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發(fā)現(xiàn)了的陳長安被護衛(wèi)帶到了大堂之上時,跪在地上的蒙面女子抬起頭來看向了陳長安,水靈靈的眸子里充滿了歉意和驚訝。
陳長安還沒來得及和蒙面女子開口說上一兩句話,一連串的喝問便氣勢洶洶地到來
“本城主從未在府里見過你的外貌,你是何人?你怎么進的城主府?為何要在一旁偷聽?!”
陳長安被這一連串的問題打的暈頭轉向,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呆在原地啞口無言。
脾氣暴躁的青山城城主顯然對陳長安的沉默沒有絲毫的耐心。
“侍衛(wèi)先把他給我押下去,關在柴房里,待我處理完家事之后再來審訊他!”
四處的侍衛(wèi)們聞言便摩拳擦掌地往陳長安的地方靠攏,驚慌失措的陳長安連忙向蒙面女子投去了求助的眼光。
蒙面女子看見此景,知道自己再不說話陳長安就危險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父親大人,他只是由我在途中救下的一個普通少年罷了,并不是什么混入府中的宵小之輩?!?p> “他來議事大廳這里也是我吩咐丫鬟帶他前來的,目的就是看他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想讓他今天就此離開了,所以就請父親大人放他出府吧?!?p> 正打算著按著自家城主的吩咐先把陳長安綁下去的侍衛(wèi)們聽到大小姐的話后愕然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紛紛地看向了面色變得忽白忽紅的青山城主。
這位一城之主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句話。
“好!好!好你個逆女!非但不能遵守自己父親的安排好好聯(lián)姻,現(xiàn)在甚至還在外面撿了個小白臉回來!你這個敗壞我堂堂一城之主家風名聲的逆女!”
“侍衛(wèi)!把這個逆女給我拿下關入地牢嚴加看管,我明天將親自帶著她啟程前往齊家賠罪!”
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的城主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下意識想要端起身邊的茶杯緩一緩,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將其給摔得粉碎,當即便無由的更生氣了三分。
蒙面女子深知自己這位城主父親的倔驢脾氣,自己現(xiàn)在無論再說什么話也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了。于是她向陳長安投去了充滿擔憂的一眼之后,玉唇輕啟卻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隨后蒙面女子也不管那些左右為難的侍衛(wèi)們起身強行控制住因為跪在地上時間過長而發(fā)麻了的雙腿向外面走去。
而陳長安就愣住了,這都是些啥情況啊。自己為啥轉眼之間就從一個別有居心潛入城主府的未知人士變成了一個與女菩薩有齷齪關系的小白臉……
更重要的是……自己這些事情都沒有做過??!
轉眼之間,大廳之上就只剩下了一個等待其他命令的侍衛(wèi)和依然沒有消氣的青山城主。
余下的瞧著有些賊眉鼠眼的侍衛(wèi)正圓滑地觀察著大廳之內的氣氛,他注意到了立在一旁的陳長安正表情復雜地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賊眉鼠眼的侍衛(wèi)看著這個白衣佩劍的翩翩少年郎不免充滿惡意地想道
“這個小白臉還當真是生了一幅頂好的皮囊,看上去也就才剛剛束發(fā)的年紀居然可以和池柳那樣的極品美人進行肉體之歡!老子在這個城主府里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侍衛(wèi)他*的池柳那個*子連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
一想到這里,猥瑣侍衛(wèi)便一股怒氣無端端地涌上了心頭。
“城主大人!這個小白臉我們該如何處置?”
安靜的大廳上突然響起了一聲疑問,正是那個猥瑣侍衛(wèi)故意開口說出的!
“嘿嘿!城主向來都是最重自己的名聲。如今自己的女兒居然包養(yǎng)了一個小白臉,那按照城主的脾氣自然是要將他秘密解決掉的”
“小弟弟,可別怪哥哥不道德了。誰叫你碰了哥哥都沒有碰過的極品女人呢?”
