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看著滿臉好奇的侍女問。
“這樣的美人,陛下怎不選,難道......”
我嘆了口氣,知道她們心里所想,“你們陛下,是不會喜歡男人的?!?p> “為什么?”
侍女二好奇的湊了過來。
我瞇著眼,“不然,我怎么能在宮中安然無事?!?p> 侍女二失望的低下了頭。
我看著她失望的樣子,問她,“怎么,你們很希望宮里多一位娘娘?”
“不,我和她們打賭,陛下喜歡男子?!?p> 我險些被自己嗆到,“這有什么好賭的?”
又忍不住小聲的說,“你們的賭注是什么?”
“三十文錢?!?p> 三十文?我記憶里,從沒過幾文錢的消費,自然知道三十文是多么渺小如塵埃。
小狐貍的貞潔節(jié)操家就值三十文,我忍不住笑,笑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們陛下……他的后世傳記里,若是添上這濃墨重彩的一筆,必是這三十文的功勞。”
“陛下......”
“對,就是你們陛下?!?p> 為了不讓小狐貍這么慘,我向她們說道,“我再添三十兩,就壓小狐貍喜歡男子。”
這樣,氣勢上也贏定了。
“陛下......”侍女輕輕給我錘著腿,頭低的,就快栽地上去了。
我看著侍女,疑惑道,“不行嗎?”
“陛下......”
我終于察覺不對,一轉(zhuǎn)身,背后小狐貍的臉真是異彩紛呈。
我腦中千頭萬緒,萬萬沒想到,勤勤懇懇的小狐貍今日會下朝下的這樣早,怎樣解釋,怎樣解釋,腦中思緒飛涌,終于想到說辭,“她們懷疑我的魅力,我只是壓三十兩賭你會喜歡上我,別無他意......”
他臉色并沒有好看多少。
只淡淡道,“如此精力,你晚膳便別用了?!?p> 說著,轉(zhuǎn)身離去。
我捂著臉,悲嘆不已。
“那三十兩,你們分了,別再賭了,打賭傷身?!?p> 侍女們悻悻的住了口。
可是傍晚,我卻并未挨餓。幾個侍女把自己的飯菜分給了我,我拌著金黃的陽光吃的十分香甜。
八卦是女子的天性,我并不大管她們,且有時她們的八卦,實在是比手里的話本有趣,而且我從她們口中,知道了不少我想知道的東西。
“丁姑娘,聽說出宮后就打點行裝離開。一點兒也不留戀,原本,人人都以為她好歹能成個皇妃?!?p> 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問她們,“誰是丁姑娘?”
“就是秦昭第一美人,丁邇琳?!?p> 我嘆,“這姑娘是好心性?!?p> “可是就這樣回去,不知道會被議論成什么樣子?!?p> 侍女個個一副惋惜的模樣。
我開導(dǎo)她們,“這嫁人呀,最重要的是開心,不開心就不嫁,別人的議論都是浮云?!?p> 侍女一臉懵的看著我,“殿下,你不懂女人。”
我噎住了,居然說我不懂女人,我頓覺天旋地轉(zhuǎn),我花酒不知道喝過多少次,再說,我也是女人。
我調(diào)笑的看著她們,“你們?nèi)粝爰奕耍規(guī)湍銈兿朕k法如何?”
侍女學(xué)著我的口氣,“嫁人最重要的是開心,若是不開心,還不如就在皇宮之中?!?p> 我又噎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一個侍女匆匆而來,“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慌張模樣,“怎么了?”
“殿下,清洲派人來說要接你回去?”
我心中猛猛沉了下去,從前我總想著回到清洲,現(xiàn)在卻一點兒也不想再回去。
“不過,眾臣反對,清洲的使臣都都走了。”
“什么時候的事?”
“昨日。”
昨日?
是夜,小狐貍又不知何時來的,我正獨自一人下著棋,自娛自樂??赡芴^投入,并未發(fā)覺后面有人,“云修?!?p> 我險些將一盤棋子全部掀翻在地。
“朕帶你去個地方?!?p>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溫?zé)帷?p> 可卻只是上了屋頂。
我十分奇怪,不知這屋頂?shù)降子惺裁慈の?。除了夜風(fēng)微涼,可以感受一把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之外。
“你看”,他從袖子里拿出幾粒香丸。我覺得這香丸的味道十分熟悉,卻又想不到在哪得聞過。
“朕知道你擔(dān)心潤兒,你想知道她在哪兒嗎?”
他的目光不急不緩,我從他的目光之中便知道潤兒沒事。
“只要沒事就好?!?p> “蕭虎就是靠它的香氣找到的你,這種香丸并不多見,這種香氣的香丸,它來自清洲?!彼D了頓,像是想著我能不能接受,香丸的香氣帶起冷冽的寒風(fēng)。
“潤兒她背叛了你。”
腳似乎坐的有些麻,無法抬起,她是清洲令將軍的女兒令月瑩,她與我之間,從來不是主仆,她聽命的是母后,不是我,何來背叛。
這么多日日夜夜的相處,我相信她,不會害我。
過了好久,他突然說,
“你答應(yīng)朕一件事,朕給你你一直想要的自由如何?”
我忍不住冷笑,“母后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蔽仪浦?,“你呢,要讓我做什么?”
“隨我去渠縣,回來之后,朕會給你一個新身份。”
“去渠縣,做什么?”
“剿匪?”
“剿匪需要的是蠻力,我沒有。”
“朕打算先文后武?!?p> 我噎了一噎,文斗武斗,帶我去,似乎都沒什么用吧。可他不帶我去,我在這秦昭,梅姬的死我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