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p> “嘟嘟嘟?!?p> “啊西,這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駕駛著瑪莎拉蒂的司機在按了第N次喇叭后煩躁的說道。
開瑪莎拉蒂到這種破路上逛,這事也就你能干的出來。坐在車子后面的男人說著,話音剛落,修長的手指緩緩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一口下去,煙霧繚繞。男人穿著醫(yī)生的白大褂,自然的翹著二郎腿,手里的煙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短。
男人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fā)著與其年齡不符的成熟穩(wěn)重。
你可得給我留意好了,這條路,可是醫(yī)院到文氏集團的必經(jīng)之路。
男人緩緩的說著,邊說邊向著車窗外看。司機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著他點了點頭:顧白少爺就是有與眾不同的想法,我總是體會不到呢。
哈。
顧白沒有轉(zhuǎn)過頭看他:你要是能體會的到,怎么會到現(xiàn)在都止步不前呢?他冷笑了一聲,眼睛里卻閃過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顧白的心里安著塊石頭,一日不除,怎能安心。
而這塊石頭,就是文藝。
說起顧白的身世,可還真得娓娓道來。
顧白出身在單家村,二十年前他還不叫顧白,而是單子源。單子源出生后不久便沒了爹娘,從小由爺爺奶奶扶養(yǎng)長大,生活平平淡淡,可也豐富的很。
從記事起,單子源就不合群。他雖然單純無邪,但是說話做事總是與年齡不符,和同齡的孩子總是玩不到一起。因此他經(jīng)常是被孩子們欺負和孤立的對象。
十五歲那年單子源得了一場大病,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所以爺爺奶奶沒有帶他去治療,而是選擇自己解決,導致他烙下了病根。
打那以后,本性善良活潑的單子源性格大變,他開始變得暴躁,病發(fā)的時候經(jīng)常痛的想要去死。
周圍離得近的鄰居經(jīng)常會在三更半夜聽到他家發(fā)出的聲音,因為痛苦和悲憤而發(fā)出的咆哮,還有噼里啪啦的爺爺奶奶給他準備擦臉的盆的聲音。
大病后的單子源不去上學,開始跟著大人進出娛樂場所,慢慢的學會了喝酒抽煙。正值青春期,少年總是愛唱反調(diào),總是想要和世界對著干。而正因此也加重了他的心理問題。
他徹底的在村子里出了名。
他成為了村子里幾乎所有家長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直到后來,一群身著黑衣服的人闖進了村子,他們砸掉了家里唯一幾樣還值點錢的東西,看著爺爺奶奶花白著頭發(fā)還要低聲下氣的樣子,少年握緊了拳頭想要反抗,可弱小身材的單子源怎么抵得過那成年大漢,一會兒就被抓住了。
他聽到那個男人問爺爺奶奶單藝在哪。爺爺和奶奶馱著背緩緩走出屋子,將手指指向單葉家的方向。
單葉他認識的。
村子里的人看見單子源都是躲著的,包括大人也包括小孩。只有單阿姨看見單子源的時候會沖著他笑,有時還會給他一顆糖塊。
那個經(jīng)常跟在單阿姨身后的小姑娘,就是單葉吧。聽說近年她剛有了一個哥哥,好像是叫單藝。
單葉這個孩子,比我小兩歲,總跟著她母親一起出門。我有時在家門口看到她和單阿姨從我身邊經(jīng)過,她總會害羞的躲在她母親身后。
她和我所聽到的,活潑可愛的傳言好像不符。提到單葉的時候,顧白總是這樣說。
黑衣人離開村子之后不久,爺爺奶奶就因為家境貧寒到已經(jīng)不能飽腹相繼郁郁而終。單子源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剩下的唯一的兩個親人竟也這么快離自己而去。
他第二天便背起行囊離開了村子,離開了家。沒有任何人阻止和挽留他。
對單子源來說,曾經(jīng),流言蜚語,最是傷人。還好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會聽見那些流言蜚語。
他坐車去到了S市。手里帶著家里唯一的所剩的財產(chǎn),坐完了車竟所剩無幾了。
夜晚的城市很亮,人群熙熙攘攘,不似村子那般寂靜。單子源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看著街道兩旁飄著香味的攤位不經(jīng)意間咽了下口水。
為了保險,手里的錢指定是不能花了。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單子源猶豫了,他盯著攤位看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在包子攤主不留神的時候偷走一個包子。
真是倒霉。
拿到包子剛剛準備離開,恰巧這個時候攤主回過了頭,單子源被抓了個正著。
一時語塞。
就在這一刻,單子源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男聲:他的包子錢,算在我這兒吧。單子源回過頭,看著身后胖胖的男人,感動至極,一時不知要說什么,只是反復的說日后定會報答。
有些恩惠是不能隨便接受的。
然而初入社會的單子源不懂。
他只聽到男人說,要他幫一個忙。
他那時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忙,一幫就幫了十幾年。
單子源長得不知和誰像。
總之,他成功的變成了林氏集團大少爺,但是從沒有對外公開,并且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要求著,好像在模仿誰。
他大部分都在自己的房間里,仿佛被囚禁了一般,不得輕易出門。
更奇怪的是,林氏集團董事長給他的新名字是顧白。顧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名字姓顧,于是開始暗暗調(diào)查,最后他終于了解到了林家的事,開始了自己的復仇計劃。
夏末是林家保姆的女兒,她有時會來林家干活。顧白注意到她和單葉很像。
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告訴夏末計劃,最終兩人決定合作。
他去指揮,她去執(zhí)行。
計劃初期,一切都是如此順利,但是文藝的記憶竟開始有恢復現(xiàn)象,他便找個機會去誤導。
沒準到了最后,他會是最大的勝利者。
顧白抱著這個想法,在文藝身邊盯著他,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如今文藝已經(jīng)繼承了文氏集團,對他來說文藝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復仇開始了。
從文藝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