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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堂之下是江湖

廟堂之下是江湖

提菜 著

  • 武俠

    類型
  • 2020-01-30上架
  • 43015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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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天下局

廟堂之下是江湖 提菜 3119 2020-01-28 21:06:44

  九州大陸,人類已知居住的最大陸地。其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總共數(shù)十個國家。

  其中,位于九州大陸最南邊的九黎國是所有國家中最為強大的。

  九黎全民尚武,在九黎誰的拳頭硬誰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急躁,兇狠的九黎人常年對外征戰(zhàn),位于九黎周圍的國家也只能形成聯(lián)盟才能勉強制約住九黎的軍隊。

  而位于東海沿岸的是數(shù)十個國家中最受排擠的國度—云夢國。究其原因無非是除了云夢國以外,所有國家的君王皆是人類,而云夢國的國主則是非人的妖!

  正所謂非我族人,其心必異,所以九州大陸上所有的國家都選擇與云夢國保持一定的距離。更有甚者,例如與云夢國接壤的青陽國一樣舉兵攻打云夢國。

  戰(zhàn)火在這片大陸上不知已延續(xù)了多少年。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以絕對的實力征服其他所有的國家。

  天下似乎就這樣子陷入了無止境的分裂狀態(tài)中……

  夜色慢慢地浸透了九州大陸的每一處角落。天幕仿佛被蓋上了一層大黑布,無星亦無月,沒有一絲的光亮,黑暗成為了世界絕對的主宰。

  今夜,是中元節(jié),九州大陸著名的鬼節(jié)。傳說在這天的夜晚里,地府之門將會大開,幽冥之氣將會源源不斷地從地府溢出,最終迅速地充斥整個人間界,將人間界變成一個能暫時容下鬼魂存在的另一個陰間。

  所以在這一天里,九州大陸的人們往往會早早的結(jié)束一天的勞作,然后緊閉門戶,緩緩地進入夢鄉(xiāng)。

  而此時,云夢國境內(nèi),一處荒山野嶺中,有野獸在黑暗中此起彼伏的吼叫,叫聲伴隨風(fēng)聲向著未知的遠(yuǎn)方散去,最終被濃郁的黑暗所吞噬。

  在黑暗中,似乎有幾個人形身影在瘋狂的向著山脈之外逃竄。定睛一看,是幾個身穿夜行衣的拿刀死士。

  黑衣人一共五人,五人皆受了程度不一的刀傷,甚至有一個被砍去了握刀的右臂,不得已只能棄刀用左手撕下一大塊黑衣勉強裹住了血淋淋的傷口,顯得極其凄慘狼狽。

  慢慢的,失血過多導(dǎo)致斷臂死士逐漸跟不上其他人的步伐。他深知自己今天在劫難逃,所以果斷的停下了步伐,毅然轉(zhuǎn)身獨自面對那無盡的黑暗。打算以死為隊友多拖延點時間。

  而其余四人卻連一絲余光也沒有落在重傷的同伴上,只顧著腳下運功在林間快速地穿梭,只幾個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

  留下的死士苦澀的笑了笑,仔細(xì)地回想了一番自己沒有任何能留下線索的東西之后,因失血過多而導(dǎo)致疲倦,嗜睡的身體便驟然放松下來。死士癱坐在草地上,不自主的便開始慢慢地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從一個在垃圾堆里撿食的孤兒到被那個大人看中,招了自己進入他的死士隊伍,每天都是高強度的魔鬼訓(xùn)練,可是他卻并不覺得有一絲的后悔。

  因為是那位大人給了自己如今的一切,讓他從一個位于社會的最底層人物,一個和老鼠一樣不堪的乞討孤兒,變成了人人畏懼的死士。他的刀下已經(jīng)不知道死去了多少曾經(jīng)瞧不起自己的權(quán)貴,富商。而這一切,都是那位大人帶給我的……

  不知為何,重傷的死士越回憶自己的過去便越變得癲狂,最后竟然直接瘋掉了。死士仰頭對著漆黑的天幕瘋狂大笑,口中大喊著一些胡言亂語。

  突然,在茂密的樹林間,有異樣的響聲傳來,癲狂的死士起初并沒有聽到,隨著響聲越來越大,死士一怔,停止了他的瘋狂行為。

  他轉(zhuǎn)頭盯著黑不見底的樹林空隙,隨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雙目,面露恐懼地緩緩向身后退去。

  然而,樹林之間的聲音卻又突然地消失,死士周圍又陷入了寂靜。

  死士不敢再次動彈,只能選擇僵在原地。就這樣,一個斷臂的死士獨自站在空無一人的平地上,雙目瞪大,身體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握住右臂傷口處的手在不斷的顫抖。

  終于,死士不堪繼續(xù)在這種寂靜,未知的氛圍中忍受。他松開了按住傷口的左手,從地上隨便找了塊石頭握在手中,隨后他仿佛野獸般的嘶吼著用盡全身力氣沖進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

  而此時另外一邊,剩下的四個死士依然有條不紊地在茂密的樹林之間穿行,眼看著還有幾步就能穿過這片樹林了,死士們無一不暗暗松了口氣,隨后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繼續(xù)提放著周圍的動靜。

  終于有驚無險的穿過了樹林,死士們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待他們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原本心存僥幸的死士們徹底絕望了。一條連綿不絕的河流隔絕了他們逃跑的道路。

