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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刀影下紅驚波

第一百十六章 入城

月刀影下紅驚波 若不之何是 4411 2024-02-26 22:57:18

  自從在玉霄樓被帶走,斷塵虹與唐欣兒被安置到了一處幽靜之地,那里是一片深林,而里面都有駐地之所,也許已經(jīng)是被荒廢的地方,被重新打理之后勉強可住人。

  這里是哪里,斷塵虹不知,唐欣兒也是,她唯一確定的是,他們在這里不會有危險,住了數(shù)日之后,除了限制他們的腳路,再深林之中還是自由的。

  神秘人時有來探望,唐欣兒雖知神秘人的身份,但她不敢上前去認(rèn)。唐欣兒不知她父親究竟要如何,但這段時間里他們并沒有遭遇為難。

  斷塵虹的思緒似乎是跟著唐欣兒一道,興是唐欣兒的絲毫不懼,他萬事也是往好的一面去想,唐欣兒不知道這何時是個頭,而斷塵虹卻在盼著他的師兄來救他。

  唐欣兒看出斷塵虹的期盼,反觀自己,唐欣兒不知若被小毒神他們救走,她到底是去還是留,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親,卻因為某種原因無法相認(rèn),她在想,若是小毒神他們來了,就是她與父親相認(rèn)的時機,而到那時她就知道了心中的答案。

  負(fù)責(zé)看守他們二人的殺手,多少都有殘缺處,想必都是些出生入死過來的人,他們看上去有的綁著傷布看不清臉面,有的缺眼少耳的,更有甚者是拖著一條木腿的,語氣聽著也是粗鄙,像極了惡人。

  他們這些殺手讓唐欣兒看著并不熟悉,除了他爹是隕星堂這個身份,這些人與隕星堂毫無瓜葛,意思便是這些殺手是唐冉私有的殺手組織。

  明明在玉霄樓的時候唐欣兒就看到許多隕星堂的標(biāo)記,而真正的隕星堂弟子究竟去了哪里,抱有疑問,唐欣兒很是擔(dān)憂隕星堂的處境,外頭人都說隕星堂已經(jīng)滅亡了,可唐欣兒得知自己父親還活著,她就想到隕星堂尚存。

  “你可會鑄器?”唐欣兒問起一名獨腿殺手,他的另一條腿是有隕星堂精密是機械打造而成。

  殺手很冷淡,他道“我只會殺人!”

  殺手的聲嗓聽著像是中年人,他的一條腿被換成木頭,他也是最介意自己的人右腿,知道對方是因為看到自己的木械腿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是如何失去一條腿,然后就是衣服冷冷的模樣。

  “他不是隕星堂的人?!碧菩纼阂稽c也意外,這樣的問題她已經(jīng)是不是頭一次問了,她想知道隕星堂些許內(nèi)幕消息,可這些人都與她陌生至極,也不會與她多言他們的事。

  唐冉準(zhǔn)備入唐欣兒所在的深林,在此之前他也是多番猶豫,他身后跟著兩個人,定身思索片刻,他還是打算戴上黑帽與面具,看來是沒準(zhǔn)備與唐欣兒相認(rèn)。

  如果最信任自己的人失望了,那該如何收場,唐冉無法面對唐欣兒,他丟了隕星堂,丟了女兒,這顯得他十分的無能,有愧疚,也有憤恨,他如今不得不躲在暗處,在沒有完全把握,他不敢于表露身份。

  唐冉忽然到來,負(fù)責(zé)看守的人已經(jīng)厭倦,他們等來首領(lǐng),就是想出任務(wù),而不是死死在這老林中看守,實在無趣。

  “主人,可有什么任務(wù)!”負(fù)責(zé)看守的侍從不耐煩道。

  唐冉對這些人也不敢過于施令,這些人里,依舊有許多不服之心。

  “沒有?!碧迫?jīng)]有指示。

  而這一句卻是引得不少人躁動,他們負(fù)責(zé)看守斷塵虹二人,原以為會是什么艱難的任務(wù),不曾想這么多天,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沒有,虧得損失這么多人力在此。

  侍從們是煩躁,可轉(zhuǎn)眼注意到了唐冉身后的兩個人。

  “主人,你身后兩名生人,莫不是新來的!”侍從感受到兩人生疏的氣息。

  “是!”唐冉回答道。

  唐冉覺得沒必要說清楚,轉(zhuǎn)而問起斷塵虹近日的狀況,侍從答復(fù)一切如常,倒是有一奇怪之處,就是被一同虜來的唐欣兒在此卻是異象安靜,還時有用隕星堂的事套話。

  得知唐欣兒一直擔(dān)憂隕星堂,唐冉不由心生嘆氣,但只要唐欣兒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nèi),他便心安。

  隨從里也有高手,那些人一眼就認(rèn)出兩名新人非善類,唐冉似乎并不想告知他們真相,但他們也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總感覺那兩新來的很怪?!?p>  “怪,你說怪在哪里?”

  “看著就不舒服!”

