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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LivingSoul

第十九章 最后的倔強

生靈LivingSoul 空沉印 6994 2024-09-06 18:03:55

  【巨狼尸骸之下是月秋在啃食尸體,他忘記了自己為何存在,現(xiàn)在只想著自己很餓自己要吃東西,但卻吃的比自己需要的還多,無比貪婪?!?p>  諾捷在盡力按按壓銘溪的傷口,坦康茲在自己的發(fā)明堆里翻找著能用來治療用的物品,但在諾捷眼中他就是跳進(jìn)了一堆垃圾中找草藥之類的東西吧。

  直到他在里面拿出一個類似縫合器的東西,還有個噴壺似的東西“找到了!”

  先是用縫合器將傷口訂合在一起,然后再用壺里的東西噴灑一層,表面上形成蛛網(wǎng)般的白色肉質(zhì)覆蓋物。

  其中部分沾到了諾捷的手上,食指與大拇指分開閉合,經(jīng)過幾次抻拉后那粘性物質(zhì)變得像布一樣具有韌性卻又不容易被扯斷。

  在銘溪被妥善安頓好后,諾捷可算是松了口氣,隨即便拿起他的東西仔細(xì)查看,裝置都很巧妙簡單,尤其是那個縫合器,用兩根針出類似蟲子的口器,針的中間開洞穿過細(xì)線,只要用爪子握住對準(zhǔn)傷口處就可以縫合。

  “這個東西很厲害??!還有那個東西也是!要是大規(guī)模制作多一些,就不會有那么多羽麟喪命了吧?!?p>  坦康茲聽見夸贊不禁面露紅暈“凱永和環(huán)晝不喜歡我的這些‘垃圾’他們覺得只有靠自身的實力才有榮譽感什么的,而琉塔則是只要不影響到她就隨便我做什么都可以。”

  “而我卻只會讀死書……我很佩服你能獨自做出來這么多東西,沒見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閃電還能被儲存起來當(dāng)武器?!?p>  見他這么講坦康茲被激起難掩的興奮仿佛遇到知己般,又跑到自己的‘垃圾’中拿出可以射出兩根電極的發(fā)射器,用活晶做的測試儀,以及像是擴音器的設(shè)備等數(shù)個發(fā)明。

  “是啊,我總是獨自一個……不過我很喜歡你,諾捷,既有實力又愿意學(xué)習(xí),不像我,若是連頭腦也沒有或許早就和陌生羽麟一樣死在哪個角落都不會有誰在意吧?!?p>  說著坦康茲又表現(xiàn)出失落的情緒,諾捷本不在意,可腦海中又想到主女為外族而悲傷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再表現(xiàn)得無情了,可正常的安慰又會讓他心情更糟。

  只見諾捷雙手握住他的雙肩鄭重地開口“不!你比任何系長都強大,你不應(yīng)該被他們的影子困住,你的腦袋就是你的武器……我很抱歉,同為麟系卻從未關(guān)心過你?!?p>  坦康茲驚訝于他竟然會這樣安慰自己,從來沒有誰說過,從來沒有……他認(rèn)為只要一直沉浸在發(fā)明‘垃圾’的快樂中他就可以不必在乎任何事。

  “謝謝你,諾捷……你讓我重新重視起自己?!?p>  從昏迷中恢復(fù)意識蘇醒的銘溪睜眼就看到了有些‘曖昧’的場面,笑嘻嘻的譏嘲“要不然你們直接接吻吧,我已經(jīng)快聽不下去了?!?p>  坦康茲害羞又氣憤地朝著他腦袋垂一拳,銘溪身體一震彎曲了受傷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感讓他學(xué)會了自己不能嘴欠了,諾捷則是以為他在開玩笑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

  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處境,坦康茲的堡壘并沒有儲存很多糧食和水,若是這場戰(zhàn)爭要持續(xù)很久的話,獵手們甚至不用親自動手他們就精力就會先消耗殆盡,隨后就是——

