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清冷的月光照射而下,白天熱鬧的街道早已冷清,只剩那昏暗的路燈和被冷風吹的四散飛舞的落葉。
一道拖著行李箱的身影急匆匆的在道路上奔跑著,他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腳步極為匆忙,看著不像是在趕路,倒像是在逃命。
很快,那道身影來到一個小區(qū)門口,在出示了證明后,他便在小區(qū)保安差異的目光下,以極快的速度沖進了小區(qū)。
熟練的跑到自己所住的那棟大樓后,他并沒有搭乘電梯上樓,反而是走了沒什么人的樓梯。
當爬到自己所在的第8樓層后,他急切的跑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快速的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開門,不過似乎是太過緊張的緣故,他的手一直在抖,導致他花了一分多鐘才打開門。
進屋后,他“嘭”的一聲,粗暴的將門關上,將行李直接丟在門口后,就急匆匆的沖進了衛(wèi)生間,將自己反鎖在了衛(wèi)生間里,然后他就像是全身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氣一般,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這一幕,便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種恐懼驚慌的感覺。
良久后,他似乎恢復了力氣一般,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了鏡子前。
隨后他一件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外套,口罩,毛衣,手套……
當他將全身衣服脫下后,可以從鏡子中看到,男子那張蒼白的臉以及他那布滿了詭異紅色鱗片的手掌和胸口。
這些詭異的鱗片在燈光的照射下就猶如一枚枚紅色的玉石一般,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若是平時能得到一枚這樣的鱗片,溫良一定會很寶貝,甚至會專門做個盒子保存起來,然而當這些美麗的鱗片長在自己身上后,溫良卻恨不得把他們?nèi)堪喂饬恕?p>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將這些美麗的鱗片一枚枚的拔下來,但卻沒有絲毫作用,當他忍著撕肉一般的疼痛拔下來十幾枚鱗片后,結果過了幾個小時后,那些鱗片就又重新長出來,甚至重新長出來的鱗片會比原來的更加的堅固難拔。
不信邪的拔了三次后,他發(fā)現(xiàn)再拔下去,這些鱗片可能還沒有拔光,他就可能先把自己搞死了。
因為這些鱗片的恢復并不是無緣無故的,而是吸收了他體內(nèi)的能量,拔了三次鱗片,一共32枚,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瘦了足足5斤,嚇的他不敢再拔。
看著鏡子里像是怪物一樣的自己,溫良內(nèi)心有些奔潰,三天前公司談成了一筆大生意,結果平時挺吝嗇的老板很慷慨的請他們?nèi)w員工去揚州旅游。
而在到了揚州的當晚,他們老板就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慶功宴,酒量小的他直接在第一輪就被灌醉了,只記得迷迷糊糊中是被一個女同事給扶回了房間,接下來的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后,房間并沒有留下什么一夜那啥后的痕跡,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完整的,雖然沒有發(fā)生什么美麗的誤會,讓他很遺憾,但也沒有因此太過沮喪。
畢竟他不高、不帥也不富有,面對女生除了基本問候和工作問題外就沒有過其他交流,沒有女生喜歡也是正常的。
然而當他走進衛(wèi)生間脫下衣服準備洗澡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和手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了這些紅色的鱗片。
開始他以為是同事的惡作劇,故意貼在他身上的,結果他發(fā)現(xiàn)這些鱗片怎么都弄不掉,直到他拔下了一片連著肉的鱗片后才相信,這東西真的是長在自己身上的,并不是惡作劇。
他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但只能想起是一個女同事將他扶回房間,剩下的一點都想不起來,而那個女同事是誰,他也想不起來。
他不知道這些鱗片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這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太詭異離奇了,他必須隱瞞下來。
他相信他的老板和同事在知道他身上突然長出鱗片后,反應絕對不是感覺很帥這種腦殘情況,最直接的應該是是會直接撥打110報警或者撥打120急救電話,然后送他去切片。
在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后,他決定調(diào)查那個送他回房間的人是誰,看看自己身上的奇怪鱗片是不是她搞得鬼,甚至他腦洞大開的懷疑昨天送他回房間的人并不是他的同事,而是有人假扮的,憑著他多年看小說電視劇的經(jīng)驗,他覺得這可能是個陰謀。
然而事實卻并不是他想的那樣,他詢問了多個同事,卻都被告知,那天他喝醉后,是老板叫了公司的財務張琪思把他扶房間的,因為其他人都在喝酒,而剛好張琪思酒精過敏沒有喝酒,所以由她送自己回房間,其他人則是接著喝酒。
而在調(diào)查的詢問過程中,大部分的男同事都露出了讓溫良感覺奇怪的曖昧眼神,更有一位對著溫良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嘿嘿嘿”笑聲。
在調(diào)查了一天無果后,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怪異,接下來的兩天,他并沒有參加任何活動,而是直接裝病了,甚至為了讓自己的演的逼真點,他還故意洗了個冷水澡,讓自己輕度感冒。
老板和同事在得知他生病后也都來慰問了幾句,然后就全都自顧自的去游玩了。
就這樣溫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待了兩天,當然在這期間他也沒有閑著,他試過了各種方法弄清楚鱗片的來歷,但卻沒有任何鳥用,反而是因為拔鱗片,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還好的是他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的傷口的恢復速度很快,基本過上三四個小時,傷口就痊愈了,這讓他很是驚訝,也讓他進一步的認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確實是非人的存在。
在結束了三天的旅游后,他直接以生病為由和老板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雖然對于剛旅游回來就要放這么長的假,他老板有些不悅,但看在溫良三天來都沒有好好玩過,而且臉色蒼白,他老板還是批準了他的病假。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溫良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準備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這幾天他確實有些壓抑和煩躁了。
他有些想通了,生活就是這樣,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沒辦法,現(xiàn)在這些鱗片也還并不是很多,只要注意一點,就不會別人發(fā)現(xiàn)。
加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多穿幾件衣服也不會被人懷疑。
當然他并沒有打算不理會這些鱗片了,畢竟這些鱗片的數(shù)量會持續(xù)增加,他相信這些鱗片遲早會覆蓋全身。
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掙錢,存點積蓄,明年他就不干了,然后專心搞清楚這些鱗片的來歷。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
這時就在他剛打開花灑,準備洗澡的時候,他扔在地上的褲子口袋里傳出了一首海闊天空的歌聲。
溫良聽到這歌聲后一愣,這是他的手機鈴聲,不過現(xiàn)在都凌晨一點多,誰會大半夜給自己打電話。
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撿起了地上的褲子,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他定晴一看,只見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備注的是謝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