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霖這一酒壺算是成功吸引了兵冷崖和坐淵道人的注意力。
玖霖剛現(xiàn)身,那兵冷崖便提劍而上,如尸體般僵硬的使出了陰陽劍法,要說這混沌劍派的陰陽劍法本就以招式詭異為著,劍招似真似假,霎那間一劍破陰陽。
玖霖指尖滑動,兩棵參天大樹隨之斷裂,砸向了攻來的兵冷崖,兵冷崖抬手一劍砸來的大樹接而破裂。
兵冷崖這一劍剛揮完,玖霖已躍至身前,指尖劃下,那兵冷崖只能用用抵御。
這可是指頭與劍刃的碰撞。
卻見那兵冷崖手中的兵刃斷裂,那兵冷崖仍是死人般的面無表情。
玖霖沒想收招,繼續(xù)數(shù)指點上,幾絲劍氣隨之絲絲穿過那兵冷崖的身體。
這要換做一個活人,不死也重傷了,可那兵冷崖任然站在原地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般。
想到了之前在長水城李林峰殺滅那復(fù)活的藍未央經(jīng)歷,記得欞羨曾說過,這復(fù)活之人具備生前武學(xué),卻沒有半點活人的痛覺,只有滅其眼珠才能徹底將其消滅。
隨即玖霖指尖劍氣劃向兵冷崖無神的雙眼,沒了兵刃的兵冷崖舉手格擋,玖霖的云煙劍法威力自不可小覷,直接破防,兵冷崖格擋的手臂隨之斬斷,斷臂進而化作一團黑煙消失。
那單臂的兵冷崖仍是面無表情,繼續(xù)用獨臂舉掌攻來,玖霖一指點上,云煙劍法的劍氣隨兵冷崖的手臂穿入,沖穿了肩膀。
退了幾步的兵冷崖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剛想再踏步上前,一絲如煙般的劍氣劃過喉嚨,兵冷崖首級飛起,身體卻仍在向前走動,此時蔣隱從側(cè)面飛出,一劍刺入兵冷崖空中的頭顱,兵冷崖身首化作黑煙消散。
蔣隱落地含淚道。
“師父,走好!”
來不及悲傷,因為那坐淵道人已快步逼近,玖霖一躍而上,與那坐淵道人交起了手。
蔣隱剛想也加入戰(zhàn)斗,后背卻被一掌狠狠擊中,摔入沼澤中,看了看傷口,冒著慎人的綠血。
這功法所散發(fā)的綠色似曾相識。
再抬頭,只見偷襲自己的正是那在五望山上被李林峰所殺的十大惡人之一木罡。
再想起身之時卻覺周身無力,傷口的綠血不停的流,想到了木罡的極毒手,立馬就回憶起了當年火山被這木罡的毒功化作膿水的場景。
蔣隱大喊道。
“清雨師哥!這便是殺害了火山師哥的兇手,木罡!”
本來還癱坐在地關(guān)注著自己師父坐淵道人動態(tài)的清雨聽到此言,回了回神。
立馬拔劍,毫不猶豫直接運轉(zhuǎn)起了星辰劍法,頓時林中薄霧四散,空中風起云涌。
就連早已成了具傀儡的坐淵道人也停下了與玖霖的戰(zhàn)斗,雙眼雖無神,可仍直勾勾的看向了那空中若隱若現(xiàn)的星辰。
是啊,這可策動星辰的星辰劍法不就是坐淵道人窮奇一身所創(chuàng)啊。
再看向清雨,星辰劍法雖起手之勢已起,可這一劍還沒來得及揮出,那木罡早已一爪捏住了清雨的腦門。
頓時綠光貫穿清雨全身,伴隨著清雨的慘叫,整個人像當年和起師哥火山一樣化作了膿水。
可奇怪的是,這空中的大風任未停歇,原來若隱若現(xiàn)的星辰忽而變得十分耀眼。
清雨都化作了膿水,難道是蔣隱繼續(xù)發(fā)動這星辰劍法?玖霖看向了蔣隱。
看到只是任然捂著傷口難以動彈的蔣隱。
那是誰?不好!
繼續(xù)揮舞星辰劍法這一劍的是坐淵道人!
這星辰劍法的完整一擊,誰能阻擋,況且這一劍還是出自坐淵道人,就連此刻的玖霖也沒把握完整接下這一劍。
霎那間,星辰閃動,聚為一點,從空中迅速砸下。
玖霖運轉(zhuǎn)周身內(nèi)力,卻只見這一劍飛過玖霖的耳邊,擊向了木罡。
如此威力的星辰劍法,毫無疑問的將木罡打得魂飛魄散,化作了一陣黑煙。
“難道....難道師父有自己的意識?”
蔣隱不禁想到,可立馬這坐淵道人的第二劍便朝著玖霖而來了。
沒等星辰再次聚首,玖霖的云煙劍法邈邈煙云已將坐淵道人圍繞。
“玖霖大哥!我?guī)煾杆赡苓€有意識!”
就是這話讓玖霖遲疑的一絲功夫,那星辰劍法策動的空中流星砸下。
“嘭!”
頓時泥水飛濺,樹木盡倒。
這澤林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靜謐,蔣隱艱難的爬了過去。
坐淵道人早已化作了一陣黑煙,而玖霖則靠在一棵斷樹干上,好像很疲憊。
“臭小子,你剛剛差點害死了我!”
“玖霖大哥,我....我不是有意的,可...可剛剛明明師父那第一劍殺的是木罡啊?!?p> “你要不要站起來扶我一下?!?p> 話說完,玖霖一口鮮血噴出。
“玖霖大哥!”
“臭小子,你們這五望山的絕學(xué)力量可真霸道啊?!?p> 蔣隱艱難的起身,那傷口的綠血止不住的傾斜而下。
“玖霖大哥,我是不是....是不是也不行了?”
玖霖強忍疼痛,雙掌架于蔣隱的雙肩,一陣內(nèi)力真氣打入。
蔣隱忽感身體發(fā)熱,只見剛剛還流出綠血的傷口轉(zhuǎn)而成了正常的血紅色。
再回頭,玖霖已力竭倒地。
進入夜色,這修羅澤林的夜晚更是安靜,若不是之前的戰(zhàn)斗,恐怕連天空都被那遮天大樹擋住了,沒有蟲鳴,沒有獸叫。
蔣隱好不容易點燃起了一堆火。
玖霖睜開了眼睛。
“臭小子,你不怪我啊?”
“怪什么?”
“我剛剛殺了你師父啊。”
“不是,我只是沒想明白,師父他既然成了活死人,為何還會出手救我。”
“我想,坐淵道人救的不是你,而是清雨那一劍星辰劍法喚醒了其對武學(xué)的記憶。欞羨那家伙不是說過,被復(fù)活之人只記得生前武學(xué)。他應(yīng)該是把那一劍當成是自己的一劍了,而那一劍本來就是清雨攻向木罡的,坐淵道人只是繼續(xù)完成了那一劍而已?!?p> “這樣說來,我還真的是差點害死了玖霖大哥?!?p> “還好當年沒讓你拜我為師,不然今天搞不好你的歷任師父就該團聚咯。”
“那玖霖大哥,你這傷勢....”
“先打兵冷崖,再接星辰劍法,最后還得救你。你說換誰誰頂?shù)米“???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的震雷旗只剩我們兩人了?!?p> “兵冷崖、坐淵道人、木罡這樣子生前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高手都被邪術(shù)復(fù)活了,后面還會有誰,不敢想啊?!?p> “那我們是不是走不出這澤林了?”
“你讓我睡一覺吧,現(xiàn)在不管是誰來,我都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