  堡壘大門處時不時傳來被撞擊的聲音,幸好當(dāng)初坦康茲在建造這里時墻體是被加固過的,大門也比帝主要塞的門還厚。

  “也不知道主女怎么樣了?!?p>  就在他們頭上響起似云響的鳴叫聲后,撞擊門的聲音突然停下了一會,如同暴風(fēng)來臨前的寧靜。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諾捷剛講完,撞擊大門的聲音就再次轟然響起,比之前更猛烈,頻率更高,同時還伴隨著痛苦的嘶吼聲。

  “是惡靈!他們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諾捷下意識跑到門前搬動周圍的柜子和桌板,無論什么東西都好。

  門板破裂聲的出現(xiàn)讓他更加緊張,他背靠門板用身體支撐“快來幫忙!”

  坦康茲隨手拿起根棍子似的東西跑來,按動上面的紅色按鈕,棍子彈開一端頂著門尾部斜著杵在地上。

  銘溪則是有氣無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傷口也確實撕裂滲出血,他不得不強忍疼痛過來幫忙,不然連命都會沒!

  絕望準(zhǔn)備結(jié)束,城中此起彼伏響起孩童的哭喊聲,成年羽麟和外族痛苦哀嚎,他們原以為躲進(jìn)哪個連黑暗都無法涉及的角落自己就可以逃過一劫,躲在避難所,藏在地下的羽麟……獵手對待整座城如將一塊千年躺在此處‘無靈問津’的石頭搬起來找那躲藏在下的蟲子,被找出來的入口惡靈蜂擁而上,慶幸逃出屠殺的也會被死靈堵住。

  羽麟們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生還的希望,他們跪在地上祈求著不被找到,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在祈求著誰能來救救他們,未曾發(fā)現(xiàn)如潮水般的鮮血已經(jīng)漫到腳邊。

  “生靈的神……羽麟的神……帝主啊……誰都好,請拯救無辜的羽麟吧?!?p>  他們口中喃喃祈禱,坦康茲則是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做過強大的武器,如今的悔意毫無意義。

  ‘嘀——’坦康茲被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注意,“你們聽到什么了嗎?”

  ‘嘀~嘀——’諾捷豎起耳朵,他也聽到了,諾捷的垃圾堆中發(fā)出亮眼的紅光,來自于他剛才翻找出的儀器。

  ‘嘀嘀嘀!’那儀器像是生靈踩在火上劇烈跳動,儀表盤內(nèi)的指針也發(fā)瘋似地抽動。

  “啊啊??!”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在門外轟然爆響,同時伴隨著被骨頭被拍碎,地面被砸裂,木門被射穿出洞等動靜。

  “這是?”諾捷看著這不可思議的杰作,緩緩?fù)崎_門,那并非是什么特別之物只是一只無比憤怒的巨狼。

  地上盡是死靈和惡靈的尸體,地面甚至都是熱氣騰騰的,坦康茲則是露出震驚不已的面容,然而手里卻和表情不同,飛速地記錄著所看到的。

  他們六目相視,那巨狼卻絲毫不理睬他們,拖著像是受傷的右后腿踉蹌兩步后又奔跑起來,完全不管自己的傷勢和疼痛。

  諾捷知道這或許是個巨大的機會,于是便跟了上去,坦康茲則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看好銘溪!”諾捷囑托后義無反顧地跟在其后,其速度之快就算自己飛上天都險些跟丟。

  他穿過數(shù)道建筑,看似巨大的體型在走過小巷等狹窄的地方卻游刃有余,路上遇到死靈或惡靈就張開利口全部咬碎,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擋他的前進(jìn)。

  直到穿過麟系與羽系的交界地,踏上平原,諾捷才知曉他在往哪里去,不過現(xiàn)在他看到了更重要的目標(biāo),奇奇洛也在去往那里的途中。

  諾捷急速飛下攔在她的面前,奇奇洛直接順勢撲在了他的懷里擁抱住他難掩喜悅“諾捷!你還活著!”

