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山城內(nèi),大雨仍在不斷下著,沒有絲毫罷休的意思。水面微波蕩漾,雨滴滴落在地面的青磚上,發(fā)出清脆的嘀嗒聲。
雨天,路上行人紛紛打著油傘,大步行走,希望盡快找個避雨的地方。
城內(nèi)東街道上,一行穿著與周圍大不相符的外地客站在街道中央,與面前的年輕漁夫?qū)χ拧?p> “你們玉女閣不在泉陽待著,來俺們杭山城干啥嘞。”
年輕漁夫瞇著眼睛色咪咪地上下打量著玉女閣眾人,裂開嘴笑了笑,露出兩顆齙牙,神態(tài)猥瑣至極。
嘿,雖然不知道這些玉女閣的來杭山干啥,但這玉女閣的女人長得真水靈。
“大膽狂徒,休得無禮!”
一群擁有著傾城之顏的姑娘緊緊盯著面前的年輕漁夫,臉蛋通紅。
一道道憤怒的眼光掃向年輕漁夫,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那么面前的漁夫輕刻點(diǎn)就會被碎尸萬段。
姑娘們拔鞭而出,只等著領(lǐng)頭的一聲令下,就讓眼前這賊人付出代價。
“小子,回去告訴何富貴,別想去當(dāng)朝廷的走狗,壞我南嶺的清凈,不然吾等必會清理門戶,殺光你們船幫。”
一個年紀(jì)大概在四十左右,身穿綠色長袍,頭戴綠葉金釵,盡顯一副雍容華貴的女子呵斥著,眼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好大的口氣,老太婆,你當(dāng)我怕你嘛?!?p> 年輕漁夫一聽,頓時氣急敗壞,手指對面鼻子就要一頓臭罵。
無數(shù)的銀穢惡心話堆壓在口中,臉部潮紅,宛若即將爆發(fā)的火山般噴涌而出。
“我…”
一道光閃過,當(dāng)漁夫想要問候?qū)Ψ阶嫦仁舜鷷r,突然發(fā)不出聲音了。
脖子上出現(xiàn)一條血線,血跟不要錢似的四射飛濺。
年輕漁夫伸手掐住脖子,鮮血不斷從手心冒出。
因為感官上傳來腦袋變得無比沉重,
他往后推了一步,
可卻沒走穩(wěn),
身子一晃,
腦袋滑了下來。
“呸,登徒子,死的活該。”
雍容女子看著地上的尸體,厭惡地往地上裝作往地上吐口水的樣子呸了幾下。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在街道兩側(cè)響起,雍容女子緩緩地抬起頭,慵懶地看了眼四周,對著空曠無人的街道大喊一聲:
“聽見了,出來吧?!?p> “踏踏?!?p> 話音剛落,街道兩側(cè)巷子里忽然應(yīng)聲涌現(xiàn)出大量麻衣斗笠,圍住了玉女閣一行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善。
一個頭戴斗笠,裸露上身的男子走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尸體的慘狀,男子并沒有什么悲慘情緒,他用雙手搓了搓臉,然后嘴角翹起,一副囂張至極的姿態(tài)。
“閣主,你未免太過分了”
“喲,船幫三當(dāng)家啊,怎么,你對本座的處理有意見!”
“呵呵,好猖狂的口氣?!?p> 船幫三當(dāng)家瞪大眼睛看了眼玉女閣閣主,然后眼睛一瞇,仰頭放聲大笑,笑得十分猖狂。
玉女閣閣主聞言,疑惑的看了眼。
這家伙怎么感覺比我囂張?
船幫三當(dāng)家笑完后回過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盯著玉女閣一行人的眼神變了,像是獵食者在盯著獵物般,瘋狂斯底。
“噌!”
