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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五鳥之鳳鳴天啟

第三十九章 龍?zhí)痘⒀?/h1>
一石五鳥之鳳鳴天啟 靈硒 3040 2020-02-28 10:00:00

  那幾名校尉見徐瀟飛從院中徑直朝他們走來,便假裝湊在一起閑聊。徐瀟飛走過去道:“各位大人辛苦了啊!”其中一名校尉道:“你是何人,沒見著官爺在此辦差嗎?”徐瀟飛笑了笑,也不想跟他們多廢話便道:“麻煩各位給在下傳一句話?!蹦敲N俱读艘幌碌溃骸澳?,你說什么?”?!耙矝]什么,勞駕列位給你們許大人捎句話,就說我徐瀟飛明日去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拜訪他!”

  那群校尉還沒碰到過有人敢這樣跟他們說話,正欲發(fā)作。只見其中一校尉向其他幾人遞了個眼神,清了清嗓門道:“膽子不小呀,徐公子!明日我們就在錦衣衛(wèi)恭候公子大駕!”

  徐瀟飛也不理會他們,頭也不回的回到家中并讓徐康關(guān)上了大門。他徑直走回書房,不一會,王平來報,幾位大人已安全送出去。

  “王平,你發(fā)現(xiàn)一個沒有?老爺子才把信寫好交給王冬送出,不一會老爺子便說要去內(nèi)閣,之后卻在內(nèi)閣被錦衣衛(wèi)校尉帶走,你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嗎?”

  “公子,您的意思是有人向那幫鷹犬通風報信?”

  “這個人當是極熟悉老爺行蹤和日常生活起居之人。而且,我懷疑,老爺子給我的密信,已經(jīng)被人事先查看過了?!?p>  “公子,您莫不是懷疑我兄弟王冬?”王平驚道。

  “不!王冬平時還接觸不到老爺子很多重要的事務(wù)信息?!?p>  “您是懷疑?”王平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瀟飛。

  “你想到是誰了?目前我也只是猜測和懷疑。徐康跟隨老爺子快三十年了,他跟著老爺子從松江府來到BJ城,那會我還沒出世呢。徐叔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也不愿意相信這奸細就是他,但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接近老爺子?王平,你多留意下徐康,切勿魯莽行事?!?p>  “明白?!?p>  徐瀟飛向王平交代完畢,已是亥時。他不放心母親,便來到母親臥房,見屋內(nèi)燈依然亮著,徐瀟飛敲了敲門,清荷打開門見是徐瀟飛便道:“公子,您還沒歇息么?”

  “嗯,我來看看我娘。她好些了吧?”清荷還沒回話,便只聽屋內(nèi)傳來了母親的聲音:“是飛兒嗎?進來吧,娘還沒歇息。”徐瀟飛見母親喚他,便走到母親的塌前,只見母親已坐在了床上,上身披著衣服,下身蓋著被子,氣色比昨日不知道好了多少。

  “天兒,娘沒事了。楊大人來過了嗎?可有你父親的消息?”

  “娘,您沒事我就放心了。楊大人已經(jīng)來過了,父親軟禁在了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孩兒明日一早便找父親去?!?p>  “聽你父親說,那些廠衛(wèi)的鷹犬們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之徒,你切不可魯莽沖動啊,救你父親,還是要多靠楊大人他們幫忙,再不行,咱向皇上告御狀去!”

  “娘,孩兒自有分寸。您把身子養(yǎng)好了,其它的,您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把父親帶回來的?!?p>  徐瀟飛讓王平給他弄點吃的順便帶點酒到自己屋內(nèi)。不多時,王平便提來一個食盒。從食盒內(nèi)拿出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一盤燒雞還有兩壺酒。

  “明日我便去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如果我回不來,你就去找楊漣大人?!?p>  “公子,明日我和您一道去!”

  “不用,你把徐康看好了,他到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接觸,你都要弄清楚?!?p>  “遵命!”

