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吧?!标懴蜩∵@才從梨沫身上下來,目光卻不曾移開半分。
梨沫惡寒地打了個哆嗦,怎么感覺自己養(yǎng)了只變態(tài)?!
離醫(yī)院還有一段距離,陸向琛卻提議下車,步行過去。梨沫見時間還足,也就暫時容忍了他突如其來的腦抽行為。
一路上,陸向琛一直緊緊牽著梨沫的手,不時還往她身上蹭,引得路人頻頻側目。梨沫掙又掙不開,只好捂了臉,自我安慰別人不認識她。
“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p> “?。窟@么快就到了?我記得這條路挺長的呀...”陸向琛喃喃。
“你還好意思說,你走這么慢,本來我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讓你磨蹭到一個多小時,你還嫌不夠長?再長我就遲到了?!崩婺行└C火。
陸向琛卻攥著她的手,遲遲不肯放開,眼底似乎藏了許多話。
“好啦,我先進去了,下班不就見面了嘛。”
梨沫抽出手,轉身就要進醫(yī)院,陸向琛突然從后面叫住她。
“梨沫,照顧好自己。一定?!?p> 這話來得突然,梨沫有一絲錯愕,卻被陸向琛眼底的認真暖住,最后只當他是日常犯病,只應了句,“知道了,快回去吧?!?。
陸向琛重重看了她一眼,如同要將她的每一根發(fā)絲都深深刻入腦海一般。那個輕俏的背影在眼底漸漸變小,直至消失。很久,陸向琛才轉過身,邁開沉重的步子。
梨沫遇到清清,順腿幫她送了趟資料?;貋砗?,前腳剛進科室,便聽到一片嘰嘰喳喳。
“你知道么,陸氏集團的長子陸澈昨天因飛機失事意外去世了?!?p> “我也是今早才看到新聞,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是啊,我聽說,陸震南可就這一個獨子啊。偌大的陸氏,將來,不就要交到外人手里吧?”
……
梨沫步子一頓,看向二人,“你們...剛剛說什么?”
“陸氏集團的長子陸澈去世了。”
梨沫的眼皮跳了一下,面上掛著一抹倉促的笑,“不可能吧?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
“是真的,不信你看新聞,現(xiàn)在頭條都快爆了。”
梨沫慌忙掏出手機,這才看到今日的頭條新聞。她反復看著那條新聞,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么鮮活的一個人,明明才剛見過沒多久,怎么會說沒就沒了呢?
那樣一位斯文眷秀、清冷寡淡內心卻仍然存著溫暖善良的男子,還沒能填滿心中的悲涼,怎么會就這么...不在了?
梨沫有些恍惚,那個始終掛著一份淺淡疏離的笑容喚她為梨小姐的男人,好似就在眼前...逆著光,在向自己微笑。
曾經她還想過,或許以后有可能的話,要和陸向琛一起,讓他感受到世間更多的美好?;蛟S哪一天,他會放下過去深壓在心底的那份沉重,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么?她多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陸澈發(fā)自內心的舒快笑容...
梨沫的手有些抖,突然想到什么,慌忙給陸向琛撥去電話。
電話聲響了很久,很久,卻沒有人接通。
再后來,便只剩下機械的女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