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這吩咐的是人,“你緊緊跟定我,我需要你的氣血幫助。在我說‘分叉’這兩個字之時你立即和你看到的那個白發(fā)人重合,甭管向他跑去或爬去,能合攏黏上就行了。”
“你,在我們沖入祭壇之后,用它松開那些綁縛著的生靈,并協(xié)助他們壓制那些祭祀和魔卒。”衣素衣把一截沾著露珠的柳枝遞給仙人。
最后是獸人。“發(fā)生任何情況都不要管我,”密語傳給了獸人,“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依法施為,而后隨著他”衣素衣指著仙人,“,離開”。
三人應命。
在天空滑行驟然而至,這常被設置為一塊云一艘船或者某種法器,其實就是念托,自然而然的意識籠罩,不像分得清清楚楚的真實人間。
其實分不清楚,也是一些帶動和潮汐。
這其實說的是靈體或者魂體。
雛形雛模已經(jīng)在你的身上,你還沒有煉化出來。
而大能者隨便就能從你身體里提出來,其實這分為了幾個步驟,但是雜在了一塊兒。
一是凝合,魂魄和記憶情感糅在一塊兒。二是離體,并霎時充滿能量,使維持一段時間。三,不能長久,雖看起來和你覺得和“正常人”一樣,但能量用完就會馬上“回家”。
終究不是你擁有的。
在平時你要弱下來,先把你本身的力量降到可憐的程度,好似是你擁有了力量,但只是使用,往往不是無償。你要冬有暖氣夏有涼風,你想行有美車坐是沙發(fā),你想轉目有綠植游逛有公園,吃有精食穿有廣衣,好的,你來獲取吧。
難得的看看天空游目一下綠云,你已經(jīng)在鋼鐵森林中很深了,昂首天外時繁華如潮水將你淹沒。
很多的設施免費贈送,但還沒有到發(fā)住房衣食發(fā)丈夫媳婦的程度,你我處在層壁疊巖之中。
在“極大的發(fā)展”還沒有到來之前,若非是高度的生產(chǎn)就是投機取巧或明目張膽的侵略和掠奪。為了做好這個準備,經(jīng)濟政治軍事外交以及文化你很清楚它們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計劃方略理念和傳承在滲透到生活之中時浪濤滾滾。
搶銀行和盜竊未獲允許,冷了,某制暖器只要五個金幣,雖然用三個金幣就制造出來,因為不是還有銷售和各種流通嘛。壞了,就多多聯(lián)系,售后這時候忽然隱藏得很深,就要找專業(yè)人員,需要一個金幣。
這是被壓榨出來的一個金幣。
你要陷進來,否則你不正?;蛘呶覀兌紩撇黄鹉?。
冷一些了,孩子做作業(yè)冷你也冷,家不是溫暖的么。妻子不同意,還有偶爾的爭吵。雖然一定不能說提前幾天開暖、制暖機就一定不會壞,但爭吵有毒,這預示著為此還要付出更多的金幣。
家和萬事興不是沒有道理,意念被分散了,力量再一次散弱,如果不能不愿維修就只能維持。
極大的發(fā)展是一個超時空的統(tǒng)略,海洋、天空、意念還有人心。
你需要的更少你獲得的更多,你自身豐衣足食你想要拿出來那些多余,幸福著和快樂著。分工從來都是在和諧和同意同心的前提下進行,而不是說那僅僅依靠了你自己的鉆營和什么什么代的威勢。
攫取而不回饋,愚弄而不同體,只為圈子說話只為各種穩(wěn)而站位,那些智者或專家或星們依舊在蹦跶著。
極大的發(fā)展是能量的不停補充。
實體來說是需要引子、轉化和空器,仔細想想就是對于一個“陷”的利用。而虛體,自然也要有空、有陷,才會有吸收。轉化和長久的時候要有一個不停的工廠,這就是你,原材料不用擔心,很多很多太多太多,你想不到的多,就是記憶。
沒有靈魔出現(xiàn),迎上來的是那個白頭發(fā)的人,說不準年紀,好似是少年又好像是中年。
這不奇怪,仙人明白這個道理,駐顏以及返老還童的說法一直存在。
或者白頭發(fā)走的是另一條路子,心里有光明在養(yǎng)育或者他經(jīng)常回到另一個襁褓之中在那里治愈和溫養(yǎng)達到了某種變化。
光明,不是冷光,也不是只有溫暖。它還是能量能力,包含萬事而清純至一,縱橫各種深邃歸來依舊年少。不是那唯美的天堂、窒息而腐臭的地獄和無一物而包羅萬象的靈界,而是最美人間的凝練,那些幫助、陽光、笑容、安全和工作。
我通向你們每一個人,愛在我這里洋溢,你們好像也盡情地擁有了我,不是呵護和珍惜而是放下一切羈絆和提心吊膽的舒暢,寧美溫暖的愛意汩汩流淌,每個人都是另一個自己。
所有紛至沓來的意念沒有紛至沓來,如同已經(jīng)回去的安然。
剛要說告別,這當口千年一瞬,你忽然決定不走了,那是你已經(jīng)回來,沒有任何掛慮的在一起生活。
我們什么都有了,我們擁有一切。
但為了防止這個偏見,我們真的也好像是一無所有。
擁有一切和一無所有中間有沒有等號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區(qū)分出來了我們自己,但又要泯滅回去,散入周圍而周圍又是我。
有時候說明顯得很痛苦,就是一次又一次中斷我們剛剛想起什么來的念頭。
仙驚異:他不是在祭壇上嗎?