正打算先發(fā)制人給青山城主解釋自己其實并不是什么小白臉的陳長安聞言立即在心中破口大罵,所有他能夠想到的詞語全都用來問候那猥瑣侍衛(wèi)的祖宗十八代了。
剛剛處理完自己的家事之后閉目養(yǎng)神的青山城主猛地睜開了雙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提我差點都要給忘了,應該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吧?做的隱秘些,要是走漏了一點消息你也就一起去陪他吧!”
猥瑣侍衛(wèi)得到了命令后連忙恭敬地回答道:“定不讓城主失望!”
隨后猥瑣侍衛(wèi)轉過身體對著陳長安微笑道:“小弟弟!走吧,哥哥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玩玩!”陳長安看著猥瑣侍衛(wèi)臉上那如同一朵皺菊般的笑容不免有被惡心到。
他深知這個侍衛(wèi)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
一念至此,心中焦急地陳長安連忙大聲地向著青山城主開口解釋
“城主大人你誤會了啊!我和女菩薩根本不是那種關系,請你明鑒啊!”
猥瑣侍衛(wèi)依然還是用著令人反胃的笑容看著陳長安,而重新閉上雙眼試圖消除怒氣的青山城主的嘴角則悄悄地往上彎了幾分
“喔?那你的意思是本城主冤枉你了?“
陳長安見事情似有轉機,連忙激動地開口道:“是啊是啊!我和女菩薩之間是絕對沒有那種關系的!女菩薩只是發(fā)好心把昏迷在路邊的我順手給帶著回了這城主府而已.........”
青山城主依然還是閉著雙眼養(yǎng)神,只是他伸出了手臂示意陳長安先打住
“嘿嘿,我女兒的品行我自然是最清楚的,她是絕無可能去外面找小白臉的,所以當然也是更加不可能有什么把小白臉帶回來之類的.........“
陳長安見此,掩飾不住的喜色涌上了臉頰
“那我?”
青山城主陰冷一笑,然后一揮手臂
“你?自然是殺了!“
“謝......什么?!,城主大人能別開玩笑了好嘛,我這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住啊........“
陳長安干笑了兩聲,似乎是有點不能接受這樣子的結局。
猥瑣侍衛(wèi)從剛剛開始便是一直在一旁笑著,現(xiàn)在看到城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其實知道這少年是清白的但還是要殺了他滅口后便再也忍不住了。
他大笑著對剛出陳家村還不知人世險惡的陳長安肆意嘲諷
“說你傻你還真的傻,我們城主大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管是為了杜絕那些沒有必要的謠言,還是為了不讓齊家誤會什么,你這個由大小姐帶回來的俊朗少年今天都必須死在這里!“
“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陳長安聽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們........你們亂殺人是犯王法的!”
“王法?我池云天的話!在這青山城就是王法!”
青山城主今天難得見到了一個傻得有些可愛的無知少年,罕見地還有了點心情聽他在這里說了這么久。不過現(xiàn)在他也終于有點厭了,便直接雷霆般開口鎮(zhèn)住了這個少年。
“你!別再廢話了,快點動手把他給我?guī)У酵饷鏆⒘?”
猥瑣侍衛(wèi)嘿嘿一笑便真的不再廢話而是向著陳長安逼去。
而明知他們不可能放過自己了的陳長安只好緩緩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大廳之內,一場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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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你真的不能進來啊!城主正在處理家事呢!你看你先在外面等會,讓我先進去通知一下城主吧!”
“荒唐!我齊峰做事還要聽你一個區(qū)區(qū)青山城城主府的管家說教?你算什么東西?”
“池柳那賤人重傷我大哥然后逃回了你們青山城,今天我來你們這就是來算這筆賬的,就算是池風云的面子今天我也是絲毫不會給!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突然從外面?zhèn)鬟M來的對話聲打斷了大廳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原本有了一絲興趣打算看陳長安臨死掙扎的青山城主聽到了外面的大鬧聲后臉色再次變得鐵青了起來。
“你立馬把這小子給我?guī)ё呦龋∪缓笸ㄖ税涯莻€逆女給我?guī)н^來,快點!”
