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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和尚有點(diǎn)甜

擄走

這個和尚有點(diǎn)甜 朱一龍的兄弟 2915 2020-03-26 23:28:40

  “下雨了,不知道躲躲,傻了么?”

  李容秀頓了頓,打了一個戰(zhàn)栗,才反應(yīng)過來。忙推開肩上的手,要自己站起來,結(jié)果一個踉蹌,眼見就要直直摔到地上去,身后那人將手中朱紅油布傘一旋,飛到她前頭,一只手將她往懷中一攬。

  陳深一雙星眸會說話似的,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李容秀一身衣裳全濕了,頭發(fā)上的水濕嗒嗒往下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上面還滾動著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雨滴,水珠隨著那雙杏眼一張一合滾落。此刻她瞪大了眼一臉吃驚望著自己,眼眶紅紅的。感覺到懷里的人隱隱發(fā)力要往后退,他才輕輕松開了手。

  “王爺你怎么在這兒…”李容秀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謝謝??!”李容秀拿著珠串的手指了指他為自己撐著的傘,要不是他來,自己真的變成落湯雞了,雖然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和落湯雞無二。

  李容秀見陳深一言不發(fā),只緊緊盯著自己,正想開口一問。陳深低頭看了一眼,隨著他的目光看去,自己一只手正按在他胸膛上。

  五雷轟頂。

  李容秀頓了頓,放在他胸膛上的五個指頭微微屈了一下,能清晰分明地感覺到里頭撲通撲通的跳動。

  “抱歉,抱歉…”忙將自己的手收回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只手板板正正地貼在腿側(cè),小拳輕握,另一只手緊緊撥轉(zhuǎn)著佛珠,手與珠子觸合之處濕潤,被用力轉(zhuǎn)動著,發(fā)出玉帛撕裂般的清脆聲響。

  “貧僧還有事,就先退下了?”李容秀轉(zhuǎn)身就要走,離開傘的庇蔭,感覺雨越下越大,袖子擋著頭,雨水仍滲過布料漫上來,渾身仿若浸在泉水里,只可惜不是溫泉,這泉水實在是夠冰冷,渾身又一個哆嗦。

  想著先躲開這個難纏的王爺再去找大師,若是繼續(xù)往前走碰見大師,反而是害了他。

  “小和尚,雨下這么大,你有什么事啊,不妨和本王一說,待會兒本王讓人同你一道去!”陳深追上去,將傘撐在她頭頂,自己淋濕了大半個身子,一身綾羅青衣緊緊貼在身上。

  李容秀慢下步子,回望了一眼,遠(yuǎn)處一大片桃花被雨打得散碎,落在地上。

  “怎么了?”陳深跟著她的步子,換了只手撐傘。

  李容秀大概是沒聽見,也可能是聽見了但是實在無心去理,她又回眸望了一眼。

  見她不搭理自己,陳深竄到她身后,將傘撐在前面。

  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去除了一地零零落落的桃花瓣兒和幾株看起來有點(diǎn)慘的桃花樹,什么都沒有。

  見陳深不在邊上了,李容秀一回眸,就看見他走在自己的身后,“王爺你讓開?!崩钊菪闵焓窒肴芩斐鋈サ氖謪s被一把抓住,他力氣大,鉗得她手腕生疼。

  “不!”陳深將她人撥轉(zhuǎn)過來,背對著自己,推著她往前走著,一臉譏誚。

  他心里打的小算盤就是叫她一回頭看不見別的,她不就是想找那位和他同住的大師嗎,自己偏不讓她如意。一面想著,又莫名地笑。

  李容秀一臉生無可戀。

  “小和尚你思量好了么?要不要去我院兒里做教書先生?”陳深又開口問,人也走到她身側(cè)來。

  李容秀摸了摸鼻尖,“貧僧還沒想好,現(xiàn)下事情繁多,圣上選秀之日也將近,貧僧還要和其他大師們商討…”

  諸多事宜——

  這四個字還沒出口,就被陳深打斷。

  “小和尚,你多番推脫,想必是因為那位大師吧?現(xiàn)下也正是在四處尋他~”陳深一語中的。李容秀抑制住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故作淡定地看著他“王爺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方才本王看見那位大師了……”

  陳深開始說著,話頭雖剛開始,可是聽見了他的名字,李容秀的心就被緊緊揪成一團(tuán)。

  “那位大師瞧起來著實可憐,一身白袍子被泥水濺得不成樣子,和你一樣,也不知道打傘,在御花園里跌跌撞撞,還險些撞到本王,想來他和你同住,那一定與你有關(guān)嘍~”陳深低頭看著她,一臉玩味。

  “王爺能否告訴我他在哪兒?貧僧實在是擔(dān)心他…”李容秀心里惻隱,平日里他最愛干凈,見不得臟,如今。

  她的臉頰從紅到青到現(xiàn)在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聲音微微顫抖。

  “諾,在那邊,估摸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吧?!标惿钪噶酥肝骱蠓剑荒樥嬲\。

  “多謝王爺,貧僧先告退了!”李容秀行了個江湖義禮。

  陳深又擋住他。

  陳深心里道,雖然自己指的是條錯路,可萬一那位大師走得太快,走通了東路,和她在兩條路的接口處相碰了怎么辦。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王爺啊,實不相瞞,師兄他這里…”李容秀指了指太陽穴,又搖了搖頭,意為夙元大師他腦子不太好。

