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倒霉,發(fā)覺自己也是一團(tuán)漿糊,計元奉想著不能再喝了,不然出丑的就是他了,便順勢結(jié)束宴席,由著人攙扶著回去了。
云覺摒退下人,自己和安平慢慢走。
他還以為安平?jīng)]醉,誰知剛出了門安平就左腳絆右腳,險些把自己給絆倒了。
云覺忙伸手扶住,安平抓著他的衣襟抬頭,眼中水霧蒙蒙,唇瓣嫣紅,叫他心跳漏了一拍。
只是一想到她現(xiàn)在變成了男子,什么綺思都沒了,只能無奈苦笑。
安平拉著他的衣服,一句話也不說,一臉鄭重嚴(yán)肅的看著他。
云覺回視,溫聲道:“是有些醉了嗎?我扶你回去休息,如何?”
安平:盯——
云覺試探著扶起她,她也很乖的任由人擺弄,只是目光依然迷蒙的緊緊盯著他,忽然張口:“是誰?”
云覺:“嗯?什么?”
安平:“是誰?敲開了我的門窗?”
???
云覺一頭霧水。
“是誰~闖進(jìn)了我的夢鄉(xiāng)~~”
云覺哭笑不得,溫柔拉住她伸出去的手,“別鬧了,回去休息一會好嗎?”
安平被他拉住一只手,雖然力道不大,但也抽不出來。她索性就放棄掙扎,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嘿!巴扎嘿!”
云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她是喝醉了,沒想到她喝醉了之后,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不一樣的,背地里卻開演唱會。
他連抱帶哄的,總算把人給拖回了房里,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然而他剛想出去叫人做一碗醒酒湯時,卻被安平抓住了手腕。
他回頭,見安平掀開被子起身,問道:“這位觀眾,你要去哪?”
她抓住云覺就不松手,任由云覺怎么解釋就是不讓他走。云覺無奈,只得搬了小凳子坐在床前。
安平滿意了,坐在床上一首一首的唱歌,從《五星紅旗迎風(fēng)飄揚(yáng)》唱到《小白兔白又白》,從《感恩的心》唱到《我有一只小毛驢》……
唱完了問云覺,“你覺得好聽嗎?”
云覺含笑點頭,“好聽?!边€配合的鼓了鼓掌。
安平嚴(yán)肅點頭,又開始放聲歌唱。
聽她嗓子有些啞了,云覺給她倒了杯水,安平喝過水,似乎唱累了,她沒再繼續(xù)唱,就靠著床邊坐著。
云覺問:“想睡覺嗎?”
安平打著哈欠搖頭,忽然又說:“我要畫符!”
見她堅持,云覺拿來她的包袱,擺放好東西,幫她磨墨。
安平略遲鈍的呆了一會兒,云覺幫她擦干凈手,塞進(jìn)毛筆。
安平半天才接過筆,又沉默盯著黃紙一陣,果斷下筆!
云覺本以為她是隨便畫畫,卻沒想到下筆如云流水,再仔細(xì)一看,她畫的赫然是真駐符。
這個困擾了安平許久的符箓畫法,今日在她筆下慢慢成形。
她手腕平穩(wěn)有力,呼吸均勻不亂,再停筆時黃紙微微發(fā)亮,竟是一氣呵成,半點不錯。
云覺有些驚訝,這符畫的雖然少了些火候,但卻也能用了。
安平也對著符箓看了一會兒,大手一揮,豪氣萬丈,“送你了!”
然后又瞇著眼打哈欠,腦袋一點一點,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