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顯示備注的是謝老大,溫良直接就接通了電話,笑著說道:“阿大,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p> “我到金陵來出差,你來高鐵站接我一下,麻蛋,這里太冷了,你快點來接我。”電話那頭傳出一道因為太冷而顯得有些顫音的聲音。
“行,你等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闭f完溫良不等對面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開始將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重新穿回去,因為開著花灑,所以衣服多多少少被濺到了一些水,不過不太嚴重,溫良就沒有理會。
隨手將噴著熱水的花灑關(guān)掉,溫良到房間取了車鑰匙就直奔小區(qū)停車場去。
這次他沒有像剛才回家時一樣謹慎的走黑漆漆的樓梯,而是搭乘了電梯。
他也是想通了,這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也是沒法子,總不能一輩子小心謹慎的活著,在揚州那三天主要還是因為人多,周圍都是同事,酒店人員流動也大,加上突然發(fā)生的變故,讓他腦子里一直想著被發(fā)現(xiàn)后可能會被切片,被人當成怪物,導致他一直神經(jīng)緊繃,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回到自己家后,他的情緒才恢復了冷靜,而冷靜下來后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也沒有什么,畢竟現(xiàn)在不同以往,喜歡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的人也不少。
比如什么全身紋鱗片把自己當成龍,或者全身整形,把自己變成芭比娃娃或者一些動漫人物什么的。
他當時醒來后也是覺得是人惡作劇,并沒有往鱗片是真實的這方面想。
會被切片是因為有人知道他這是真的鱗片,他變異了,才會有可能把他抓去切片。
只要他對外說是假的,是植入的就行了,不過該謹慎還是要謹慎的,能盡量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還是不要被發(fā)現(xiàn)好,畢竟全身鱗片就算是假的,也沒幾個人喜歡,或許還有會幾個大媽大爺罵他傷風敗俗。
而且既然自己有這種鱗片,說不準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樣,他不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他相信也有不少和他一樣的人隱藏著。
溫良的車就停在小區(qū)一顆柳樹旁邊,是一輛二手的大眾帕薩特。
當初溫良其實并沒有打算買車,在父母車禍去世后,家里房子的月供就一直是溫良自己一個人在供,而他每月工資才8000多塊錢,這工資比起大部分人可能還算是可以。
但金陵消費水平雖然比不上北上廣深,卻也不算太低,每月5000塊錢的月供后,剩下的3000多塊錢也就剛夠溫良基本的每月花銷。
畢竟游戲裝備,游戲皮膚還有美食什么的這些花銷也不少,溫良父母也去世了,他就屬于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
加上父母的死對他的影響,讓他養(yǎng)成了有錢就花,及時行樂的習慣,免得突然就沒辦法享受了。
至于他會買這輛車,主要還是因為這車是他發(fā)小的,當時他發(fā)小準備結(jié)婚,他家庭條件挺富裕的,家里人直接就給他換了輛寶馬,而他老婆的陪嫁品里面也有一輛寶馬。
就這樣這輛大眾帕薩特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剛好溫良沒車,他發(fā)小就提議以二手車價格賣給溫良,還給他開出了8萬塊錢這個極低的價格。
這個價格對于一輛原價20多萬,只開了一年的車來說已經(jīng)是超低價了,算是半賣半送。
原本溫良是不愿意接受的,結(jié)果他發(fā)小就發(fā)動了另外兩個發(fā)小,三個人對著溫良輪番轟炸,其中就包括謝老大。
恰好溫良的房子剛好也供完了,手里有了余錢,被搞的實在受不了的溫良只能無奈又暖心的接受了這番兄弟的好意,。
高鐵站離溫良家并不算太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當溫良驅(qū)車趕到高鐵站時,就看到一個穿著短袖短褲,提著行李箱的男子正站在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高鐵站門口被寒風吹得瑟瑟發(fā)抖。
這大冷天的穿成這樣,那個沙幣啊,溫良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結(jié)果一看瞬間懵了,這不正是他謝老大謝旭嗎。
嘴角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溫良他是實在沒想到啊,他謝老大居然這么猛。
連忙將車子??吭诼愤?,溫良下車向著謝旭快步跑去,同時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阿大你這什么情況啊,穿成這樣就來金陵?!笨拷罂粗呀?jīng)凍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的謝旭,溫良直接將外套遞給了他,無奈的開口說道。
謝旭接過溫良遞過來的外套也沒有客氣,直接就穿了起來,尷尬的笑道:“呵呵,這不是好幾年沒回來,有些忘了嘛,我在深市這個時候平時都是穿短袖短褲的,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聞言溫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也沒在多說什么,接過謝旭手里的行李箱就往回走。
“先回我家再說吧?!?p> “好?!敝x旭點了點頭。
開車途中兩人點了份外賣,都是剛坐了幾個小時高鐵,到現(xiàn)在難免有些餓了,就點了兩份牛肉面吃。
剛好到小區(qū)的時候,外賣小哥也正好送到,這樣剛好不用重新跑一趟,接過外賣兩人就上樓去了。
不過當兩人進屋后,看著扔在地上的行李箱,謝旭卻有些疑惑了,指著地上的行李箱就問道:“這什么情況?”
“我就比你早回來一會,剛進家門沒幾分鐘你就打電話過來了,看到這上面的水漬沒有,剛把衣服脫光了準備洗澡,你一句話又重新穿回來了?!睖亓紝χx旭翻了個白眼,然后指了指自己褲子和謝旭身上的外套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呢,嚇我一跳?!?p> “以為什么?”溫良有些好奇。
“以為你賤了自己一身,不然呢?”謝旭一臉賤笑的說道,只不過在“濺”字上加重了一點。
對此溫良只能回應(yīng)一根中指,然后頭也不回的向衛(wèi)生間走去,他準備把剛才洗一半的澡洗完。
然而當他剛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卻聽見了謝旭的驚呼聲。
“什么情況?今天這月亮怎么是紅色的?!?p> 聽到這話,溫良瞬間停下了開門的動作,快步走到窗邊,抬頭望向天空。
只見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的,猶如被鮮血染紅了一般,就那么懸掛在空中,散發(fā)著與以往那皎潔的月光不同的血紅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