青山城主生硬地命令著猥瑣侍衛(wèi)將陳長安快點帶走,然后他便起身像要迎接什么貴客一般整理了下并不凌亂的衣衫,眼神如炬般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猥瑣侍衛(wèi)聽到了自家城主下的吩咐之后自然是片刻不敢怠慢的。
猥瑣侍衛(wèi)不再廢話地腳下運功迅速地靠近了陳長安,以手作刀便是要向陳長安的脖子后方砍去。
突然,一聲重物落地時的響聲在大廳內響起。猥瑣侍衛(wèi)也受驚分了神,手下動作慢了幾分。
而陳長安不知道從哪里爆發(fā)出來的敏捷力,強行地將頭往旁邊偏了幾分,堪堪地躲過了猥瑣侍衛(wèi)的攻擊。
猥瑣侍衛(wèi)見一擊不中,心里面懼怕青山城主會因為自己的辦事拖拉而責罰他,連忙再次出手向陳長安攻來。
狼狽不堪地躲過了猥瑣侍衛(wèi)的第一次攻擊的陳長安見猥瑣侍衛(wèi)還是不依不饒,不知何時喪失了神采的雙眼之中有一絲紅芒閃過。
陳長安迅速地抬起了左手中的雪白長劍,而他的右手則如同瞬移一般瞬間出現(xiàn)在了劍柄之上。
只見陳長安在原地立定身體,雙腿微弓,沒有絲毫表情的面部對著變換了招式重新攻過來了的猥瑣侍衛(wèi)。
一道白芒如同盛夏暴雨中的疾電一般剎那閃過。
那件蒙面女子送給陳長安的嶄新衣衫之上悄然地盛開了數(shù)不盡的朵朵紅梅
……
猥瑣侍衛(wèi)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現(xiàn)在已經空空如也的右臂,一道整齊地切口出現(xiàn)在了猥瑣侍衛(wèi)的右臂胳膊和肩膀的連接處。
后知后覺的猥瑣侍衛(wèi)連忙一邊撕心裂肺地大聲慘叫一邊用僅存的左手捂住切口處防止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陳長安的雙眼之中緩緩地恢復了神采,他茫然地看著眼前不知為何看著自己一臉恐懼的斷臂侍衛(wèi),然后陳長安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黏糊糊地。
陳長安不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拿到自己眼前一看,他的手掌上沾滿了鮮紅的血!
陳長安當即尖叫著想要找個東西擦掉自己手上的鮮血,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任何一處都有粘稠的鮮血!
陳長安傻了,再一聯(lián)想到那個無緣無故斷了一條手臂的猥瑣侍衛(wèi)看見自己的樣子和自己滿身的鮮血……
陳長安害怕地打了個哆嗦
“明明我根本沒有把那個侍衛(wèi)的手臂斬斷的記憶??!還有那次也是……我一醒來就已經出現(xiàn)在了陳家村旁邊的小山之上,渾身都是鮮血,身旁只有娘生前使用的長劍。而且那個怪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消滅了……”
神經大條地在敵人的陣營之中陷入了思考中的陳長安并未發(fā)現(xiàn),那位青山城主自從剛剛從大廳之外甩入了一具自家管家的尸體之后便一直如臨大敵般地對著大廳門口調動著自己身體周天內的氣勁,身軀微弓似猛虎撲食一般伺機待動。
一陣猛烈鼓掌的聲音從大廳之外突然響起,終于回過神來了的陳長安一臉悲戚地看向了大廳門口
“這又是哪位大爺來了??!我就一個普普通通的鄉(xiāng)下少年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循聲而入的是一個錦衣玉裘的持扇少年和一個藏身于一件大黑袍之下的佝僂人影。
“在下齊峰,敢問小劍仙可否愿意交個朋友!”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長安自然不敢再惹出什么節(jié)外生枝的事。
這位自稱齊峰的年輕來客見陳長安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是絲毫地不惱。
齊峰輕輕地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折扇,轉過頭來看著大廳之上的青山城主笑著說道:“池城主,好久不見??!”