  “你怎么會在這里?”琉塔警惕似問道。

  “呼~我們到了麟系外墻后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攻破了,羽麟軍幾乎全軍覆沒,只有銘溪活了下來,并且他告訴我們希斯比是叛徒的事情,現(xiàn)在坦康茲和他在堡壘中,他受了很重的傷于是就留在那里了?!?p>  奇奇洛和琉塔并未表現(xiàn)出很驚訝的樣子,反而難以言喻,希斯比在她們心中確實是為了自己莫名目標(biāo)不擇手段的家伙,可問題是她們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過現(xiàn)在想那么多也沒必要,畢竟眼前有個看似更大的麻煩,那巨狼站在圖書館的門前,腦袋低下顯得很落寞。

  “諾捷我們現(xiàn)在需要進(jìn)到那里去,塔什阿姨說父親曾經(jīng)用過的武器在那里,那有可能是拯救羽麟的唯一辦法了?!?p>  諾捷轉(zhuǎn)身看向那巨狼不知在猶豫些什么,但目前羽麟城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再多考慮,于是開始和琉塔做出計劃。

  在他們計議之時奇奇洛總感覺不對,那巨狼像是在尋找什么,時不時他會扒拉兩下門板,很急切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之物。

  “那個家伙的右后腿受傷了,現(xiàn)在我的手里有從坦康茲的堡壘拿出來的東西,這個應(yīng)該可以控制住他?!敝Z捷拿出那把可以射出電極的槍。

  “坦康茲嗎?好吧,那我就趁機砍斷他的后腿讓他倒下,這樣你應(yīng)該可以從圖書館頂對準(zhǔn)他的脖子?!?p>  “琉塔,我覺得——”奇奇洛的顧慮還未講出來琉塔就把那武器塞給她。

  “奇奇洛現(xiàn)在需要你自己動手了,就像你說的來結(jié)束這一切。”

  “我?我嗎!”奇奇洛盯著手中的武器又看看那狼,總不是滋味而且自己怎能下得去手。

  “就當(dāng)是給自己上的第一課吧,而且并不是讓你殺了他,只是控制住他,剩下的事情我們會搞定?!绷鹚叞参康肋叢榭醋约旱膭κ欠襁€鋒利。

  奇奇洛猶猶豫豫但事已至此已經(jīng)沒得選了,握緊武器。

  諾捷按照指示從繞了一大圈從圖書館后面飛上去,如果太靠近就會被看到或聽到,琉塔則在草里匍匐前進(jìn)到達(dá)那狼的左前方,奇奇洛則是從他的正后方大步上前。

  “嘿!”奇奇洛大喊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巨狼也回應(yīng)了她轉(zhuǎn)身嚎叫發(fā)出低吼,但看清是奇奇洛的瞬間他緊縮的眉頭竟然松開了一下。

  奇奇洛在對準(zhǔn)他的眉心后閉上了眼睛,隨后扣動扳機兩根電極扎中的瞬間釋放出千瓦的電力。

  “這個東西是不是威力太大了點!”

  琉塔煽動翅膀用力踏地奮力將自己射出去,瞬身砍斷他的左腿,穿過他身下時她還想揮劍砍斷他的左前腿,可劍刃碰撞瞬間被撞斷。

  穩(wěn)住身形后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斷劍內(nèi)心慶幸幸好是選擇他受傷的腿,不過這就表示!