一道道刀光劃出,船幫一行人紛紛拿出背后的大刀,刀鋒直指玉女閣一行人。
“轟?!?p> 天空一道紫電青雷劃過,雷聲大響,烏云蓋頂,天空暗沉無比。
這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船幫三當(dāng)家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一把大刀,往地一跺,青磚碎裂,一股真氣自身瘋狂運(yùn)轉(zhuǎn)。
頭略微低下,眼神變得詭異,身體不斷發(fā)出脆響,仿佛承受不住這霸道的真氣。
雙手彎曲提刀,真氣附加于刀身上,使得刀身發(fā)出陣陣輕鳴聲。
船幫三當(dāng)家抬起頭,一閃,整條街瞬間刀光大作,周圍的房屋被刀光斬得破碎,一道道充滿殺意的刀光直奔玉女閣一行人面門。
“破!”
玉女閣閣主面無表情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光,隨后伸出玉手一揮,鐵鞭從她手中揮舞而出。
“啪!”
鞭聲炸響,鐵鞭似毒蛇般迅速咬住男子,鞭影閃過,刀光消散,鮮血揮灑整條街道。
“砰!”
一道鐵器墜落與地面發(fā)生碰撞的聲音響起。
船幫三當(dāng)家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口上出現(xiàn)一條看著都讓人感到恐怖的傷口,十分驚恐!
而玉女閣閣主的霸道真氣順著傷口處流,大肆破壞船幫三當(dāng)家的各處經(jīng)脈,鮮血直流。
三當(dāng)家抬頭看向天空,眼前視野一黑,整個人直接栽在地上,氣息十分衰弱。
“?。 ?p> 船幫眾人看見他們?nèi)?dāng)家吃虧,紛紛扔下刀鞘,發(fā)出悲烈的吼聲,準(zhǔn)備要沖上去拼個你死我活。
“夠了!”
這時,一道沉重的聲音從后方響起。
一個中年男子從船幫眾人身后走出,眾人一見,紛紛停住,低頭彎腰鞠躬。
“何富貴,聽說你想當(dāng)朝廷走狗啊,一個二等門派竟然驚動當(dāng)朝熱門的鶴大人來找你?!?p> 玉女閣閣主雙手環(huán)胸,目光直視何富貴,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何富貴聽了后,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說道:
“閣主放心,我何某人絕不會違背江湖規(guī)矩,更不屑投靠朝廷?!?p> 何富貴表情嚴(yán)肅,雙手伸直,向玉女閣閣主抱拳表敬,一副不屑與朝廷為伍的樣子,仿佛與朝廷勢不兩立般。
“多說無益,事實說話,我就待在這幾天,看看那位鶴大人怎么拉攏你,如果你扛不住誘惑,那我就在宰那鶴大人同時順手把你宰了。”
玉女閣閣主冷漠地看著何富貴,眼神中充滿了寒冷。
何富貴聞言,整個人倒吸一口冷氣,脖子處突然感覺一絲寒意,身子輕微顫抖著。
他揮手示意一旁的人,把剛才的無頭尸體和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三當(dāng)家給抬下去,然后彎腰作揖。
“行了,別假惺惺的了,咱南嶺的江湖人士都知道你是千副面孔,人前一副,背地一副,鬼得很。”
話音剛落,何富貴有些驚詫地抬起頭,
仿佛在舞臺上表演魔術(shù)時被人當(dāng)場揭穿,隨后整個人挺直了身子,嘴角咧開一笑,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嘿,這女人可真麻煩。
“哼?!?p> 玉女閣閣主撇了一眼,懶得理會這戲精,直接從他面前緩緩走過,帶領(lǐng)玉女閣一行人離開了東街。
“幫主,他玉女閣太囂張了。”
一個船幫屬下哀聲抱怨。
“你打得過?”
屬下?lián)u了搖頭,腦袋像撥浪鼓似的。
“不急,后面有的是機(jī)會解決他們?!?p> 何富貴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空,眼神復(fù)雜。
……
第二天早晨
太陽緩緩從東邊升起,晨光灑向大地,萬物蘇醒。
韓嶼盤膝坐在床,雙手放于大腿之上。
“嘶!”