  “我也這么覺得?!?p>  兩名侍從都覺得兩怪人十分詭異,靠近時就能聞到一股惡臭。

  一只飛鴿傳信,唐冉打開信布,信上道“北安城,鐘巖!”

  唐冉尋思半會,令幾名高手前來,同他出任務(wù),其中就有他帶了的兩名新人。

  一些侍從甚至有了意見,他們都身經(jīng)百戰(zhàn),功力不俗,卻讓兩個新人給趕上,就是待在老林里夠久了,卻沒得機會出去。

  唐冉心中也有數(shù),那些怨聲之人,有很多都是不聽號令的,出去怕是得惹禍。

  “常京!”唐冉忽然喚道。

  “屬下在!”

  “你負(fù)責(zé)管好他們,切末讓他們?nèi)鞘?,尤其是那女娃,一定要好生照料!”唐冉囑咐道?p>  “是!”

  常京是唐冉最信任的人,雖然武功平平,可卻是個忠心之人,他不似其他侍從那般桀驁。

  因為組織成型不足十年之故,顯得十分渙散,組織集中的人,都是些大奸大惡之人,很多不得天下容之,便跑來組織當(dāng)做避難所,當(dāng)然通過了幾年的調(diào)教后,也算穩(wěn)住在組織里安分守己。

  有了計劃后,唐冉再次行動,他挑了幾個信服他的人隨他一道,他帶進來的兩位也參與了進來。

  因為面生,一同出任務(wù)的隨從就想著去了解怪異的兩人,想知道他們功夫如何,更想一探究竟容貌,那二人包裹嚴(yán)實,也是聽懂人說話,卻從不出聲。

  北安城里,兩人一前一后,在前的是蒙面女子,透過身形可看出此女絕世之姿,而跟隨其后的確實一個蒙著眼的瞎子。

  “店家,請問這北安城里可有一名叫鐘巖的人!”姜禾聞著香味來到店前問話。

  “鐘少爺?”店家一邊照顧生意,一邊回姜禾的話,一時間也被他給問住。

  “我與他算是朋友,我是來參加他婚禮的?!苯瘫砻鱽硪狻?p>  店家看他一副認(rèn)不得咯的樣子,又看旁邊的白絡(luò),像是給她引路,卻也是什么也不知道。

  “明日就是鐘少爺大婚,你們要找他,就得往城中央去找,那里今時最熱鬧了,很容易辨認(rèn)。”店家告知完后,急著忙自己的活去了。

  白絡(luò)是聽懂了的意思,立馬帶著姜禾趕路,一路以來姜禾都是催促,他也不確信自己到底能不能趕上。

  忽然一輛馬車經(jīng)過,正與姜禾擦肩,一男子剛好掀起車簾,看到一個女子攙扶著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本想叫住車夫停下,又想到不敢錯過母親入城的機會,也就打消了念頭,不過他還是生了念頭“會不會是他來了?!?p>  鐘巖瞧著熟悉的身影,倒是很希望對方能來,說不上交錢多深,可這樣一個特殊的人,鐘巖也是頭一次上過心。

  來到城門口,車也停下,鐘巖此時一副好派頭,裝著華貴,畢竟是要當(dāng)新郎的人,何況他想要母親好好看看自己這個兒子。

  鐘巖也不知何時母親才能到,過了一會后,忽然走上前一人,他看上去風(fēng)塵仆仆,可見到鐘巖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

  “你就是小巖吧,恭喜恭喜。”

  鐘巖定眼一看,他從未見過此人,對方卻突然盛情而來。

  “你是?”鐘巖裝作一副回憶的樣子,不管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在哪見過。

  “你我素未謀面,我也是聽師叔提到才了解到你,我叫繼云,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師伯?!崩^云介紹自己道。

  鐘巖還是犯難的樣子,一個認(rèn)識自己而他卻對方似乎記憶也沒有,著實不知該如果應(yīng)付。

  “你很像他,所以我一眼就認(rèn)出你來了!”繼云近乎道。

  “他?”鐘巖一知半解。

  “閣下可是太恒山門人?”鐘巖保持疑惑。

  “唉!”繼云嘆氣道“看來確實是與世隔絕了。”

  鐘巖恭敬道“原來是不出世的前輩,失敬失敬。”

  “你可是在此等候你母親?”繼云問道。

  鐘巖確信此人是太恒山人無疑,立馬詢問“繼師伯認(rèn)識家母,那請問她人何時趕到?”

  “既然出城迎接,還真是有孝心,我也是提前了她們一會,就是想早點來看看你,果然啊,英雄出少年,風(fēng)華絕代??!”繼云一頓夸道。

  “師伯哪里話!”鐘巖謙虛道。

  “既然見到你了,就陪你在這等她們吧!”繼云沉下心道。

  不多久來了一隊車行,坐在車頭的鐘巖認(rèn)了出來。

  “掌門!”