  諾捷見他摔倒,立刻躍出,對準(zhǔn)咽喉處從側(cè)邊全力刺去,可刀尖直接繃斷,他明顯被驚到了,就連脖子都這么硬。

  電力用完,諾捷被迫騎在他的脖子上,巨狼試圖將他甩下去,可少了一條腿根本用不上力氣。

  “琉塔!”諾捷快速思考后向其招手,琉塔明白了他的意思將斷劍丟上去,諾捷驚險接住握把,雙劍反手握住對準(zhǔn)他眼睛的位置用力刺進(jìn)去。

  巨狼吃痛瘋狂亂動,甚至在地上打滾,諾捷用雙腿緊緊夾住他,嘗試把劍刺得更深,直到大腦的位置可以殺了他。

  琉塔并未坐以待斃,飛上空中瞅準(zhǔn)時機,一記飛踢踹向右眼劍尾,那巨狼在最后強烈掙扎一會后徹底咽氣死掉了。

  諾捷下來后怕他沒死透又將左眼的劍也踢進(jìn)去,這才松了口氣活動了下身體,可奇奇洛完全是副開心不起來的心情。

  正當(dāng)諾捷和琉塔收拾好一切準(zhǔn)備進(jìn)去時,奇奇洛也瞪圓了眼睛,那狼的肚子竟緩緩隆起,像是懷孕的樣子。

  再接著‘啪’的一下,肚子被破開,兩只爪子從里面伸出硬生生撕開皮毛,一只生靈從里面艱難地走出,身體各個部分都被肌肉連著,他用力拽扯撕咬將連接他的肌肉咬斷吞下。

  “秋——”奇奇洛捂住嘴驚到不知該說些什么,但卻有無數(shù)個問題。

  他赤裸著上半身,身上的銀色花紋也比先前更多,像是數(shù)根荊棘死死抱住了他,在皮毛上不斷成長。

  月秋從肚子里掏出破損的衣服披在身上,但已經(jīng)不是之前給他換上的羽珺,而是獵手的衣服,那雙兇殘的眼神也更像獵手。

  他像是剛從澡堂子出來般,被鮮血沐浴,他冷淡地瞪了眼奇奇洛一行羽麟,隨后頭也不回地抓住圖書館門板丟出去。

  “接下來可能會有一段最糟糕的對話。”諾捷預(yù)測到了什么一樣硬著頭走上去,但是全程跟在奇奇洛身后。

  奇奇洛也很膽怯,琉塔則是保持著戰(zhàn)斗姿態(tài)跟進(jìn),雙手握拳;月秋拽過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仰頭長嘆一氣,像是終于可以歇息了。

  她來到月秋的面前,單伸出右爪食指嘗試去觸碰‘它’,冷汗不禁滴落。

  “我勸你不要這么做……我真的會咬斷你的手!”

  月秋的聲音像是剛從床上爬起來并且?guī)纵呑記]有喝過水一般,但奇奇洛不信邪還是鼓起勇氣接觸他的胸膛。

  誰知月秋迅猛彈起真的咬斷了她的食指,速度快到奇奇洛最先是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直到手上的疼痛感傳來才開始驚慌。

  “我的手!好痛!”奇奇洛摔倒在地,抓住自己的手指,滿眼恐懼。

  “奇奇洛!”琉塔慌張到放下戰(zhàn)斗姿勢立刻去查看奇奇洛的狀態(tài),反而諾捷——

  “你在做什么啊!混蛋!”諾捷舉起右拳攻上去,月秋整個身體彈起,對他下顎用手背上頂,緊接直拳擊胸,再接下?lián)糇笙リP(guān)節(jié)。

  動作行云流水的三連擊令諾捷吃不消倒地,那個反應(yīng)力根本不是他能夠做到的,攻擊力度讓自己沒處受擊點都產(chǎn)生了酸痛感,但是他并沒有下死手,不過從這些點可以看出他的身體注定為戰(zhàn)斗而生。

  “我沒有心情殺你,要是再敢上前,我會連你的骨頭都吃下去!”

  奇奇洛實在忍無可忍,站起身甩開琉塔上前就是對月秋扇了一巴掌,用的還是自己被咬的手,月秋頓住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挨比自己弱小的生靈打的一天。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很溫柔的孩子!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奇奇洛氣憤地斥責(zé)他。

  月秋捂住臉頰,不知為何腦海中想起了母親的身影,可更多的不是留念而是憤怒,無窮無盡的憤怒、怨恨!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個溫柔的家伙……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哪里錯了?!痹虑锸涞刈氐揭巫由希崩愕难凵襁吜鞒龊谏珳I水。

