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場以尷尬結(jié)束的談話,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平氣的進(jìn)行。
接了帳,倆人沿路走著。
項小焦突然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了?!?p> 陳安洋略帶疑問的看著他,隨后輕輕的淺笑:“我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聽你解釋的時間還是有的?!?p> 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
無能為力抵抗命運的安排,
但是,你要記住,
顛沛流離最后都會變成經(jīng)歷,
留下的只是痕跡,創(chuàng)造的是未來。
陳安洋給項小焦打了個眼神,給了他一種安定的安撫。
按照約定,確實就是個早間談話,
項小焦在中午之前就把陳安洋平安送回家。
莫逸柯很關(guān)心他們的戰(zhàn)況,他在家坐立不安,走了幾步下樓梯就給陳安洋打電話。
好多個都被掐斷,莫逸柯契而不舍接二連三的播,終于在第六個時終于被接通。
“臥槽,你再不接,我都要去報警了。”
“......”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多少壞人。”
“......”
“和項小焦的談話怎么樣了?他有沒有欺負(fù)你?”
“很好,沒有。”這次她回答了,語氣很平靜,話語很簡潔。
陳安洋房間里,
陳磊心有余悸的深吸口氣,拍拍陳安洋的房門,“姐,我進(jìn)來咯?!?p> 記得今天早上他在窗臺上看到的一幕,
陳磊很震驚。
陳安洋窩在床上追劇,她抬頭看向走進(jìn)來的陳磊。
息屏,放下手機(jī):“怎么了?”
陳磊站在床尾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問:“你今天早上見的那是誰啊?”
“不是跟你說了?我同班同學(xué)。”
“你們沒在一起吧?”
陳安洋:“?????”
陳磊搖手解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其其實那個莫逸柯還蠻好的,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會是最能保護(hù)好你的人?!?p> 她:“so?”
“就是.....我只是想說他真的挺好的。”
被陳磊這么一說,陳安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平時見兩人水火不容的,怎么這個時候她弟會這樣幫他說話,難道被收買了?
她緩緩從床上起來,慢慢走到陳磊的面前,拍拍手上的手機(jī)掂量了幾下。
在陳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突然沖上去使勁打了一下他的頭,
“想什么呢?笨蛋?!?p> 陳磊被嚇了一大跳,緊緊逼著自己不要呼吸。
陳安洋把他推出自己房間,
眼不見心不煩。
隨后拿起剛剛放在床上的手機(jī),撥通了莫逸柯的電話。
“喂,小羊崽,才幾分鐘沒聽到我聲音就開始想我了?”
“......”
“表現(xiàn)得還不錯嘛,還知道主動打電話過來?!?p> “......”
“怎么不說話,來,讓爺也聽聽你的聲音?!?p> “請你離我弟遠(yuǎn)點?!标惏惭竺爸饸夂鸪鲞@句話。
不給莫逸柯一絲反應(yīng)的機(jī)會,立即掛了電話。
————————————
周一開學(xué),
莫逸柯如愿在學(xué)校門口看到他的小羊同學(xué)。
今天是他來學(xué)校最早的一天,
他想見見清晨的陳安洋是怎樣的。
追上去,從后面拍了拍陳安洋的頭,“嘿,羊崽?!?p> 陳安洋慣性的回頭看,看到是一張自信無比的臉時,
她無語的回了他一句:“你從哪起的名?。可裣??!?p> “神仙取名,讓你仙上加仙哦,小仙女。”
算了,陳安洋不想救他了。
莫逸柯無所謂的笑笑,遞過去一個便當(dāng)盒:“morning”,然后跑開。
陳安洋扶額:......
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跟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大,大家都砸討論文理分科的事,
今天到了交表的時間。
早讀鈴聲剛響,老班一刻不多不少的走進(jìn)教室。
拍拍黑板,咳嗽兩聲:
“同學(xué)們把模擬分科表交上來吧,學(xué)校大致會統(tǒng)計個人數(shù)?!?p> 項小焦下桌,順著一個個的收,收到陳安洋的位置時,朝她露出傻傻的笑。
陳安洋回笑打招呼:“早!”
“早!”
奈何這刺眼的舉動被莫逸柯一覽無余,他把陳安洋摟緊懷里。
“收個表早個屁啊你。”
陳安洋瞪大雙眼,一動不動。
項小焦無奈的搖搖頭,向其他收去。
莫逸柯瞬間放開她,眼神瞟向其他方向。
莫逸柯低眼,無意識的擺弄桌上的鉛筆:“他壞得很,你別跟他玩?!?p> “你自己都說人家壞了,怎么還看見你跟人家玩?!?p> 他瞬間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駁,索性不言不語,靜靜地低著頭。
班主任還在臺上說:“這份模擬表我會先跟你們看看,好了,同學(xué)們開始上早讀吧。今天是英語早讀,科代表起個頭?!?p> 陳安洋拿出英語書,隨著英語科代表的朗讀聲開始:“typical、typical,package、pacjage?!?p> 莫逸柯覺得無聊,今早起得太早,
倒頭就睡。
陳安洋漸漸的把聲音降到最低,悄悄用余光觀察聲旁的男孩。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問題是這樣做還對人家有一定壞處,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隨后還是以最輕的語調(diào),完結(jié)了這堂早讀課。
——————————
下午上課,班上的同學(xué)都基本上在班里。
老班帶著急匆匆的步子,跑到班里朝著后排的陳安洋大吼:
“陳安洋,跟我出來?!?p> 莫逸柯手里拿著一顆棒棒糖,正準(zhǔn)備給陳安洋,突然被老班這么一吼,嚇了他一個正著。
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坐的全是她們班老師,
里面有一絲激烈的討論聲,隱隱約約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嘆息。
有一束光線射進(jìn)來。
陳安洋一一打招呼后,慢吞吞的走進(jìn)去。
像是上刑場一般,她咽了口口水。
老班把表格一拍,死死的砸在辦公桌上,“你是想不通是吧,啊?好好的理科放著不選,選什么文科。你腦袋摔田里了是吧?”
周圍的老師攔著他,試圖勸說:
“這只是模擬表而已,咱們還可以和好好跟安洋聊聊她的打算嘛?!?p> 說道這,老班更氣,指著陳安洋說:“還好只是模擬,如果是真的,我怕她想翻天。”
陳安洋低著頭,默默聽著老班的教訓(xùn)。
她可能真像老班說的那樣,腦袋摔田里去了。
昨晚還毫不猶豫的在文科那一欄打了勾呢。
真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