  怎奈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陳深人精的稱號可不是虛的。

  “小和尚你休想詐本王!今日你可逃不掉了!”陳深話音落下,不等李容秀反應(yīng),將她打橫抱起,扔了傘,一只寬大的袖子掩在她素面上。又吹了一聲哨子,差點(diǎn)兒把她震聾。然后聽見幾個齊齊整整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又越來越遠(yuǎn)。

  陳深想著在這個地方得最近的住處就是她的攬芳閣了,方才見那位大師是往相反方向走去的,想必沒半個時辰回不來了,先把她抱回去洗干凈了,再將她擄走不遲。

  即使那位大師回來了,也攔不住他不是?還是少讓懷里的小和尚淋點(diǎn)雨吧。抱著都能掂量出來她身上沒個二兩肉,萬一感了風(fēng)寒…

  陳深想著,又加重了些環(huán)著她身子的力度。

  “小和尚你且忍忍,快到了??!”

  陳深抱著她,往攬芳閣走去,全然不顧懷里人的垂死掙扎,撕捏啃咬。

  李容秀一只手被他從腋下緊緊壓在身后,另一只手被他鉗住根本動彈不了。

  睜開眼只能看見一片青色的影子,被他用袖子蓋住臉,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靠聽和聞了。

  玉蘭的香味兒越來越濃,一縷一縷的香鉆進(jìn)她鼻子里,幾樹玉蘭是大師幾天前種的,栽下去的時候,這些花已經(jīng)開的盛了,當(dāng)時還問他是撿了誰的漏。

  宮里會在院子里栽玉蘭的也就太后和大師了。

  可能是因為蒙著眼睛的緣故,傳入耳朵里潺潺的流水聲越發(fā)清晰,水流擊在石頭上,叮咚作響,甚是好聽。

  陳深倒是有點(diǎn)良心,還知道攬芳閣近些,她也能少受點(diǎn)罪了。

  竟有點(diǎn)感動。

  可是陳深的所作所為都散發(fā)著一股子醋味兒,難不成…

  不不不,可是除了大師,在他們眼里,她是個僧人??!

  李容秀不允許自己再想下去,腦子偏偏又浮現(xiàn)起從前陳深說他自己有龍陽…

  背脊一涼。

  “到了?!标惿顚⑺_先踩著地才松了手。

  李容秀是安安穩(wěn)穩(wěn)落地了,可是心里可不安穩(wěn)。

  說不定大師回來了呢。

  李容秀心想,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期盼,一顆心又懸起來。

  走到自己的屋子,先是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幾聲。

  沒動靜。

  心開始搖搖欲墜。

  推門進(jìn)去。

  沒人。

  心里有點(diǎn)空落落的,和屋子里空著的棋盤一樣。

  “我就在這里等你?!标惿钫驹陂T外,只露出個頭來“你先沐浴吧,換身干凈衣裳。還有,別跑哦!”說罷就要關(guān)門出去,關(guān)門前還對他眨了眨右眼,笑得一臉蕩漾。

  李容秀有點(diǎn)嫌棄的瞧了他一眼,才注意到他一身濕漉漉,青衣上還有許多泥濘的鞋印子。

  是她方才踢的。

  突然覺得有點(diǎn)好笑,又覺得他有點(diǎn)可憐。

  一轉(zhuǎn)念,覺得他也是活該。

  “那王爺你呢?我領(lǐng)你到逐月師兄那處沐浴吧,衣裳…也有?!?p>  李容秀心道,逐月師兄對不住了,借你一件僧衣,日后還你。

  “也好?!?p>  將陳深送進(jìn)逐月屋里,她才松了一口氣。

  悄悄踱步到門前,悄悄開門,悄悄走出去。

  一把油光锃亮的劍擋在她眼前,將她硬生生嚇得縮回去。

  兩個穿著玄衣的侍衛(wèi)怒目圓睜瞪著她。

  “好好好,我回去!”李容秀舉起雙手?jǐn)傞_手掌,對著兩個侍衛(wèi)笑了笑。

  皮笑肉不笑。

  原來吹的那聲哨子是搬侍衛(wèi)來了,還算準(zhǔn)她一定會跑。

  那大師怎么辦?

  回眸望了一眼逐月師兄的屋子,李容秀滿心憤慨。

  回到自己屋里,只能先沐浴了。

  每次她和大師沐浴的時候都是一人先出去逛,過半個時辰再回來,然后敲三下門作暗號,等里頭人來開門才能進(jìn)來。

  “咚咚咚!”門被叩了三下。

  李容秀心一震。

  難不成是幻覺,被熱湯泡昏頭了?方才還有侍衛(wèi)在門口守著。

  “吱呀”

  沒等她應(yīng)允門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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