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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免疫論

第六十四章 神秘別墅

愛情免疫論 文末君 3535 2020-08-06 18:30:16

  BJ春節(jié)頗為講究,雖然不能放鞭炮,少了小時候的年味,但熱鬧是不減的。初一拜年初二燒香,初三逛廟會,初四迎灶神,初五迎財神。反正變著法子的各種吃喝玩樂。

  與莊融天天呼朋喚友地到處瞎逛不同,莊圓難得回家一趟,更愿意宅在家里。莊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她媽,因為有莊融這個眼線,她凡事都會跟媽媽匯報。

  “融融,你姐跟張楊怎么樣了,他不是去上海了嗎,有沒有和好?”

  “沒有,我姐不要他了!而且我姐現(xiàn)在心思都在工作上,沒時間考慮感情的事?!鼻f融被媽媽盤問,一邊玩游戲一邊毫不隱瞞地脫口而出。

  “工作歸工作,感情是感情,兩不耽誤嘛!”

  “媽,你真是偏心,我跟男孩正常來往你都不讓,姐姐你倒是開明得很!”

  “你還是個學生,下學期就要高考了,當然要收心了,你姐姐讀書的時候可不像你這樣分心!”

  莊圓母親看著一個女兒一個勁往外跑,一個女兒靜守閨房,跟莊冉忍不住抱怨:

  “我是真不應該生女兒,太鬧騰怕沒個正形,太安靜又怕憋出毛病,談戀愛怕受騙,不談戀愛又擔心嫁不出去。”

  “你呀,就是杞人憂天,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

  “你倒是什么都不管,甩手掌柜,我不操心的話,她倆喝西北風去?”

  莊冉也是個安貧守道的宅男,不喜交際,每天在家就是琢磨莊成拿過來的玉料。莊冉的父親,莊圓的爺爺平時跟莊成在店里忙活,春節(jié)期間都是在莊圓家住,父子倆沒事就切磋玉雕手藝。

  “老爺子,您看這玉雕成飛馬怎么樣?”

  “這輪廓倒是不錯,這馬蹄子正好飛起來,身子這稍微薄了點,回頭到成子店里拿機器我給你做個雛形?!?p>  “行,我先琢磨琢磨?!?p>  “冉子,沒想到現(xiàn)在玉雕界出來好幾個名家,你要是那時候不當老師,你的手藝早超過那些名家了!”

  “您那是井底之蛙,這強中更有強中手,厲害的多了!我現(xiàn)在當個教師也很好,沒事還可以操操就業(yè)?!?p>  “也是,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年你爺爺可是京城有名的莊七刀!”

  “是是是,要不是當年忘恩負義的周義您老現(xiàn)在就是厲害的玉雕名家!”

  “唉,我把他當兄弟,沒想到他卻這樣忘恩負義!”

  “當年他是逃到臺灣去了嗎?”

  “不知道,估計是走了吧,局勢那么亂,也沒人去費勁抓他,所以苦了你爺爺?!?p>  莊圓見父親和爺爺談起了太爺爺,立刻湊過來問爺爺:

  “爺爺,你還記得周義的樣子嗎?”

  “怎么不記得,化成灰我都記得!如果讓我再見到他,一定饒不了他!”

  “爺爺,周義的老家是不是在浙江?”

  “他老家是天津的,落難到京城來,還是我央求你太爺爺收下他的。”

  爺爺只要提起當年調包一案,依然是義憤填膺。要不是二叔不讓告訴爺爺,莊圓肯定會將在上海遇到周義的事情告訴他。

  莊圓只好悄悄問爸爸:

  “爸,我上次發(fā)的照片您覺得那人是不是周義?”

  “那個四合院倒是跟爺爺家很像,但人的話不太確定,你確定他叫周義?”

