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詳情雖然還是沒弄清楚,可我的心情松快不少,師父也不似前幾日那樣緊張。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我已不執(zhí)著于事情的本身。認(rèn)真修煉提升功力,讓自己變得更為強大才是正事。
加上還有一個總愛竄出來,沒心沒肺瞎搗亂的桑夷在一旁鬧騰。
這個桑夷,真是越是不想見,越是總相見。
偌大一個扶桑宮,走哪兒都能看到他不正經(jīng)的影子。溫習(xí)經(jīng)書時,頭頂發(fā)間突然長出一株小青藤來,墜著一顆紫色的桑椹在我眼前晃呀晃;練劍時,我一個躍起轉(zhuǎn)身揮劍刺出,一張娘炮臉?biāo)查g出現(xiàn)在前方,整個人懸空倒掛著朝我做鬼臉,情急之下躲閃不及,我差點將自己甩出扶桑大樹;月圓之時,我站在大樹最頂端的葉子上采補月之精華,一個妖嬈的絳色身影飄飄忽忽鉆出來模仿起我的樣子。我著實心煩,寧可放棄吸取月華,欲回房去。
“珞兒,你躲什么呢?你看,這么冷清的扶桑宮,除了我姑姑和你師父兩位老人家,和寥寥幾個仙子,也就我跟你年紀(jì)相仿些,同齡人好交流,你怎么見到我就一臉不高興。在玉瓊池初見時你是狐貍真身,我也沒把你怎么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果真是個不正經(jīng)的,臉皮如此厚,汐塵與他相比,都不知被襯托的謙遜多少。
“誰跟你年紀(jì)相仿,你九千年才結(jié)一次果子,起碼1萬歲都不止,我才幾百歲,你不要老牛裝嫩。我?guī)煾覆焕?!你才老!?p> “呀!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這么多話!你和你師父真像,冷冷清清話不過半句。你們佛門弟子是不是都這樣?”
我瞪他一眼,又要走,他攔道:“你才幾百歲?不對呀,我看你的靈力遠(yuǎn)遠(yuǎn)不止,那你究竟有幾百歲?”
“……”我語塞。
更加郁悶,盡挑人家短處問。
他指著我手腕上的紫晶佛珠:“你這串佛珠的靈力至少也有一萬年以上,小狐貍不想跟我說實話?”
“我多少歲憑什么告訴你?不懂禮數(shù)!”
不想跟他胡攪蠻纏,只想趕緊避開此人。
“不問、不問。珞兒,近日你師父和我家姑姑到底在忙何事?龍族和虹族是不是要打仗了?龍族人數(shù)眾多,虹族人少,不過有你師父幫忙,你師父可是靈山的人。你說哪邊贏?”
“其一,我姓白名珞,與你不熟,你只可喚我全名;其二,我與師父只是出來游歷,順便拜訪他的舊友,其他族類之事一概不知,僅此而已。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休息了?!?p> 長得似女人,內(nèi)心也八卦,我已跟他浪費不少口舌。
“我知曉你師父是她的舊相識,我還知曉一萬兩千年前,有個名娑羅的黑蛟精也是她的舊相識?!?p> 我腳的步頓時停住。
“你可曾聽你師父提起過這個娑羅?”他瞧我似乎對這個話題提起了點興趣,故作神秘道:“姑姑和這個娑羅的關(guān)系可不一般,傳聞她這時好時壞的性子也是因他而起。”
我終沒忍住,回過頭,感嘆著自己這一顆也愛八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