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來人隊伍風(fēng)餐露宿、日夜兼程,眼見終于要至邊境線上了。
全都曉連忙叫停了人馬。
“前面得停一停了,咱們得商量下了?!?p> “是不是馬上就要到戰(zhàn)線上了,有敵情?”
“敵情肯定不會有,琉球軍隊不會傻到來這的?!?p> “那我們更應(yīng)該加快速度啊?!?p> 玖霖松了松煙袋。
“前面有比敵軍更恐怖東西?!?p> 李林峰不解道。
“什么更恐怖的東西?”
“你知道馬城為什么會是我朝邊境上與異邦來往的唯一通道嗎?”
“這.....我雖在馬城長大,可這問題還真沒想過?!?p> “那是因為有很大片沼澤替我朝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p> “沼澤?”
“對,這片沼澤不僅常年毒霧籠罩,野獸飛禽不敢入,任你輕功再好也絕無穿過的可能,人們稱其為修羅澤林,穿過去便是關(guān)外的沙漠,奇怪吧?!?p> “那我們怎么過?”
“說實話,這我還真不清楚,畢竟沒有人真實穿過這片澤林,具體它有多大,又是什么樣,未曾得知啊?!?p> 全都曉立即命手下一名輕功卓越者前去打探。
這一去便是一日,未見人還。
大部隊所帶糧草不多,也不能白白在這耗糧,無奈之下,大家也只能繼續(xù)上路。
修羅澤林,一片長滿了遮天高樹的沼澤濕地。
澤林前,遠(yuǎn)見幾個和尚坐在林外盤腿念經(jīng)。
“這不是靜寧寺的元悟方丈嘛?!?p> 李林峰快步向前拜見元悟。
“方丈。你們怎么在這?”
“阿彌陀佛,貧僧得知李大俠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并率領(lǐng)江湖人士為國效力。我靜寧寺與李大俠又淵源頗深,身為江湖中的一員,鄙寺也想進(jìn)這綿薄之力?!?p> “那方丈如何知我人馬路線?!?p> “阿彌陀佛,圣上的那道詔命早已傳遍整個中原,若想繞開馬城出關(guān),非這修羅澤林不可?!?p> 李林峰朝著玖霖抱怨道。
“嚯,圣上這么一弄,大家都知道我們要從這走了,那敵軍肯定也知道了吧?!?p> “那天那個宣旨的張公公便很詭異,我一直沒想明白這里面的問題?!?p> 全都曉上前焦急的說。
“大家走都走到這了,有鬼也得上了!”
隨即向元悟拱手道。
“敢問方丈和靜寧寺的僧侶們到這多久了?”
“兩日有余?!?p> “可曾在昨日見一輕功卓越者進(jìn)入澤林?!?p> “見過,也勸過?!?p> “勸過?”
“那人輕功高深,乃在我寺眾僧之上,可這修羅澤林樹木蔽目,腳下泥潭深陷,貧僧自是好言相勸?!?p> “然后呢?”
“那人謝過之后任一意孤行,如此慷慨赴義氣節(jié),我便知,一定是遂李大俠趕往前線的江湖義士?!?p> “就沒再出來了?”
“阿彌陀佛,些許是迷了路失了方向,這兩日我命僧人也在周邊打探了一番,此澤林地形也著實詭異,既不宜單獨入林,更不宜眾人皆入林?!?p> 李林峰聽了有些發(fā)懵。
“方丈所言何意?總不能進(jìn)去一部分,留在外面一部分吧?!?p> “貧僧近兩日外圍觀察,整個濕地不宜接觸過重的東西,像盟主咱們這兩百號人一同踩入一片區(qū)域的話,恐怕全部將陷于泥沼并被這澤林吞噬,而這入林的入口又并非只有一個,貧僧建議將人馬分成多部并各自尋一入口進(jìn)入。”
“說的有道理,這樣既不會因發(fā)生狀況導(dǎo)致全軍覆沒,而也不至于落單。”
玖霖看了看身后的大隊人馬。
“那不如就按咱們摧星閣八旗的分法,各自找尋不同入口進(jìn)吧,不管哪旗先走出澤林就立即趕往沙漠目標(biāo)地點,等上一日便發(fā)出狼煙攻擊馬城,不論其他旗到位與否?!?p> “元悟大師不嫌棄的話就請攜僧人跟隨我兌澤旗吧,兌澤旗僅有幾人原姑蘇劍派弟子,勢單力孤?!?p> “阿彌陀佛,劍神的武功,貧僧是見識過的,這樣安排還多謝李盟主照顧?!?p> 就這樣,眾人按照摧星閣的分法,各自從不同的入口踏進(jìn)了修羅澤林。
玖霖、蔣隱及五望山的清雨、雷風(fēng)率領(lǐng)的震雷旗才踏入澤林不久,幾名混沌劍派的弟子便雙腿陷入泥沼之中動彈不得。
正當(dāng)大家呼喊著求救之時,一陣迷霧飄過。
玖霖大喊一聲。
“小心!”
只見迷霧之中幾道劍氣閃過,那幾名被泥沼拉住雙腿的混沌劍派弟子當(dāng)場封喉。
“好快的劍?!?p> 蔣隱愣在了原地。
玖霖大喊道。
“你這傻子愣著干啥?小心有人暗算!”
“這劍法......似曾相識?!?p> 隨著迷霧逐漸散去,泥沼之中站著兩個人,那兩人一動不動,面無血色,像是死了一般。
直到蔣隱、清雨、雷風(fēng)齊聲喊出“師父”二字。
那站在泥沼中的正是混沌劍派原掌門兵冷崖及五望山原掌門坐淵道人。
玖霖喊道。
“他們都死了,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只是活死人!”
蔣隱雖思念自己兩任師父已久,可聽過長水城城主藍(lán)未央的復(fù)活,也知道這敵國國師滿風(fēng)林的復(fù)活邪術(shù),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而那五望山的清雨與雷風(fēng)自小被起師父坐淵道人撫養(yǎng)成人,對這活死人也沒概念,一心只想著上前拜見他們的師父。
蔣隱大喊一聲?!岸粠煾缜衣?!”
此話剛出,只見那坐淵道人長劍揮出,威力強(qiáng)大的星辰劍法直接將雷風(fēng)劈成了兩半。
清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哭喊著。
“師父,您這是.......”
話還沒說完,坐淵道人又是一劍星辰劍法揮出,只見另一道同樣威力的劍光竄出與之抵消,正是蔣隱揮出這一劍,隨即立馬將清雨拉到了樹后。
“師哥!你聽我說,那不是咱們的五望山師父!”
“這!這怎么不是!就算我不孝遺忘了師父的容顏,那你告訴我,天下之間還有何人舞得出咱們五望山的星辰劍法?!”
“你聽我解釋!敵國的國師掌握了一種用亡人眼珠操控死人的邪術(shù)!你眼前的師父早已不再是你的那個師父了!”
清雨一把推開了蔣隱。
“你又不是我們五望山的,你當(dāng)然認(rèn)不得咱師父!”
“五望山坐淵道人有恩于我,我怎會認(rèn)不得,可你睜大眼睛看看,咱師父會殺雷風(fēng)師哥嗎?”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俊?p> “你再好好看看我混沌劍派的原師父兵冷崖,成立劍宗之時你應(yīng)該親眼所見他被青慕豪所殺,如今怎會出現(xiàn)在這!”
此時的坐淵道人和兵冷崖步步逼近。
玖霖一個酒壺扔出,笑道。
“能和死后的兩位大名鼎鼎的劍派掌門交手,也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