  塔什將最后一點湯水舀到滿是咬痕凹凸不平鐵盆里,鐵盆大到足夠裝下三個羽麟用的小碗。

  塔什擦拭著汗水慶幸著終于做完最后一位的晚餐了,然而瞥向碗槽內(nèi)堆成山的臟碗又是另一大劫難了。

  此時陸杰正將一沓堆起來比自己還高的碗舉過頭放到廚臺上,塔什看到搖搖晃晃的碗立刻扶好。

  “呼~這些羽麟也太能吃了,地窖的糧食庫已經(jīng)見底了,畢竟連下面也都塞滿了羽麟。”

  塔什聽后表現(xiàn)出擔(dān)憂,可現(xiàn)在的情況又能如何?至少多救一個是一個,自己根本沒法絕情地將他們拒之門外,更不可能將他們趕出去。

  “吶!不要抱怨!去把這個搬給卡羅,他已經(jīng)一天都沒有吃飯了?!?p>  陸杰聽到是給卡羅的渾身顫抖了一遍,唯唯諾諾地拒絕道“那個……可以讓小煥他們?nèi)???p>  塔什上下大量了一番,無奈同意“你和卡羅一向處的不好我是知道的,我不勉強你?!?p>  卡羅的很抱歉地轉(zhuǎn)身,正好注意到站在面前的鶯,她總是顯得小小的卻有很強大的內(nèi)心,自己在她面前反而更像個膽小鬼。

  不希望自己成為別‘靈’的負(fù)擔(dān),也會主動承擔(dān)超出力所能及的——

  “沒事的!我會和小煥還有云齊一起去的!”

  小煥和云齊從羽麟中好奇地伸出腦袋“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塔什盯著盆里最后選擇又加了兩份調(diào)料“不要偷偷把雅夏帶出去,否則就減餐?!?p>  正打著小算盤的鶯尷尬地?fù)狭藫项^;在搬運的途中就后悔了,她根本出不了什么力,小煥和云齊雖然還是羽麟幼體,可這個高度還是自己望而卻步的,而且力氣上也不需要她的那份。

  “陸杰這個家伙又逃掉了,真是沒有擔(dān)當(dāng)啊?!毙ūг沟?。

  “才不是!哥哥他……只是需要別的生靈能夠推他一把,而且也不能完全賴他,畢竟卡羅真的很愛欺負(fù)他。”

  膽小不是罪過,那是本能,是一種為了存活的理由,沒有任何去譴責(zé)的必要,也沒有意義。

  “先說好我可沒有譴責(zé)他,我只是不太喜歡沒有雄性感的他,對吧云齊?”

  “我能理解那種恐懼。”云齊開口講道,憂愁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保護(hù)著她們的圍墻之外。

  “那時我太小了,我不記得父母的樣子,不記得他們做過什么,我只記得他們將我鎖在柜子里讓我不要出聲,那股血腥的味道永遠(yuǎn)忘不了,還有尖銳的喊叫聲,我想要去幫忙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自己太幼小,自己太害怕?!?p>  小煥和鶯一言不發(fā),只是很驚訝于她還有這樣的記憶,小煥最為驚訝,明明是最親密在一起的羽麟,她卻從沒告訴過自己。

  云齊對他們的反應(yīng)很氣憤“真是的!我就不能有點秘密了嗎?況且我現(xiàn)在有你們就夠了……陸杰他,也是不想推卸責(zé)任的,但是我們是至親,至親面前不需要掩飾,就算害怕卡羅也絕對不會離開他。”

  他們出門后就看見趴在地上的卡羅,沉睡的像個孩子,身邊的尸體也比先前堆的更多了,那條長長的尾巴在周圍不斷蠕動,像是預(yù)警線。

  將鐵盆放在他的面前后,聞到香味的卡羅終于把腦袋伸出來,他本想自己舉起盆吃,云齊卻悄悄從背后拿出一把勺子,鶯看到后非常激動,她們兩個一起握著勺子舀起一勺湯。

  卡羅本是拒絕的,但是她們堅持要這么做,卡羅一直獨自守在外面,她們內(nèi)心有種過意不去的虧欠感,卡羅只好小心翼翼用嘴唇吸收湯汁去品嘗。

  他很孤僻,卻又放任她們?nèi)涡裕芸膳?,卻又保護(hù)著一切,這股力量并不是錯誤,而是選擇的方向不同罷了。

  卡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同時睜開的三只眼睛,耳朵也豎了起來,將他們護(hù)在身下,那碗湯迅速灌進(jìn)肚子里,因為他知道,有個不詳?shù)臇|西在靠近。