太陽初生,晨光透過門窗,直射到韓嶼身上,此時韓嶼仿佛功力大成,入造化之境般,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
韓嶼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明亮,在昨晚,他的回魂九針突破到了第五層。
回魂九針,前朝醫(yī)仙封九回所創(chuàng),攻入大成之境,可以功力化針,無孔不入,難以提防。
當(dāng)然,韓嶼現(xiàn)在離那地步還遠(yuǎn)著。
韓嶼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
此時,張少杰已經(jīng)在院子里練功,渾身散發(fā)著紅色的真氣,仔細(xì)近看,真氣十分粘稠,快化為實質(zhì)般。
兩年前的那一戰(zhàn),打消了他們對江湖的輕視和修煉上的懈怠,現(xiàn)在,他們每天都在努力提高修為。
不過,為啥今天不見葉曉萱呢?
韓嶼摸了摸下巴,腦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家伙,今天竟然沒起來修煉?難道…
嘿嘿,想著想著,韓嶼突然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
“咔嚓。”
突然,一道聲音從醫(yī)館處傳出。
韓嶼一聽,整個人一愣,臉色急劇下降。
不好,我的藥材??!
韓嶼轉(zhuǎn)過身,以百米賽跑的氣勢,撒丫子往醫(yī)館里跑。
“砰!”
“喲,今天怎么有心情表演狗吃屎?!?p> 此時,一道身影趴在地上,四腳朝地,臉部與地面親密接觸。
原來,剛才韓嶼跑的時候太匆忙,沒注意門檻,然后,嗯…帥氣的摔了一跤。
葉曉萱走到韓嶼面前,蹲下身,摸了摸韓嶼的頭。
韓嶼:…
“有人在嘛!”
醫(yī)館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聲音急切而洪亮,且聲中帶有著絲絲的沙啞,所以…
有客!
韓嶼眼睛閃過一抹亮光,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急忙跑到門口,迅速打開大門。
“大夫,救救孩子吧。”
大門一開,一個老者抱著孩子沖進(jìn)來,把孩子塞到韓嶼手里,隨后,整個人跪了下去。
韓嶼:!?。?p> “老先生,何故于此?!?p> 韓嶼見狀,意識到了情況的嚴(yán)重,也不再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麄€人變得嚴(yán)肅許多。
他急忙扶起老者,帶到旁邊讓葉曉萱負(fù)責(zé)安撫一下情緒后,開始給孩子把脈。
“老先生,孩子最近有什么癥狀嘛?!?p> 韓嶼右手按在孩子右手心脈,一股溫和的真氣緩緩流入孩子體內(nèi),左手擇提筆,準(zhǔn)備書寫藥方。
“嗯,我家少…孩子原本還好好的,前幾天突然咳嗽得十分厲害,身子冷冰冰的,頭發(fā)燒得厲害?!?p> “這不是風(fēng)寒嘛?!?p> 葉曉萱疑惑地問道。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風(fēng)寒,我就急沖沖帶去找人看病,可是我找遍全城的名醫(yī),人家一看,紛紛說這不是風(fēng)寒,說是什么破風(fēng),沒辦法治,讓我趕緊離開。”
說著,老者鼻涕眼淚直流,聲音變得十分沙啞。
“這確實不是風(fēng)寒,是寒破風(fēng)?!?p> 韓嶼放下右手,也停下了筆。
“大夫,請您救救孩子??!”
老者瞪眼一瞧,看見韓嶼放下筆不寫藥單,以為韓嶼也不想救后,雙膝下地,整個人直接跪在地上不起。
“唉呀,老先生,我哪里說我不救了?!?p> “你先起來,我現(xiàn)在救孩子?!?p> “我不起,我跪到您救為止,反正這孩子死了,我也不活了?!?p> “我說過我不救了嘛,啊,你起來,我現(xiàn)在救孩子。”
老者抬起頭,一臉憔悴地看著韓嶼,臉上寫滿了無助。
韓嶼急忙扶起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隨便安慰幾句后,準(zhǔn)備抱起孩子到隔間救治。
“大夫,您一定要救我孩子啊。”
噗通一聲,老者再次跪在原來那塊地上悲聲大哭,鼻涕眼淚直流。
嗯,其實這次,老者知道韓嶼是要救治的,就是跪著跪著腳一酸,整個人習(xí)慣性又跪了下去。
“哎喲。”
韓嶼伸手拍了拍額頭,整個人被這位老者搞得精神混亂,心中忍不住吐槽:
這位大爺?shù)南ドw也太廉價了吧,膝蓋不疼嘛…
“起來!”
