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發(fā)吧,少年
“圣主,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文安無奈的看了眼紀(jì)寧,“老紀(jì)啊,這種陳年老梗就別玩了,你不吃飯就睡覺去?!?p> 紀(jì)寧吧唧了下嘴,不再多言。
要多說幾句,怕是真要惹的圣主不快了。
不過他也沒弄懂,今天這氛圍,怎么就這么奇怪呢,往日里,他突然蹦出這么一個調(diào)味劑,不應(yīng)該是哄堂大笑的嗎?
紀(jì)寧這個讀氣氛大師罕見的看不出此時的氛圍到底是哪里讓他拿捏不準(zhǔn)。
啊喂,到底是哪里變了?。?p> 直至文安和花間楓吃完離開。
他還在悶頭琢磨著。
……
這一次,倒是不用再糾結(jié)睡哪的問題了。
兩人回來后,便是回到自個的房間,文安在很是敬業(yè)的女仆迎接下,泡進了熱騰騰的浴池中,便讓那女仆回去休息了。
文安把頭埋進了水中,他的影子虛浮般的在水面飄擺著。
文安鉆了出來,擦了把臉,看向了那漂浮在水面上的虛影,“影子,你也醒了……”
那漆黑的影子幽幽回道:“托圣主的福?!?p> “這次東土之行,應(yīng)是有些危險的,保持專注,不要大意了,我們現(xiàn)在……回到最開始了!”
寧采臣眼眸中帶著一絲罕見的陰冷,“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圣地現(xiàn)況,可不會像上次那么輕松了。或許,要比最開始,更加兇險?!?p> 影子沉聲回道:“是,圣主,影子明白!”
任由那影子漂浮著,文安坐到了他的床邊。
商隊早就出發(fā)了。
他,也是該啟程了。
歷史的車輪,在滾滾的轉(zhuǎn)動。
……
一宿無話。
在文安的點將和圣地眾人踴躍報名下,最終隨他同行的人共有六人,分別是:斧王、魏賢忠、紀(jì)寧、花間楓、蕾姆、拉姆。
給予外界傳遞出的信息是:圣地少主好奇心重,想前去東土看看風(fēng)土人情。
文安的真實身份,自然是不能明晃晃的亮出來的。
據(jù)說,愿與圣地永世交好的月河國,盛邀圣地少主前去呆段時間,看看他們月河國的月河美景,游游他們的古剎神廟。
月河國本就處在圣地和大燕間,文安要往東去的話,順路去趟月河國,倒也完全不廢什么腳步,更不算繞遠路。
雖然不知道古燃那家伙與月河國國君如何介紹的圣地,據(jù)迪米斯所說,月河國的信使態(tài)度放得很低,對他們有著足夠的尊敬。
這也是文安同意呆上一段時間的原因所在。
一行人,罕見的坐上了馬車,一輛載人馬車的后面,還拖帶著一輛裝著日用品的貨車。
畢竟,沒了隨時可以儲存物品的背包,確實有些不方便了。
文安興趣來了,竟是自個趕起了馬車,眾人也由他去了,坐進了車中。
當(dāng)然了,趕車的還是需要有換班的人手。
不過,換班也沒來得及換,提著速度下,出了圣地不足兩個時辰,他們便是已經(jīng)來到了這月河國的關(guān)門外。
圣地少主,是趕著馬車過來的。
這則消息不免有些讓人愕然。
不過,想到對方畢竟是來觀摩風(fēng)土人情的,如此趕路,倒確實比用飛的更好些。
關(guān)門城墻上,一躍飛下來一人。
此人,倒是上了些年紀(jì),但聲音卻是很硬朗,中氣十足,“老道寧北之,有禮了!”
“嗯,寧道長!”
文安臉上一喜,雖不通這里的禮節(jié),但會看就行了,有樣學(xué)樣的跟他一樣拱手道,“寧道長,煩請開門吧!”
寧北之微微皺眉,這圣地,就如此不把他們月河國,他寧北之放在眼中?就連出來打個招呼的行為都沒有?
簡直欺人太甚。
寧北之目光驟然凌厲一分,劍意從他的周身涌出,“還請貴方少主下車一晤!”
文安微微一愣,放下了馬繩,沉默著從車上走了下來,沒方才那般敷衍的拱手道,“有禮了,寧道長有什么指教嗎???”