  只見希斯比單手拖著斷劍,身后跟著數(shù)個惡靈以及獵手朝他緩緩而來,他雙眼通紅,折斷翅膀,嘴角邊流出紫色的血,

  “那個麻煩的家伙又出現(xiàn)了,這次看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p>  卡羅注意到那些蠢蠢欲動的獵手,又瞥向房屋大門,身下的三小只也面露膽怯,讓他們跑回去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卡~羅~!奇奇洛在哪!”希斯比拉長聲線嚎叫,像個怨靈,步步逼近到卡羅面前,同時越過了他的尾巴,斷劍的斷面在接觸到他尾巴的皮毛時,傳來的感覺竟是本能的逃跑忠告。

  “不僅像個怨婦一樣鬼叫,還拿著那么危險的東西?!?p>  卡羅扯下自己身上的被褥卷成團(tuán)將他們圍起來,示意讓他們待在這里別動,隨后來到希斯比面前。

  希斯比面對比自己還高需要仰望的卡羅絲毫沒有恐懼反而更加癲狂地舉劍揮砍,卡羅向后躲避揮出爪子,希斯比將劍身擋在面前。

  希斯比搖搖晃晃,面露狂笑“哈哈哈!身為原始種的感覺一定很好吧!不怕死去,不怕失去,無欲無求,以為自己無所不能?!?p>  卡羅知道這是激將法,但現(xiàn)在的身體形態(tài)正面交鋒并非是個好選擇,碩大的身體會喪失靈活性;于是他用尾巴纏住自己,讓自己變回那個可以被房屋容納下的大小,第三只眼睛也被收了起來。

  當(dāng)他正視希斯比時,他將一管藥劑吞進(jìn)腹中,利齒也被染成紫色,隨后便直接沖到他的面前,舉劍二連擊。

  卡羅伸出巨大的硬爪從劍身反方向擋下而不是劍刃,然而第二下無法立即反應(yīng)從而被削掉左爪小指;順勢張開巨嘴咬上去,希斯比竟丟下劍用雙手撐住上下顎,好似要在正面與其比試力量。

  卡羅吃驚于他的行為,這種比拼無疑是找死,可周圍已經(jīng)躁動的獵手已經(jīng)開始有了動作,他們跑到了直線距離沖刺就能斬殺三小只的位置。

  更奇怪的是為什么那些惡靈卻沒有動?卡羅用力準(zhǔn)備咬斷他的手臂連同他的脖子時,四名獵手竟抽出刀刃從破爛的房檐上發(fā)動攻勢。

  卡羅不得不拍飛希斯比反身跳躍抱住一邊的第一個帶著他踹飛第二個,另外一邊的則控制自己的尾巴攔住甩飛。

  落地后先將自己抱住的獵手扭斷脖子,隨后用仇視的目光看向希斯比“竟然用這種狡猾的計量!你比我更像個怪物!”

  “卡羅~卡羅~我知道自己只靠一把劍是不敵你的,如果不用些小伎倆又怎么殺了你?況且我要把底牌留在一個更讓我氣憤的家伙身上?!?p>  ‘弒神者’字面含義,可以殺掉神明的生靈,帝主和原始種的力量是普通生靈遙不可及的,就像傳說中信仰的神明一樣,而法莫的劍可以殺掉神……

  這個說法是不對的,神明是無與倫比的,神明是至高無上的,神明是唯一的,根本不可能被殺死,不然又怎能被成為神呢?

  所以你們原始種根本不是神明,只是披著神明皮的生靈,只要是生靈就會有破綻……不過你知道你們?yōu)槭裁闯蔀椴涣松駟??是因為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無法拋棄其他生命和那份一點一滴建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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