將其放在桌上。
“娘,我來喂您喝藥。”
說罷,霍敷官便走過去將那湯藥端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吹著熱氣坐在床邊,其母又是一陣強烈的咳嗽,撫著胸口將湯藥喝下。
霍敷官見狀,心內(nèi)一陣猛揪,娘親這般樣子繼續(xù)下去肯定不行,她用湯勺一口一口的喂著娘親,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那朵玄冥花的模樣……
本來她是想回來告訴自己暫時不回家的事情,可這般情況看來,必須得先摘到那朵玄冥花才行,不然她又怎能放心離開?
那玄冥花花狀為紫藍色星象形,可以散發(fā)出奇異的亮光,師父泉尚風(fēng)說它長在山峰最寒冷的危角之上,每四年盛開一次,有治療疑難病癥并使之痊愈的神奇功效……
霍敷官躺在床上,夜已深她卻久久未睡,腦子里皆是那玄冥花的模樣,她想,若是能將那玄冥花得到手,那娘親多年來的病疾也便可以痊愈了。
翌日,霍敷官將這件事情誰也沒有告訴,做好了準備便出了紅館,可那東牙道瞧著她神神秘秘的樣子,便不由得心生疑惑好奇的追蹤了上去,一路上他發(fā)現(xiàn)霍敷官出了逍遙鎮(zhèn)后所去之處是越走越偏僻,加快了步子緊隨其后。
他沒有刻意去隱藏,故意想讓她發(fā)現(xiàn),憑借霍敷官的敏銳,也的確是在還沒有走出紅館幾步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鬼鬼祟祟跟蹤著自己。
霍敷官猛然停下腳步,野外飄來一陣窸窣的風(fēng)劃過她的臉頰,就像根根細刺,微微傷疼。
東牙道剎住腳步,倆人距離相隔很近,而他也未急忙躲避,就那般淡定的站在她的身后。
霍敷官一臉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子緊緊的盯著面前不遠處的東牙道,雙臂環(huán)胸開口道:
“這么明目張膽,看來是故意讓我發(fā)現(xiàn)咯?”
“我看你神神秘秘的出門,誰也不告訴,還以為你要去做什么大事情孤軍奮戰(zhàn)了,好歹我東牙道也是紅館之人,又怎能袖手旁觀?”東牙道露齒一笑,陽光俊朗。
霍敷官也不解釋,只是瞥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過身淡淡道:
“隨你了!”說罷,便又重新邁起步子向前而去,她可不能再浪費一丁點兒的時間了。
東牙道瞧著她情緒不對勁兒,卻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那般迅速緊追上去,將臂膀搭在她纖瘦的肩上故意調(diào)笑道:
“你這么急著趕路難不成是要去千里幽會情郎去了吧?”
聽見這話,霍敷官猛一扭身將他的手臂從自己肩上甩開,斜眼瞪著他,一臉不耐煩道:
“想跟著就閉嘴,不想跟著就滾回去,別在我耳邊聒噪了!”
說罷,存了一肚子的火氣徑直向前走去,理也不想理。
東牙道站在原地轉(zhuǎn)過腦袋瞧著霍敷官前行的身影,他可是一臉無辜的驚愕,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地方招她惹她了,至于這么大動肝火么?
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猜……東牙道無奈追上前,一路上也沒再隨意開口,生怕再撞上人家的火口上,燒的外焦里嫩,面目全非!
紅糖配大棗
更晚了~抱歉明天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