寧北之卻是不理他,眼神盯著馬車,再度說道:“道門劍系旁支,第七代弟子寧北之,煩請貴方少主下車一晤!”
文安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心下一松,也是恍然大悟了。
好嘛,原來他文安被當(dāng)成趕車的隨從了。
文安輕輕嘆息道,“寧道長,我就是文平!”
“?。??”
寧北之愣在當(dāng)場,氣勢頓消。
這時,馬車的窗口也是打開,拉姆的神情有些冰冷,望著寧北之,同樣凌厲的說道:“怎么,我們少主,趕不得馬車?。俊?p> 寧北之見是家眷,也更是理解為何對方是趕著馬車來的了。
自覺理虧,他的氣勢便弱了些,看著文安,微微躬身,“抱歉,是寧某有眼不識泰山了!”
“小事,小事,畢竟咱們也是頭一次見面?!?p> 看那些城墻,還有這些人的穿著,文安大概也猜得到這個世界的東土,大概率是東方古代的風(fēng)俗。
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們的話語還互通。
與之前他聽蠻族人說話下意識用魔法技能來翻譯不同,這會兒他沒了那個本事了,那個三階法術(shù)的要求是三十級。
故此,他是抱著可能還要學(xué)習(xí)一門語言的打算來的。
現(xiàn)在看來,倒是省去了。
這也是他之前為何聽了寧北之的第一句話,會露出喜色的緣故。
誤會解開了,對方倒是極為客氣,令人打開了城門,一行人便是進了城中。
他們也沒有在這城里待上多久,便從這城內(nèi)行出。
出了城,他們的人,也是多了一些。
二十余名身著銀甲的帶刀士兵護著馬車和貨車,他們倒是連馬都沒騎,都是用走的。
寧北之這貨就更不用了,這貨乃是貨真價實的上三境的修道者,屬于會飛的那種。
也就難怪之前有些傲氣了。
上三境修士,哪怕是整個東土,也不多,故此,他也多少也算是聞名天下的存在了。
這種人有點傲氣,是可以理解的。
更好在,那都是誤會。
文安如是想著,看向了與自己一同坐在馬車前方的寧北之,聽得他慢慢介紹著:“出了此城,還有三百里的路程,便可以抵達月河國都。這月河雖是那大燕附庸,仰著大燕鼻息,但因靠著月河,靈氣充沛,地杰人靈,也是出過不少名家修士。”
“哦?”
文安對外界本就是一無所知,恰好碰上了這位也是樂意嘮叨這些閑事的人,自是洗耳恭聽。
寧北之見他感興趣,也就繼續(xù)道來:“這月河國走出來的修士當(dāng)中首屈一指的,自然是那畫圣吳道人,據(jù)說此人拜師在了道宗親傳下,成了道門一代弟子,說起來,我還年長那吳道人幾歲,輩分卻是我的師祖咯……”
他說著,很是感慨,“想來,那吳道人,如今早就踏入無上境界了吧,令人羨慕吶……”
“哦……”
文安一幅受教的模樣,很是認真的聽著他講述著此間事。
“說起來,寧道長,你的境界也是不凡,不知處在這上三境的那一境???”
文安也是旁敲側(cè)擊的知曉了這下三境、中三境、上三境的細致劃分,故有此一問。
兩人便屬于是聊得比較愉快的那種了。
當(dāng)然了,這更多的還是因為,文安只是做了一個旁聽者,只是寧北之一直在說而已,文安時不時的還會以一副受教了,原來如此,漲姿勢的表情給予回應(yīng)。
若是在關(guān)門城墻下,文安有此一問,必然是會被一個黑臉回應(yīng),境界一事,自然也屬于個人隱私這種不方便隨便說的,畢竟,若是仇家知曉了對方的詳細境界,再一番謀劃……
當(dāng)然了,境界這東西,也是藏不住的,到了中三境以上的人,只要幾個交手,也就能試探的差不多了。
當(dāng)下寧北之說的正到酣暢淋漓處,自然也是不在意的回應(yīng)道:“哎,老道我天資雖也被人稱為上乘,可比那吳道人,不知差到哪去了,如今,方還在金丹境打轉(zhuǎn)呢!”
金丹境。
文安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人的大概是處在70-79級之間。
在等級方面,倒是比車上的蕾姆、拉姆等級仍在時還要略強上一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