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啦,你和四哥五哥明年就弱冠了,娶妻生子也要花錢的。”花惜顏接著說,“我若是做點(diǎn)兒小生意,還能幫諸位哥哥攢聘禮呢!”
“哥哥們的聘禮哪用你一個小丫頭操心?”花燦哭笑不得,反手拽住了她拉著他的手、迫使她停下來,“阿爺每年也攢了些錢,足夠吃穿用度的?!?p> “那我不管,我就是想做生意!”花惜顏見游說不成,直接耍起了賴,“阿爺偏心,許四哥做生意,卻不讓我開店!”
“你同阿爺說了?”花燦有些意外。
“那倒沒……”花惜顏慫了,梗著脖頸道,“估計(jì)說了也不行。”
“阿爺不許我拋頭露面,若是跟他說想開店,怕是真得把我揪祠堂去?!?p> “可是我的好哥哥,我真的很想開個店嘛!”花惜顏?zhàn)е囊滦洌厯u邊可憐兮兮地說,“我又不愛女紅,日日閑在家里會長毛的!”
花燦微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哇,你笑話我!”花惜顏抽出手,拽過袖子擦著眼,“我最喜歡的哥哥都嘲笑我了……嗚嗚嗚……”
“為兄不是在笑話你~”
花燦把她的手拽下來,剛要把棉帕遞給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是假哭,不禁無奈一笑。
“我倒是真知道一個待轉(zhuǎn)手的鋪?zhàn)樱贿^不是很大,”他妥協(xié)了,拉著她往旁邊走,“就在不遠(yuǎn)處,你隨我去看看吧?!?p> “好滴嘛~”花惜顏應(yīng)聲,笑得一臉燦爛,“不用太大,能擺下四五張桌子就行。”
“我也不曾去看,只是聽說挺小的,應(yīng)當(dāng)擺得下四五張桌子吧?!?p> “不過位置倒是很好,在西市最繁華的岔口,”花燦若有所思,接著說,“聽聞旁邊賣湯餅的鋪?zhàn)用咳斩寄苜u出上千碗呢?!?p> “那就這個好了!”花惜顏一聽,當(dāng)即拍板定下了,“小點(diǎn)兒也不要緊,客流大就成?!?p> “我先帶你過去看看吧?!被N說著,從旁邊的鋪?zhàn)淤I了一盒桂花糕遞給她,“喏,你先吃著,得走一會兒呢?!?p> “嗯~”花惜顏捏了一塊踮起腳送到他嘴邊,以前的她也很喜歡吃桂花糕,“阿兄先吃!”
“嗯。”花燦低頭咬了一口,剩下的半塊被花惜顏隨手丟進(jìn)了嘴里,他眼神微閃,繼而笑了。
方才竟讓他生出了一種回到了幼時(shí)的錯覺。
他一出生就是三個孩子里最小的,身體也是最差的,9歲之前幾乎可以用泡在藥壇子里形容。
花炫、花煥和他同齡,那時(shí)那二人自己尚且是孩子,童言無忌,總嫌棄他身上一股兒藥味;年長的三個哥哥都已經(jīng)開始念書了,也顧不上搭理他。
只有小他4歲的花惜顏愿意跟他玩,愿意他講故事,愿意跟他分享甜食。
“咱們快些去吧,”花惜顏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拽著他往前跑,“好鋪?zhàn)涌刹坏热?!?p> “是這邊?!?p> 花燦把她拉了回來,見她“噢”了一聲、把桂花糕往他懷里一塞就往他指的方向跑,無可奈何地笑了:
“慢些跑,又沒有人跟你搶。”
與此同時(shí),兩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在拐角遠(yuǎn)遠(yuǎn)和他們交錯而過。
“誒,那不是花惜顏嗎?”李龜年用手里的琵琶拍了李瑾一下,沖他努努嘴,“旁邊少年是誰??!”
背著古琴的李瑾掃了二人一眼,淡漠道:“與你何干?”
鴟尾
(?????)這個標(biāo)題也是符合小尾巴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了,從臘月二十八之后就沒再出過門了,感覺快長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