這位剛剛還很威風的青山城主此刻早已經是大汗淋漓了。他聽到了齊峰的問候聲后連忙將自己的眼光從齊峰身邊的黑袍人上移了回來。青山城主收起了自己的架勢,他深知自己這點功夫在那位黑袍人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兒科了
“還真是好久不見哈!齊公子,別來無恙!”
齊峰看著眼前的青山城主那幅滑稽樣都想要忍不住大笑出聲來了。
但齊峰一想到自己臨走前家族中的老祖嚴肅地交代自己的事情之后便強行忍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絲絲惡趣味
“像池城主這么聰明的人想必現(xiàn)在已經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了吧!那我不想再多費口舌了,就請池城主快去把人給我?guī)н^來吧,我也好趕快返程回去復命了!”
這位真名名叫池風云的青山城主聞言一臉糾結地立在大廳之上
“齊峰這小子來我這竟然并沒有向我興師問罪?!按理說這笑面虎不憑借著這種機會大肆破壞一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為何他今日卻會一反常態(tài)……”
池風云陷入了苦苦地思索之中,而那位顯然風評不太好的齊峰齊公子居然也就耐著性子玩起了手中的扇子打發(fā)時間。
而陳長安則又被夾在了兩方人中間惶恐不安,陳長安時不時地用余光瞟下池風云和齊峰,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沒有再注意自己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氣。
而這時池風云似乎終于想通了似的出了口濁氣
“行!本來按照婚約小女現(xiàn)在就應該已經是你們齊家的人了,結果誰曾想?yún)s發(fā)生了那種事情!都怪我往日里教女無方??!我城主府的名聲全都被她給敗壞完了!”
“而她現(xiàn)在居然還偷偷地給我跑了回來,我剛剛才把她給關了下去,本來打算明天親自帶她前往你們齊家賠罪的。既然現(xiàn)在齊家派了齊公子前來接我那不孝女回去,那我自然是十分歡迎的,我這就叫人去把那不孝女帶過來,往后齊家如何處置她,都悉聽尊便!”
齊峰聽后臉上的笑容逐漸地擴大了些,他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很江湖氣地抱拳對著池風云說道:“那就感謝池城主的“深明大義”了!”
池風云連忙擺了擺手
“齊公子不用客氣!”
隨后池風云便想要呼喚侍衛(wèi)去把剛剛被關押下去了的池柳給帶過來,但他卻突然尷尬地發(fā)現(xiàn)大廳周圍早已是空無一人。
池云天想到這個齊峰進入城主府的時候可是用武力硬闖進來的,便不由地嘴角一抽,這不大廳的地上還醒目地躺著具管家服飾的死尸和一個斷臂的……侍衛(wèi)。
剛剛一直沒有注意到猥瑣侍衛(wèi)的池風云心中大驚“這個侍衛(wèi)怎么還在這里?他的手臂怎么回事……是齊峰那小子干的嘛,不對!不是齊峰他,齊峰只會將他直接殺了……等等,那么那個小白臉!”
反應過來了的池風云立馬注意到了正慢慢地往邊緣退去的陳長安,池風云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身體微微地開始緊繃了起來。
池風云竟是直接在這大廳之上就對陳長安動起了殺心!
正在伺機逃跑的陳長安突然感覺到了身體一僵,一股寒意就從他的身體里升起。
齊峰撓有興趣地看著大廳之內發(fā)生的轉變,然后他轉過頭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恭敬地詢問著旁邊一直都是一言不發(fā)的黑袍人:“風老,你覺得這個小劍仙的真實實力得有幾品?”