衣素衣:這是另一個他。
魔王第七護法跳上來阻止衣素衣一伙人。
護法亮出了雙刀,大小修羅刀,大修羅刀太小了,還以為那是在掐著刀訣呢,就和劍指一樣。
對面,人聽從吩咐,跟在衣素衣身后三尺,比尾巴還要尾巴,他只關心跟隨。仙人袖子一抖,一尺玉笛抓在了手中。獸人沒有趁手的武器,握緊了兩個毛哄哄的拳頭,站在衣素衣身后兩側。
像一個尖銳的三角形。
衣素衣空著雙手,友好地說,我是衣素衣。
七護法知道這個名字,很尊敬的一個名字一個傳說中的名字,沒想到遇上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遇上。
只是思索了片刻,七護法雙刀一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帶有火焰意味的鳴叫。
堅定地說:“那你們也不能過去?!?p> “你攔不下我的?!?p> “我知道?!?p> “那你為何還要攔?”
好像不打算做任何說明,護法低聲,“我不得不攔?!?p> 是的,如果自己都信不過自己,自己都要出賣自己,覺醒過來又有何用?
好吧,衣素衣態(tài)度很好,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假裝知道為什么,正好應對上你知道為什么但你假裝不知道為什么,你是要我破你的局?
七護法不打算說下去了,抬頭,眼睛精光閃亮,來吧,一戰(zhàn)!
深吸一口氣,堅定了什么決心,長刀在前短刀在后沖了上去,他要逼迫衣素衣出手。
衣素衣?lián)u搖頭,雙手兩側虛按,示意仙人獸人不必動手。
雙手回到身前的時候“嗚嗚”的聲音響起,是一把尺子,尺子竟然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閃出一段有形有質黑暗而潮濕的光華,把長刀的刀影磕在一旁。
尺子拋出,落在手中時又變成了一個外形丑陋的海螺,海螺中有個“食時獸”青黃的腦袋一伸一縮,嗖地一聲,短刀被它收在了海螺之中,只露出一個刀尖。
從頭至尾衣素衣一只手完成。
另一手拍了一下海螺,短刀閃電而至停在了魔王第七護法胸前。
自己竟然不是一合之敵。
這是量。
它有時候是尺子有時候是海螺,魔界戴天宮三件鎮(zhèn)宮之寶之一,沒想到被衣素衣帶在了身上,可見姜芽先生對衣素衣愛意極深。
突然云層下面,好像是祭壇之上,傳來了一聲大吼。
再拍!
食時獸這次伸出的身體更長,滑膩膩的也是既青又黃的顏色,好像傳來一聲喘不上氣來的咳嗽,接著動畫一樣,漫天烏云散盡,太陽光洶涌包圍了祭臺。
靈魔在下面,在祭壇的上空。
兩道邪惡的眼睛光柱在祭壇上掃來掃去,掃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成了真空,隨著光柱消失在眼睛之內。
或者眼睛就是吸盤,自動消化,但凡觸到就會瓦解。
吸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不是你不知道而假裝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也不是我知道而假裝不知道的事情,這是變故。
七護法收起雙刀,搖身變成一頭燃燒著火焰的鳳鳥,根本沒時間鳴叫一聲就沖了下去。
衣素衣沒有一點驚慌,也沖了下去。
她后沖而沖到了七護法前面,沖的時候就化身為了一塊黑石。
沒有任何規(guī)則,只是一塊不成形狀的看似普通的暗黑之石。
祭壇上。
亂成了一鍋粥,祭祀和魔卒狼奔豕突,祭品們蹦跳著或者滾爬著躲避那收割一切的光柱,祭壇和周邊的地面山體破爛不堪。藍火交織,怒吼叫罵驚詫和喊救命的聲音轟鳴而起,瓶子中釋放出來的靈魂發(fā)出慘不忍聞的絕望嚎啕。
白發(fā)陌生人,這時候我們該叫他魔王第七把刀了,臉色大變。
不再俯首就命而是騰空而起,摩挲了一下刻有水紋的戒指,發(fā)出絕裂的一拳。同時白發(fā)呼啦啦猛然快速生長,如浪濤席卷,他悲憤甩頭,使出了“長發(fā)披面”的最后一招,白發(fā)三千丈。
靈魔似乎是咧嘴嘿嘿一笑,笑聲中傳達出一種聲音,“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殺得死我?!淺??!你無非就是我的一顆種子而已!嘿嘿。”
一道眼柱飛過來,燒焦的味道油然而生,“三人行”根本抵擋不住,七把刀被重重地打在地上,試了幾次也爬不起來。
那一拳那一決堤之水般突襲而至的白發(fā),也不過讓靈魔稍稍錯身而已,他回頭迎向了衣素衣四人和魔王第七護法。
今天要把你們全部滅在這里,一個都走不脫。
觸手飛舞,五道瞬息而至的帶著欲望的觸手卷向五人。
很穩(wěn),穩(wěn)穩(wěn)的。
在未獄在冰火層那里,靈魔表面上被雙七殺死了,他只是轉了一下手法而已,他沉潛在七把刀的靈魂深處,雖然有時候離開一段時間,但總是不舍得離開太遠太久。
有點門道,在七把刀終于走到以世俗殺世俗、黑洞是光明的起點這個山巒的時候,他打算好好地利用他,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一幕。
只怕一個人,只有一個人可怕,但今天他不會來。
現(xiàn)在、這里是自己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