這時,坐在一旁的葉曉萱看不下去了,再這樣胡鬧下去,會耽誤孩子的救治時間的。
“砰!”
重錘砸落,錘風(fēng)掃過鼻尖,老者身前的青磚直接被炸得粉碎,哪怕他沒有砸到,但是他身下的那塊青磚也裂成好幾塊。
“啊,這就起,這就起?!?p> 老者愣了一下,隨后立馬清醒,急忙站起來,不再哭鬧,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擦了擦鼻涕然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韓嶼:…
葉曉萱:…
“?。∥业拇u!”
韓嶼看著地上碎裂的青磚,突然間感到一陣心痛,很痛的那種。
“救人要緊,我在這,你快去做你的事?!?p> 葉曉萱揮了揮手,示意這里由她解決,讓韓嶼快點(diǎn)去救治孩子。
韓嶼撇了眼葉曉萱,眼神中充滿了幽怨。
我當(dāng)然知道救人要緊,可是還是心疼我的磚啊,臭妹妹…
“放心,這里我會搞定的?!?p> 葉曉萱哪里會不知道韓嶼心里想啥,不過,現(xiàn)在是救人的時候,沒空跟他扛,所以,說著說著,葉曉萱的眼睛不時往老者身上掃著。
“啊,您放心,這磚我賠,我賠,您快點(diǎn)救治我孩子吧,大夫?!?p> 老者轉(zhuǎn)過眼珠與葉曉萱對視一眼,突然間,感覺情況十分不妙。
嘶,這丫頭的眼神,不妙啊…
老者轉(zhuǎn)過身,對著韓嶼急忙拍胸脯保證,
意思是,這磚,他賠定了!
“那我趕緊救孩子?!?p> 韓嶼無奈地看了眼老者,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個態(tài)度差別咋這么大呢,是我太善良了嘛…
心里瞎想著,可手上功夫卻沒停,韓嶼把孩子報到隔間,從一旁的醫(yī)箱中掏出一包銀針,準(zhǔn)備開始救治。
“坐下。”
葉曉萱拍了拍桌子,老者立馬應(yīng)聲坐下,乖巧得不像話。
“對嘛,這樣才對,放心,孩子不會有事的。”
葉曉萱見老者不在胡鬧后,語氣也變得溫和幾分。
然而,老者一聽,心里更加慌張,胸板挺直,兩腳并攏,雙手放于大腿之上,呆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生怕稍有不慎,錘子就會往自己臉上招呼。
……
隔間里,韓嶼開始救治的第一步,拿出一包麻沸散,倒入酒中沖泡后,讓孩子飲用后,沒過多久,孩子就醉而無絕。
韓嶼見孩子醉后,從銀針包中掏出一根銀針,真氣注入針尖,往孩子身上的合谷穴扎去。
“呼?!?p> 韓嶼見第一根針插入后,深吸一口氣,緩解下情緒,隨后變接著投入救治當(dāng)中。
接下來,韓嶼隨后插入五根銀針,分別位于各大重要穴位間。
“回魂九針?!?p> 一股真氣自韓嶼身上散發(fā)而出,與殘留在銀針身上的真氣相連,然后緩緩注入孩子體內(nèi),不斷刺激著穴位。
“嗡?!?p> 在真氣的引導(dǎo)下,銀針不斷微顫。過了片刻,銀針緩緩變黑,也不在顫抖。
直到銀針完全變黑時,韓嶼伸手一揮,銀針飛起,手心一收,銀針全部飛到韓嶼手中。
韓嶼拿藥擦了擦孩子身上的針孔,然后把銀針放進(jìn)剛才就準(zhǔn)備好的熱水中靜止。
一切完成后,韓嶼拿一塊布擦了擦身上的冷汗,把憋在肺中的氣釋放出來后,隨即走出了隔間,回到醫(yī)館里。
“大夫,孩子怎么樣了?!?p> 老者一見韓嶼出來,心中不免緊張幾分。
“嗯,磚錢你會賠???”