黑袍人沉吟了一會,用嘶啞的聲音回答道:“就從剛剛那一劍實在是看不出來些什么東西來,但是……能使出那一劍的,少說也得有個四五品的實力了?!?p> “四五品??!這個少年看起來才多少歲?居然都有四五品的實力了,這也太妖孽了些吧!”齊峰聽到了黑袍人的答復之后不禁暗暗咂舌
黑袍人見自家少爺眼神之中越來神采奕奕了起來,不由擔心地提醒道:“少爺,像這種人往往背后都有極其龐大的勢力支持,這些勢力中不乏我們齊家也惹不起的角色,所以請少爺還是收起心里那想要毀掉他的想法吧!”
黑袍人一頓,繼而壓低了聲音鄭重地說道:“況且我們此次出來的目的只有把圣女給帶回去!如果行動失敗了,少爺也知道老祖生氣的后果吧……”
齊峰聽完了黑袍人的勸告后罕有地露出了一絲絲的凝重
“我自然是知道輕重的,大哥可不就因此現(xiàn)在只能永遠地待在床上了嗎!”
黑袍人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之后便再次閉口不言,而齊峰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幾抹笑容
“池城主,你這是干嘛呢!身為一城之主莫非還要對一個少年出手?這傳出去怕不是要讓別人笑掉大牙??!”
池風云聞言連忙收起了自身心中的滿滿殺意,用充滿威脅的眼神瞪了一眼陳長安后轉頭大笑著對齊峰解釋道:“齊公子這是哪里的話,我池風云像是那樣的人嗎?我只不過和我這個后輩開了個玩笑罷了!”
此時的陳長安更迷了,自己啥時候又變成了這個青山城主的后輩了?這城里人是腦子有病吧!不過好像這青山城主很畏懼這個公子哥的樣子.........
齊峰微微一笑,也不接著池風云的話繼續(xù)往下說,而是稍微婉轉地提醒了下池風云
“池城主,你看我們都在這里站了這么久了,但是你還是沒有叫人去把人帶過來啊,你這是不是……?”
池風云連忙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自己的大腦袋
“瞧我這記性,對不住啊齊公子,不如我這叫人把你領到我那逆女那里去吧?這樣子還很省時間。至于我吧,我現(xiàn)在有點緊急的事情還要處理,就不送你了!可以不?”
齊峰露出了一個豁然大度的笑容“沒事的,池城主日理萬機,而我們今天還特意來打擾池城主,我們應該還要賠罪才是的?!?p> 池風云自然是不會相信齊峰的鬼話的,他剛想要迫不得已地安排那看來已經傻了的斷臂侍衛(wèi)帶齊峰和那個令他忌憚不已的黑袍人前去地牢時,卻突然變故驚起。
有一個侍衛(wèi)從遠處急匆匆跑來,待稍微近了點一瞧,一身已經臟兮兮的衣服上有幾處不大大小的裂口。
侍衛(wèi)一跑進大廳里根本來不及行禮,慌張地對著大廳上還不明所以的池風云高聲說道:“報告城主,小姐她……小姐她,她跑了!”
前一刻還眉目帶笑的齊峰下一秒面孔瞬間變得猙獰無比,他快步上前一把抓過了剛想緩口氣的侍衛(wèi)大聲質問道:“你說什么?”
并不認識齊峰的侍衛(wèi)被齊峰的面色嚇得聲音開始有點發(fā)抖:“我說……小姐她,她跑了?!?p>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齊峰怒氣沖天地大吼一聲然后狠狠地一拳將侍衛(wèi)的頭顱打得血漿迸裂,迸出來的血漿四處飛濺到了齊峰的身上和臉上。
齊峰一把將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的侍衛(wèi)尸體狠狠地丟到了一旁,抬頭用兇狠的眼神盯了一眼池風云。
之后齊峰便絲毫不顧自己身上各處都沾染上了粘稠的鮮血,轉身快速地向著大廳外奔去。
而那黑袍人也很有默契的跟上了齊峰的步伐。大廳之內轉眼間就只剩下了知道大事不妙了的池風云和陳長安。
當然還有一個傻了的斷臂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