  “他現(xiàn)在叫周過,但他兒子親口說以前叫周義,而且高價買下一塊龍鳳玉鐲,跟爺爺描述的很像,這么巧合,我推測八九不離十,他就是當年的周義,只是我沒明白為什么他要改名,據(jù)說高價買下玉鐲就是為了送給有緣人,是不是對我們家有愧疚想彌補自己的錯誤?。俊?p>  “當年的事也我也不清楚。過了年到時候我去找他一趟,如果真是他,我再細細問他?!?p>  安寧自從結婚以來,難得與父母一起過春節(jié),離婚后,安寧的父親對她態(tài)度溫和了很多。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濟壓力的緩解,父親的暴躁性格平和了很多。

  “你將來打算做什么?”父親一邊看手機一邊問安寧。安寧送給父親一個智能手機,這幾天不僅學會了微信,還學會了抖音,拿著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做個服裝設計工作室?!?p>  提到設計,安寧的父親內心有點小震動。安寧小時候喜歡繪畫,學校的畫畫比賽還拿過獎,但是父親嫌畫畫沒出息,沒讓她繼續(xù)學下去。后來安寧想當演員,父親也是斷然拒絕。一路跌跌撞撞走過來,父親扮演的全是否定打擊的角色,這個女兒如今嫁人、離婚、拍戲,現(xiàn)在又搞設計,每一步選擇都像是跟自己賭氣一樣,她總是走在與自己事與愿違的道路上。

  “這個要謀生不容易吧?”

  “沒有哪件事是容易的,我喜歡就行?!?p>  女兒還是那樣,對自己認定的事情總是很倔強地堅持。父親想了想,半天擠出一句話:

  “好,你喜歡就好?!?p>  這讓安寧很詫異,什么時候父親也能夠這樣支持自己了,到底是歲月磨平了父親的棱角,還是自己大了,父親漸漸失去了對家人控制的欲望。

  不過能這樣平平靜靜地和家人度過一個祥和的春節(jié),安寧已經很知足了。

  安寧想著羅斌母親失去了兒子,又離了婚,在春節(jié)這個舉家團圓的日子應該比較落寞,所以也想著去看看她。

  江小梵正好也想見見安寧,她安排許愿開車去接她。江小梵自從離開羅家之后,就接管了江家的酒業(yè)公司,雖然江家沒有羅家那樣家業(yè)龐大,但原本家境也不錯,只是家里對姐弟倆沒什么要求,任由他們自己發(fā)展。不過自江小梵出事后,父母遭遇了重大打擊,尤其是母親對當初自己定下的這門親事后悔不已,身體也漸漸不如從前。

  安寧坐著許愿的車來到京城郊外的一家酒莊,依山傍水,湖畔野鴨,噴泉喋喋,古樹參天,既有靜謐迷人的田園風光,又有華麗香醇的葡萄美酒。

  江小梵在門口熱情迎接客人。

  “阿姨,新年好!”

  “寧寧來了,還是那么漂亮,快進來,我給你倒點養(yǎng)顏果茶?!?p>  “謝謝阿姨,您現(xiàn)在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p>  “是嗎?你看我這個地方是不是不錯,天熱氧吧,水質清冽,最適合釀造葡萄酒?!苯¤笕湓挷浑x葡萄酒?!澳銢]事到我這來,既養(yǎng)生也可以遠離喧鬧陶冶性情?!?p>  “對了,曉寧,你是不是現(xiàn)在還在你夫家的童裝公司?”

  “哦,已經離開了。”

  “是準備回去做家庭主婦嗎,我勸你可別蹈我覆轍,女人還是要有點自己的事業(yè)!”

  安寧搖搖頭。

  “我離婚了!”

  “離婚了?太好了,我就覺得你嫁虧了。本來還想你跟羅斌……哎,我們羅斌是沒有這福氣,不過阿姨真心希望你能嫁個更好的人?!?p>  江小梵拍了拍安寧的手,提到羅斌,兩人心中都有抹不去的傷痛。

  “阿姨,您不恨阮欣美嗎?”