  徐瀟飛將王平送來的酒菜吃完,倒頭便睡。想再多也沒用,明日到了錦衣衛(wèi)見著父親就什么都明白了。無論如何都要想方設(shè)法把父親營救出來。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到萬不得已,身上的異能能不用就不用。

  畢竟,幽冥烈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人是絕無活著的可能的。目前自己練到的玄天九劍第七式,便足以應(yīng)付這世間九段以下的高手了。這北鎮(zhèn)撫司,就算是個龍?zhí)痘⒀?,他徐瀟飛也要去闖一闖。

  一夜無話。

  翌日,徐瀟飛起了個大早,他先去探望了母親,見母親身體已無大礙,和王平交代好之后,便到了位于正陽門邊上的西江米巷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所在。

  這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是朝廷負責偵緝刑事的錦衣衛(wèi)機構(gòu),分南、北兩鎮(zhèn)撫司。北鎮(zhèn)撫司專門負責皇上欽定的案件。且擁有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偵訊、行刑、處決,不必經(jīng)過一般司法機構(gòu),死于酷刑之下的人不計其數(shù)。

  徐瀟飛來到北鎮(zhèn)撫司大門外,只見兩邊各自站立這六名錦衣衛(wèi)校尉,他也不管,徑直往里走。奇怪的是,居然這些校尉居然都沒攔著他。待他來到大堂,見一個身著飛魚服、面容消瘦的白面男子端坐在大堂之上。大堂兩邊各立著八名藍布盔甲的校尉。這些人,一手叉腰,一手按在腰間的刀鞘上,嚴陣以待。

  徐瀟飛走向前道:“想必您就是許顯純,許大人了?”

  “你來了,徐瀟飛?!蹦悄凶用鏌o表情道。

  “為何抓我父親?”

  “本官奉旨辦差。不過,要糾正一下,不是抓,是請。我們給令尊大人特別優(yōu)待,單獨關(guān)押詢問。要是抓的話,此刻已在昭獄之中?!?p>  “單獨關(guān)押詢問,這都關(guān)了幾天了,要是詢問,需要關(guān)這么久嗎?我父親乃當朝二品大員,兩朝元老,深得皇上信任,你說是奉旨辦差,我想知道,您奉的是什么旨,辦的又是什么差?”

  許顯純冷笑道:“自然是奉皇上的旨,辦的是皇上的差事?!?p>  “好!”徐瀟飛不愿多言,直接掏出了“如朕親臨”的御賜金牌來。

  那許顯純見的確是皇上隨身佩帶的“如朕親臨”金牌,趕忙從椅子上走了下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其他校尉見狀,也跟著跪了下去?!拔峄嗜f歲萬歲萬萬歲?!北娙她R呼道。

  “許大人既然認得此金牌,那就好辦了。你應(yīng)當知道,持此金牌,如朕親臨,可便宜行事的意思吧。”

  “知道”許顯純低頭道。

  “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告訴我為何要羈押我父親,我便不與你計較。你帶我見一眼我父親,我就走?!?p>  “徐公子,這御賜金牌是不假,否則,你早被我們拿下了?!痹S顯純站了起來,看著徐瀟飛猙獰道。

  “羈押徐大人自有羈押徐大人的原由,跟你說不上。令尊羈押問詢期間一律不得與任何人接觸,恕本官愛莫能助?!痹S顯純冷道。

  徐瀟飛用更冷峻的眼神盯著許顯純,他發(fā)動了輪回之瞳,想從許顯純那里捕捉到一些有用的腦信息。許顯純發(fā)現(xiàn)徐瀟飛正盯著他,忽的,他連連退后了三四步,心底升起一股連他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都感到害怕的恐懼。

  “你!”許顯純用手指著徐瀟飛,身邊一群校尉呼啦一下圍住了他。

  “我再問最后一遍,為何要抓我父親,為何不讓我見我父親?”

  “徐瀟飛,你這是要造反嗎?不要以為你有御賜金牌就可以在此造次!來呀,將他拿下!”

  “我看誰敢!”徐瀟飛再次亮出金牌,怒道:“我看活膩活膩了,御賜金牌在此,如皇上親臨,你們是想反了嗎?”

  那一群校尉明顯被震住了,紛紛后退,許顯純怒道:“怕什么!有什么事,我擔著,給我拿下!”

  “你擔著,你擔待得起嗎?”徐瀟飛冷笑道。

  “甭廢話,給我上!”只見那許顯純手一揮,一群校尉便要沖上來。徐瀟飛抽出了腰中的長劍,面容冷若冰霜,他緩緩道:“我不想殺人,別逼我!”