  已經(jīng)帶傷連續(xù)奔行了幾里路的他們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游過一條寒冷刺骨的河流了。深知今日要命喪于此的三個死士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位于他們最中間的死士,顯然這位身材高大的死士是他們的頭目。

  高大死士略一沉吟,隨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慘然一笑,從背后解下一個小包袱然后輕輕地放在懷里,用粗糙的大手拂開兩邊布料,然后露出了一個熟睡中的嬰兒的臉。

  嬰兒睡得很香甜,白白嫩嫩的臉蛋上透露出一種人畜無害的氣息。死士頭目看了幾眼熟睡的嬰兒,然后抱著他緩緩地走向了河邊,輕輕地把他放入了寒氣襲人的河水中。

  嬰兒很自然的向河底下沉,而在這時,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隨著嬰兒的肌膚觸碰到冰冷的河水之后,稚嫩的肌膚中開始緩緩地長出了金色的鱗片,嬰兒的額頭處也開始緩緩地隆起了兩個小包,看著十分詭異。

  死士頭目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的發(fā)生直到嬰兒徹底沉入了深不見底的河底再也看不見時才收回了目光。他晃了晃有點發(fā)昏的腦袋然后站起身來,拿起放在腳邊的大刀,轉(zhuǎn)身死死盯著從樹林中走出來的“生物”。

  剩下的三個死士迅速靠到了死士頭目周圍,如臨大敵般握緊了刀首,每個人的額頭上都留下了許多豆大的汗水。汗水沿著額頭緩緩地滴入眼鏡中,但卻沒人選擇拿手擦去。

  從樹林中走出來的是一個巨大的渾身披著銀色鎧甲的生物,唯一顯露在外的眼鏡泛著不屬于人類的紅光,雕刻滿了古老花紋的鎧甲上還留有沒有擦掉的血跡和黑衣碎片

  ……

  而在離河流有七八余里的一處大空地上,有一座看起來年代感很重的破爛祭壇,祭壇高約七丈,有許多不像刀劍所造成的裂縫遍布祭壇四周。

  祭壇最低端,有一俊美青年開始緩緩登頂。青年身穿在云夢國最為常見的無飾素衣,一頭宛若黑色絲綢般的長發(fā)沒有用簪子盤起來而是特意選擇讓它垂到了腰間。青年面若冠玉,眉如墨畫。

  只可惜在那張仿佛天神最為完美的畫作的臉上,一雙眼眸卻沒有絲毫的靈氣,如同一潭死水。

  隨著青年越走越高,有風(fēng)突兀的出現(xiàn)在祭壇的周圍,清風(fēng)調(diào)皮的揚起了青年的長發(fā)又放下,青年卻毫不在意地繼續(xù)登高。

  風(fēng)變得越來越大,青年看著單薄的軀體卻不為強風(fēng)所動。

  突然,青年嘴唇輕啟在那自言自語

  “一千年前,吾于此地得道飛升,后因為那件事的因果未盡,境界喪失,故再次跌落此界。曾不想一千年前和平統(tǒng)一,舉世太平的九州竟分裂到這種地步,也不曾想一千年前叱咤風(fēng)云的妖之一族竟然淪落到只能偏居一偶。當(dāng)真是世事無常啊……”

  從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青年口中冒出的卻是遲暮之人的聲音,讓人聽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而青年仿佛絲毫沒有認(rèn)識到此點,還是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

  “一千年前,我欠那人一場情,正好他的后輩如今有難,而我現(xiàn)在也需要一樁大功德來重返仙界。幫助他的后輩統(tǒng)一天下的扶龍之功也應(yīng)該勉強算夠了……”

  語畢,青年似乎陷入了對某件事的沉思中,渾不知原本環(huán)繞在自己周圍的清風(fēng)已經(jīng)悄悄地散去。天幕中可以隱約看見有一抹光透過了那似漆般的黑暗直直地照在了青年身上。

  青年繼續(xù)登高,似乎對周圍的變化完全感覺不到。隨著他慢慢地接近頂端,那透過黑暗的光亮也越來越多。

  終于,當(dāng)青年來到了古老祭壇的頂端之時,破開黑暗的光亮也達到了最多,抬頭仰望天穹,一輪皓月如玉盤般高懸于天幕之中,月光似玦撒在祭壇頂端之上。

  青年頓足佇立,他似乎終于把那件事情想通了,絕美的面龐上緩緩揚起了一抹笑容,此刻青年完美無暇的臉龐在那皎潔的月色之下被全譯成了人間的絕色。

  “那些愚蠢之人自以為劫走皇太子便能阻止吾的千秋大計?當(dāng)真是錯!錯!錯!”

  青年說完這句話后心情大好,再也按耐不住地仰天大笑起來

  “戲一開唱,哪還有中途停下的道理。這天下棋局,你是下也得給我下,不下也得給我下!”

  笑聲響徹云霄,空地周圍的黑暗涌動,似有什么事物在黑暗中狂躁不已,并且有弱不可聞的桀桀桀的怪笑聲在其中環(huán)繞不去。

  而天穹之上的明月之中似乎也有玉京帝闕時隱時現(xiàn),仿佛有仙人在其中定睛眺望人間山河。

  戲已開唱,邀八方落座,請諸君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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