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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年說鼠人

七十九、沙河集決策(下)

鼠年說鼠人 瑾握國 1347 2020-05-24 10:44:09

  年初二,玖姐、宗友哥邀請了沙河中學(xué)、農(nóng)學(xué)院的部分領(lǐng)導(dǎo)和要好同事一起來陪致哥吃中飯,熱鬧熱鬧。

  1975年的春節(jié),其時的糧食及魚肉蛋奶之類副食品供應(yīng)還都得憑計劃的,但玖姐宗友哥作了充分準(zhǔn)備,菜肴豐盛,擺了兩大桌,酒、飯自不必說。為了有更熱烈的氣氛,鼠人記得人都來到后,是把兩張方桌拼在一起的,形成一個長桌的格局。沙中的汪校長、盧燦忠,農(nóng)學(xué)院的基礎(chǔ)部領(lǐng)導(dǎo)、系主任和宗友哥的好朋友楊道琪、趙正龍、尤德勝等都來了,十多人圍坐一起,先是問候聊敘,再是吃飯。

  鼠人到沙河集來過幾次,感覺此地喝酒之風(fēng)挺盛,攀得厲害。豪興之時還劃拳、對出“老虎吃雞,雞吃蟲,蟲咬杠子,杠子打老虎”等等。但此次宴客,大家都知道致哥是遠(yuǎn)道而來的貴賓,抗戰(zhàn)老干部,汪校長也不太大能喝酒,所以,并不攀喝酒。致哥首先致辭,新春佳節(jié),到妹妹妹夫這來,見到這么多熱情的朋友,很高興,祝大家新年好,為在座的各位健康快樂干杯!在座的領(lǐng)導(dǎo)老師也都紛紛敬酒,互相祝賀,宴會愉快輕松,恭敬而不乏熱情,善于交流而又不喧賓奪主,自始至終洋溢著親切和諧的氣氛。

  吃過飯,尤德勝老師還特地拿來120相機(jī),為難得的這次姊妹相聚留影。那時私人有照相機(jī)的不多,且照相都是要膠卷的。尤老師搞宣傳,有方便之處,也是特別有心,在沙河中學(xué)上面教室前的路上,照了兩張照,一張是玖姐全家五人加致哥、鼠人的合影,宗友哥、致哥、鼠人和玖姐四個大人站在靠后面,小祿、小暉站在前面,陳煒抱在玖姐手里,整個照片顯得挺和諧,小祿笑得最開心。另一張是姊妹仨的合影,記得照的時候尤德勝老師講要三人朝一個方向看,好像各人都動了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照出來竟是三人三個方向,玖姐在右朝右看,鼠人在左向左看,致哥在中間,倒是向前看的。這就是當(dāng)時用膠卷照相的局限,如果像現(xiàn)在,數(shù)碼照了,一看不行,重來一張,非常簡單。當(dāng)時一來照在膠卷里看不到,同時,即使尤老師知道三人方向不一,但手已按下快門,照下了,而膠卷就剩這兩張,想補(bǔ)救也來不及了,于是就留下了這張并不完美的姊妹仨合影。但有這合影也不容易了,鼠人在農(nóng)村十多年,能記下的鏡頭也就兩次,一次是這,還一次就是小燕雙滿月在禮士橋照相館照的了。

  如今,鼠人寫文章時,看照片上當(dāng)時的自己,樣子還真不錯,清清秀秀,著棉衣棉褲,但并不臃腫;戴個帽子,也還顯得挺有氣質(zhì)。確乎是個書生相。遠(yuǎn)不像3年前穿中式棉襖、灰布罩衫的那樣土。真可謂人是衣裝,佛是金裝。因為這次穿的是四個袋蓋的西式襖,看上去的感覺就是學(xué)生裝吧。早先老伴“痞”鼠人時,常說第一次在玖姐處見到,穿個中式襖子、灰布罩衫,還以為是有兩個孩子的爸呢!但現(xiàn)在給她看這張照,大不一樣了吧。她也默認(rèn)了。只是鼠人不解,他與老伴初次相見,是在致哥來沙河集之后呢,她怎么會看到3年前的鼠人的呢?可能還是對與小姐姐的合影照片先入為主吧!

  不管這照片如何了,致哥年初三一早就要走,他講要到南京去看他的老上級彭沖,那時彭沖在JS省。他乘的是九點多從沙河集發(fā)車的慢車。鼠人和姐姐等送他到火車站不一會列車就正點到、正點發(fā),應(yīng)當(dāng)是一切順利。送走就帶著這美好的感覺回學(xué)校。但多日后玖姐收到致哥的來信,方知,那天他乘的車到達(dá)離南京只有兩站的林場站,停車待避到下午兩點才開。后來在新聞報道中了解,是偉人專列通過的緣故,不過致哥后來還是見到了老上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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