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聽完徐信然的話后,沉默了一會。
他是非常了解徐信然性子的,絕對不會騙他。
那么,這是怎么回事呢?
他看向徐信然說的那個杯子,空空如也。
別說水了,內壁都是干的。
他下意識地要拿起水杯,但碰到水杯的一瞬間卻縮回了手,猛地叫道:“好燙!”
“燙?”
徐信然也去拿那個杯子,不過他沒有那么冒失,輕輕地用手指指尖觸碰。
一觸即松。
雖然感覺到熱,但還好,完全可以承受。
試探可以承受后,拿起杯子朝里邊望了望,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
老道士把手放在桌子上感受了一下,又蹲下身子感受了一下地上,接著又在靜室四周墻壁摸了摸。
徐信然搞不清楚情況,便問:“主持,你在干嘛?”
老道士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輕聲道:“整個屋子,都是燙的?!?p> “怎么會這樣?”
徐信然也學著老道士的樣子,摸了摸屋子各個地方。
果真如老道士說的那樣,都是燙的。
老道士又停頓了一會,道:“小然,你是說,你只是練了一會太陽養(yǎng)生樁?”
“對啊,主持,我絕對沒有騙你?!毙煨湃徽J真的道。
老道士他是很尊敬的,為自己授業(yè),解惑,徐信然說什么也不會欺騙他。
“小然,我相信你,你現(xiàn)在再練一下太陽養(yǎng)生樁?!?p> “好的,主持。”
雖然不明白老道士為什么讓他再練一遍太陽養(yǎng)生樁,但這也沒什么,練就練唄。
徐信然擺好姿勢,重新站太陽養(yǎng)生樁。
在老道士眼中,徐信然只是擺了一個姿勢。
沒過幾秒鐘,身上就散發(fā)出光芒,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洶涌澎湃的熱量。
“這……”
他本能之下,后退幾步,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可徐信然身上的光亮和熱量越來越強,讓他實在難以抵抗。
他感覺自己的眉毛發(fā)絲都快燒著了,不禁脫口道:“可以了,小然?!?p> 徐信然眼中并沒有那么多事,在他眼中,他只是站了一下太陽養(yǎng)生樁,還沒站出感覺呢,老道士就叫住他。
“怎么了,主持,我還沒站好呢?”徐信然說道。
老道士臉色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深深看了一眼徐信然。
持續(xù)了好幾秒,直到徐信然都要忍不住發(fā)問了,才道:“小然,你沒記錯,剛才你的確在杯子里倒了水,之所以沒有了,是被你站太陽養(yǎng)生樁散發(fā)的熱量蒸干了?!?p> “蒸干了?這怎么可能,那得多高的溫度才能做到?”
如果這話不是老道士說的,徐信然絕對要認為對方在騙他。
按照太陽養(yǎng)生樁上面的介紹,修煉了一個月,悟性高的人可以在體內丹田產生微微的溫熱。
可他這才剛練啊,別說產生溫熱,產生的熱都把杯子里的水蒸干了,這如何讓他不吃驚。
“沒錯,就是你蒸干的,剛才你站的那一下,就散發(fā)出了很多熱量,我之前做飯的時候還奇怪,這靜室怎么發(fā)出強烈的光芒,當時我還想,咱們的燈泡明明是很小瓦數(shù)的?!?p> “為什么會這樣,這個養(yǎng)生樁上面的寫的是……”
徐信然把太陽養(yǎng)生樁的介紹告訴老道士。
此時的他又有點擔憂,擔憂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雖然身體感覺很舒服。
老道士搖搖頭:“小然,這并非是什么走火入魔,應該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的資質很高,這才短時間內就練到了這種程度?!?p> 原來是我的資質高的緣故,聽老道士這樣說,徐信然放下心。
“那主持,我的資質有多高,跟您比起來如何?”徐信然開心之下問道。
老道士臉上波瀾不驚,說道:“小然,你著相了,我等修道之人,當看淡這些,隨心而修,怎么能對于資質這種事起攀比之心?!?p> 徐信然心中一動,道:“主持教訓的是,是我著相了?!?p> 老道士雖然沒有傳他具體的道術道法,但教授了他不少道家哲理。
若沒有這些哲理祭奠在,他焉能修煉這么快?
是了,這就像蓋房子中的打地基,地基打好了,才能蓋出高樓大廈。
地基打不好,越到上面越是艱難。
老道士道家禪理造詣極高,資質想必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說出來,肯定是怕打擊到他,影響他的道心。
想到此處,徐信然肅然起敬,對老道士的敬佩之情又加深了一分。
他忽然看到老道士額頭上出汗了,畢竟這個屋子讓他搞得很熱。
但老道士功力深厚,應該不至于被這點溫度就弄出汗啊。
難道,老道士已經達到了那傳說中的上善若水,返璞歸真境界?
一定是的,達到了返璞歸真境界,一切便恢復到與常人無異的樣子,表面看不出來,實則厲害至極。
而徐信然只是剛剛開始修煉,可想而知其中的差距有多么大了。
徐信然內心發(fā)誓,一定要勤勉努力,不求能達到老道士返璞歸真的境界,但也不要差的太多。
老道士已經完全恢復到平常的狀態(tài):“還好房子沒有讓你弄著火,不過這里很多木質結構,損耗不少,有機會了要重修一下?!?p> “好的主持,這段時間我爭取多除幾個惡靈,掙一些錢,把這里翻新一下?!?p> “嗯……對了,我是來叫你吃飯的,這么長時間了,飯都快涼了,先吃飯吧。”
徐信然答應一聲,跟老道士一起出去,來到餐桌前。
老道士做了芹菜炒肉,青椒雞蛋,還切了點腸,外加疙瘩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徐信然也不知是不是站了那個太陽養(yǎng)生樁的緣故,肚子很餓。
一頓飯被他吃了個干干凈凈。
飯后,徐信然站在道觀外面。
此時的他,身著單衣,本來想穿一件毛衣的,但感覺就算穿再少也不會冷,就穿了一件夏天的短袖。
外面雖然沒到滴水成冰的地步,但這數(shù)九寒天,還是很冷的。
外加大雪籠罩,完全的粉妝玉砌的世界。
徐信然身著短袖出現(xiàn)在這里,顯得與風景格格不入。
不過他是真的不冷,別說穿短袖了,就算不穿,也沒什么。
他有一種感覺,無論穿多厚或者多薄的衣服,他都不會感覺到寒暑。
永遠處在一種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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