  “說實話,自從羅斌走后,我恨過她,也想報復她,可是報復她有什么用呢,羅斌又不能死而復生,阮欣美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們的日子還得繼續(xù)過下去。寧寧,要不你來我公司吧,你可以做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阿姨,我不想再靠形象吃飯了!我以前只會拍戲,什么都不懂,來了也幫不了你,我現(xiàn)在對時裝還算喜歡,所以想嘗試做做時裝設計。”

  “哦,那也很好啊,有追求?!?p>  “安寧小姐,以前的事情很抱歉……”許愿想到以前對安寧的追蹤脅迫很是歉疚。

  “算了,那不是你的錯,你現(xiàn)在也在酒莊上班?”

  “是的,多虧了梵姐,現(xiàn)在我主要幫梵姐打理這酒莊生意?!?p>  原來這酒莊是江小梵建造的。江小梵自接管父親的公司以后,管理才干漸漸顯露出來,公司主要經營紅酒的外貿進口,客源穩(wěn)定,在她的管理下,公司做的風生水起,而且她還參觀了國外知名的幾家紅酒莊園,很快學會了釀酒工藝,熟悉了紅酒文化,于是準備在國內著手打造自己的酒莊,許愿認了江小梵姐姐,在江小梵的鼓勵下,幫梵姐從選址到設計,一起創(chuàng)建現(xiàn)在的這個酒莊。

  吃過午飯,江小梵帶著安寧參觀酒莊,因為時值春節(jié),工人休假,游人寥寥。靜謐遼闊的冬日葡萄園,氤氳飄香的地下酒窖,還有現(xiàn)代精致典雅的酒舍、酒吧,隨處可見的藝術品、藏書,散發(fā)著濃厚的文化底蘊。

  “阿姨,您太厲害了,建這樣一個酒莊得花很長時間吧!”

  “這個地方原來是別人自己建的一個民舍,我收購了旁邊的葡萄園,改造了這個民舍,所以時間也不長,一直是許愿在操辦,現(xiàn)在品牌還沒打出去,所以客人比較少,你有個朋友不是做品牌策劃的嗎,回頭請她幫我策劃策劃?”

  “嗯,好,我回頭跟她說說,她應該很樂意?!?p>  站在酒莊屋頂?shù)挠^景平臺,四周美景盡收眼底。安寧見周邊樹木掩映的別墅小樓,問江小梵:

  “阿姨,這里是別墅區(qū)嗎?我看那些房子都建得很漂亮?!?p>  “對,這里因為環(huán)境優(yōu)美,所以不少有錢人在這里建了別墅。我們當初也是看好這里的風水,才定的這個地址。”

  許愿選址的時候對這里的自然、人文環(huán)境做了仔仔細細地調查,所以非常熟悉。

  “那間白色的小洋樓看起來跟旁邊的風格不太一樣,不像是北方的風格。”

  “安寧小姐,你真有眼光,那個小洋樓是一個江蘇的老板建的,十幾年了,不過這個老板很少來住,平時都是一個當?shù)氐谋D吩谶@里打掃衛(wèi)生?!?p>  “真是有錢,估計家里有好多套房子吧!”

  “我去過他家,他家院子是南方那種中式園林建筑,挺適合做茶室的,原本我想將他們那片院子買下來,但是保姆說老板不肯賣?!?p>  正說著,安寧看到別墅的院門口停了一輛車,她對許愿說:

  “估計老板回來了,你看門口有輛車。”

  “有可能,下午我去會會他家主人?!?p>  江小梵拉住許愿說:

  “你不知道人家底細,不要擅自上門,那么低調,也許根本就不愿結交旁人?!?p>  許愿口里答應著,內心對那家別墅主人充滿好奇,經歷了很多事情,許愿成長了很多,儼然是江小梵的左臂右膀,他打心底里敬佩梵姐的堅強和干練,所以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安寧也很認同江小梵的話,畢竟家是每個人的隱私,誰知道人家背后有什么秘密和錯綜復雜的關系呢。安寧遠遠地看著從車里走出一人,連保姆都沒有,那人自己開了門走進去。她心想這個主人估計很孤單吧,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自己住在偌大的房子里,有錢又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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