  “小巖,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幫你弄來這些酒,來晚了可不許怪我哦!”呂逸風(fēng)親自去尋的酒,遠(yuǎn)程運送,時間早幾日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為了這一批酒,他可是隨身一同護送。

  鐘巖立馬上前去,堂堂太恒山掌門,竟然為了一批就親自當(dāng)上了鏢頭。

  “掌門何須如此動勞,北安城的酒已是上好,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鐘巖幾分責(zé)怪道。

  “我說什么來著,不許怪我,你大喜我高興,這酒啊必須得是我特備的才行!”呂逸風(fēng)言道。

  “那可是師叔最喜歡的酒了,于我來說,哪的酒不是酒,可他就不一樣,酒有好壞優(yōu)劣之分,他是找了最好的來為你慶祝!”繼云一旁解釋道。

  “為此,師叔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張羅了。”繼云開始埋怨,他回來時沒及時告知鐘巖的事,幾天前才得知,害的他一時不知該送什么樣的禮物好。

  “謝過掌門師祖,您老人家可要顧好自己才是!”鐘巖關(guān)心語道。

  聽著像是在鄙夷他,雖然失去一臂讓他有損形象,可不代表他身體有恙,他自覺得還硬朗,再活個三四十年不是問題。

  “小巖啊,我好著呢!”呂逸風(fēng)說罷,點名繼云隨自己進城,想著讓繼云別摻和鐘巖一家團聚。

  “我先把酒送你府上,你也不必跟來,你母親差不多也快到了,你且在此等候?!眳我蒿L(fēng)繼續(xù)駕車進了城。

  鐘巖目送長輩,沒能敬到禮數(shù),是擔(dān)心他母親隨時會到。

  遠(yuǎn)處一個戴著斗笠蒙紗的人,身后則是跟著一個小妮子,二人緩緩走近城門,一人語道“師尊,我們到了?!?p>  鹿翊夫人隔著面紗抬頭看向城門的三個大字,北安城。

  遙想當(dāng)年時,她進進出出多少回,這里都快成了她第二個家了,如今在面對北安城時,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師尊?”焦雪瞧出異樣問道。

  “好似有百年,千年!”鹿翊夫人觸景生情,那個年輕時候的自己,離如今的她相隔千萬里,用時間計算的話,以至于說出這樣的話來。

  焦雪也是通情的,她了解到當(dāng)年師尊嫁到北安城,也便是她的家。

  “走吧!”鹿翊夫人道。

  鹿翊夫人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踏進北安城,而當(dāng)她看到城門之下的人時,心中便沒了顧慮。

  “娘!”遠(yuǎn)處的鐘巖喊了一聲。

  “他就是師尊在北安城長大的孩子!”焦雪心里言道。

  迎面奔來的鐘巖行禮儀,自責(zé)未能親自去太恒山將母親接回,他叫上馬車,將鹿翊夫人接入馬車中,驅(qū)策進了城中。

  鐘巖一路上想了很多的話想要與母親說,可在馬車?yán)?,他母親嚴(yán)肅的冷臉,一直讓他不敢開口,他不知母親喜好,亦不知有何禁忌,所以便沒了膽子。

  在馬車?yán)?,焦雪則是對著鐘巖左瞧右瞧,心想著這人是師尊的兒子,可瞧著相似之處卻并不多。

  馬車停在府門前,得知消息的城主第一時間走了出來,當(dāng)鹿翊夫人下車的那一刻,城主就已經(jīng)淚濕。

  “翊兒,你回來了!”

  這久得陌生的聲色讓鹿翊夫人定住,看著已經(jīng)有了老紋的夫君,差點忘了他以前的模樣,要不是那音色,她都不敢確信此人是她當(dāng)年的表哥。

  鐘墨是懂鹿翊的,時隔多年,她一點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貌美,可他就不一樣,已經(jīng)呈現(xiàn)年老色衰的態(tài)勢,他自己也承認(rèn),與當(dāng)年變化太多,為此也擔(dān)心他的翊兒認(rèn)不出他來。

  走進府內(nèi),鹿翊夫人環(huán)看四周,府中上下沒多大變化,就是人變了許多,同他會面的還有兩位城主夫人,她們知道鹿翊夫人要回來,都備好了禮奉上,心里也十分歡喜,傳言鹿翊夫人當(dāng)年與兩位夫人不和才導(dǎo)致離家出走的,如今看來,謠言不攻自破。

  鐘巖一家大團圓,還未顧及到之前走進來的人,倒是鹿翊夫人注意到了,她問起鐘巖可見到他的師伯,鹿翊夫人原本打算好好介紹,沒成想繼云自己先按耐不住,提前走了一步,如今要找他人當(dāng)面認(rèn)識,可不知他跑哪去了。

  呂逸風(fēng)也出現(xiàn)在了府中,問起他繼云的下落,他也是一頭霧水,他們本是駕車一同入了城,可忽然在街道上時,繼云像是看到了什么,然后也沒來得及交代就離開了。

  繼云行事向來如此,他想做什么事,沒人管得了他,但他也是知輕重之人,他不會不回來,也不必?fù)?dān)心他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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