韓嶼突然冷不著調(diào)地回了一句。
“啊,我賠,我賠,大夫,孩子沒事吧?!?p> 老者一聽,心里突然更加急了,連忙回應(yīng),眼睛不時往隔間方向瞟著。
“嗯,賠就好,孩子沒事,放心,現(xiàn)在讓他在隔間睡會休息下?!?p> 韓嶼深以為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到他的大夫?qū)俚淖雷忧白隆?p> “我這邊開幾貼藥,你拿回去后每日煮一包,藥完,病差不多就好了?!?p> 韓嶼拿出筆,在紙上寫了幾副藥材名字和用量后,把紙遞給葉曉萱,讓她拿藥。
“誒,老先生,您是怎么知道到我這家店的,我家店在城里也不出名啊?!?p> 韓嶼突然有些好奇。
嘶,今天這大手術(shù)難見啊,平時人家也就來看個風(fēng)寒腹瀉的,而且這位老先生也沒見來過,第一次就那么信任我?
“啊,實不相瞞,一開始我是先找了遍城里出名的醫(yī)館,人家不治,最后沒辦法時,我家老爺…老爺子跟我說,之前何幫主跟他說過,這里有家醫(yī)館,里面的大夫醫(yī)術(shù)十分高明,讓我趕緊帶孩子來看看?!?p> 韓嶼:…
哦,原來是挑剩的,打擾了。
突然間,韓嶼有點(diǎn)后悔看這個頭了。
老者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他深吸一口氣,緩解下緊繃的情緒后,開始跟韓嶼閑聊。
“何幫主?不知道是哪位何幫主啊。”
“啊,就船幫的何富貴何幫主啊,咱們杭山就這么一位何幫主?!?p> “何富貴…富貴?!?p> 韓嶼喃喃低語著,隨后眼神游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過了會,就在葉曉萱拿著幾貼包好的藥材拿給老者時,
韓嶼心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想法。
那個人是富貴叔?
韓嶼眼睛微瞇,準(zhǔn)備繼續(xù)深入思考時,一道哭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孩子醒了!
……
時間來到中午,太陽升至正上空,俯視著身下的人間大地,街道上,囪煙裊裊升起,叫賣聲,菜香味撲面而來,盡顯人間的世俗熱鬧。
“大夫,多謝您救治孩子,多謝。”
站在醫(yī)館門口的老者看著一旁氣色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的孩子,喜悅?cè)f分,感激之情自心中不斷噴涌,最終,萬情化為一跪。
“誒,老先生,這里的磚要是也壞了,那也是要賠的?!?p> 韓嶼壞壞地笑了笑,眼睛瞟了瞟一旁的葉曉萱。
“蹭!”
已經(jīng)彎曲一半的膝蓋突然挺直,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使老者站得挺直,絕對與地面垂直的那種。
“那,老夫先走了?!?p> 老者雙手抱拳表敬,隨后急忙帶著孩子離開了這。
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來這了,那丫頭太可怕了。
“我感覺,這個老先生以后估計是不會來咱這了,我好不容易憑借我高明的醫(yī)術(shù)拉攏到口碑就因為你碎了?!?p> 韓嶼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熱鬧的人群,心里不由得犯愁。
“要不是本小姐幫你鎮(zhèn)住那老頭,省得讓他瞎胡鬧,你能治得那么順利嘛?!?p> “我?!?p> 韓嶼一瞬間被這神奇的腦回路搞得啞口無言。
“換個話題,我的回魂九針已經(jīng)第五層了,現(xiàn)在哪怕是鶴于洋來了,我也能跟他對上幾招?!?p> “喲,你這功力突破下,整個人就尾巴翹上天了是吧。”
“咋滴,我現(xiàn)在功力比你高了!”
“那要不試試?!?p> “吃飯…”
“塔塔?!?p> 這時,醫(yī)館外響起一陣陣清脆的腳步聲,街道上的行人商販一看紛紛遠(yuǎn)離,說話都小了許多,生怕招惹到這些家伙。
原本熱鬧的街道,突然變得安靜無聲。
醫(yī)館內(nèi),三個人互相打鬧,互相耍嘴皮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醫(yī)館門口來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