  那群校尉你看我,我看你,都愣在了那里。一個不知死活的校尉揮舞著大刀當先沖了過來。徐瀟飛確實不想傷人,暫時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待那校尉沖過來的時候,玄天九劍第一式“飛沙亂花”便已祭出,他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只見寒光一閃,那校尉“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胳膊便倒在了地下。

  眾人愣了一下,隨即又有三名校尉揮刀沖來,徐瀟飛見這群人實在可惡,這一次,他有心無心的使出玄天九劍的第二式“劈波斬浪”,只見那三人被徐瀟飛祭出的劍氣震到一丈多遠,嘴里流出一股股鮮血,捂著胸口在地下扭動著。眾人皆駭然,看來今日是遇到硬茬子了。

  許顯純沒想到一個看似文弱的公子哥竟能擁有如此駭人的功夫,臉色大變。他知道,如果繼續(xù)這樣僵持打斗下去,自己絕對得不到便宜。更何況他還有御賜金牌,在還沒摸清底細的情況下,先放他一馬,待他與魏公公稟報后再作打算。

  于是,他喝止住其他校尉,讓他們都退下。拱了拱手對徐瀟飛道:“徐公子,你今日出手傷了我底下這些弟兄,咱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你現(xiàn)在有御賜金牌,我也不能拿你怎樣,只望你今后別落在我手上。你走吧,今日不與你計較?!?p>  徐瀟飛早就捕捉到了許顯純的腦信息,他知道這廝定是要向那魏閹稟報摸清他的底細后再來收拾自己。既然他暫時拿自己沒辦法,于是徐瀟飛便對許顯純道:“我只要求見我父親一眼,看過我就走?!?p>  許顯純也不想把這事情鬧僵,畢竟,那徐光啟目前也只是羈押詢問,皇上并沒有下旨要將其下入昭獄,只是問話而已。見這徐家公子,又有金牌武功又如此駭人,倒不如給他個面子,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想到此處,許顯純便道:“好吧,只許遠遠看上一眼,不可近前說話。王貴,你帶徐公子去看一眼。”

  “如此便多謝了!”徐瀟飛冷道。他跟著那名叫王貴的校尉來到鎮(zhèn)撫司西邊的一處樓內(nèi)。那校尉打開兩層鐵門后,指著前面的一間屋子道:“就在那里,你只可遠遠看一眼?!?p>  徐瀟飛見四下無人,便從袋中拿出十兩銀子塞給那王貴道:“我就看一眼我父親,看完就走?!?p>  那名叫王貴的校尉見四下無人,便收了銀子,道:“給你一刻時間,看完即走?!闭f罷,站在了鐵門邊。

  徐瀟飛向那屋內(nèi)走去。果然,他見到了被軟禁于屋內(nèi)的父親!分別才一個月時間,感覺父親明顯老了不少,頭發(fā)花白,人也廋了一大圈。他見父親正背對著他坐在凳子上,忍不住喊了一聲:“爹!”

  徐光啟驚訝的發(fā)現(xiàn)是兒子的聲音,轉(zhuǎn)過身走到被鐵柵欄隔開的門前高興道:“是飛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會到這里?”

  “爹,您先別問這個,待孩兒把您先救出來咱回家細說!”

  “萬萬不可!飛兒,你切不可造次!”徐光啟厲聲道。

  “為父一身清廉,對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為父不怕他們查!你這樣把我劫走,那不是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嗎?那班人允你進來探視,說不定就是包藏這般禍心,讓我們父子落入他們的圈套之中?!毙旃鈫⒗^續(xù)道。

  “父親說的是,昨夜我和楊漣楊大人還有趙大人、左大人碰過面,商議過了。他們準備聯(lián)名彈劾魏忠賢,上疏皇上,讓他徹查您的案子,還您清白。昨日我去了宮內(nèi),本打算面見皇上,也被魏閹給擋住了,說皇上龍體欠安。我會想辦法見到皇上,救父親出去。還請父親再堅持幾日,我這就去找楊大人?!?p>  “飛兒,為父也沒什么,在這里還得個清凈?,F(xiàn)在他們還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我與東林黨串聯(lián)彈劾魏忠賢,還不敢輕易將我下到昭獄。飛兒,你行事當萬分小心謹慎?!?p>  “孩兒知道了!父親,他們沒有對您動刑吧?前日回京路上,在京郊驛站,孩兒拾獲一份閹黨列出的東林黨人名單,您的名字也在里面!名單已經(jīng)交給楊漣楊大人了,父親您多保重!”說罷,徐瀟飛眼角滲出了淚來。

  “徐公子,快走吧,否則許大人要生疑了。”王貴遠遠的說道。

  “父親,您再堅持幾日,孩兒一定想辦法把您救出去!”說罷,徐瀟飛頭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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