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兩個人一路誰都沒有開口,到了醫(yī)院門口,劉安安回頭對著身后的紀澤說:
“其實你不用送我的,我都明白。你好好照顧嬸嬸,畢竟她是因為你才受的傷。”
“安安,”紀澤溫和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卻沒有說別的話。
劉安安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紀澤的手臂,說道,:
“我真的都懂,你快回去吧,嬸嬸傷了腿,行動不便,身邊不能離了人,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我先走了,花店沒人,我得抓緊回去了。”
說著轉(zhuǎn)身招了輛出租車,就上車走了。
紀澤沒有開口叫住她,他看見了她微紅的眼眶,看見了她勉強的笑容??墒撬麤]有挽留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釋。
事事就是這么無常的,本來是想找機會可以和于心娜談一談??墒侵型境隽艘馔?,娜娜因為他才受的這個傷。他張不開這個嘴,如果此時拋棄了她,那他簡直連個畜生都不如,現(xiàn)在,一切只能等娜娜好了以后,再從長計議。
劉安安沒有去花店,直接回家了,她找出了紀澤曾經(jīng)給過她的附屬卡,想著有機會把它還給他。
看著那張卡片,眼前浮現(xiàn)了,紀澤的臉和于心娜望著他的眼神。
她看的出來于心娜是愛慘了紀澤,那種可以為了自己愛人,付出一切的舉動,劉安安捫心自問,自己現(xiàn)在是做不出來的。
哪怕她也愛著紀澤,但是比起他們的青梅竹馬,她這份愛太不夠格,插在這樣的兩個人之間,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她懂紀澤的欲言不止,所以她沒有追問,也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她從來都覺得愛情是一個人的事,一個人的身不由己,一個人的言不由衷,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她今天看著即使受傷也依然感到幸福的于心娜。她覺得如果再繼續(xù)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本身她跟紀澤之間就困難重重,何不徹底的放棄,只痛苦她一個人,成全了大家。
劉安安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要談戀愛,趁著現(xiàn)在,不再給彼此留有機會和幻想。讓紀澤可以踏踏實實的照顧于心娜,順理成章的結(jié)婚,生子。給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于是,她擦了擦眼角,就給曾經(jīng)跟她表白過,但被她拒絕了的學長馬建發(fā)了一條訊息:
學長,最近有空嗎,之前聽你說,有一家日料很好吃,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嘗嘗。
這邊正在看法律案例的馬建,收到了劉安安的短信,掐了下自己,發(fā)現(xiàn)不是再做夢,馬上拿起手機快速的回復到:我什么時候都可以,這樣吧。周六早上我去接你?
好,那到時候我們電話聯(lián)系。
發(fā)完這條信息,劉安安就振作起來去給客戶打包花了。
而此時的馬建,興奮的在哥幾個群里發(fā)了他與劉安安對話的截圖,群里一時炸了鍋,紛紛七嘴八舌的出主意,穿什么,吃完飯,看什么電影,應不應該買禮物。他們都是馬建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也都有各自的女朋友,五個人里只有馬建還單著,也知道他心里有那個女孩,也試過給他介紹別人,偏巧他一根筋,非要等著?,F(xiàn)在,都真心的替他高興。馬建邊回復信息邊回憶起了這個漂亮的學妹。
距離上次表白后,她已經(jīng)六個月零四天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
當時自己也是蠢,在電話里表白,活該被拒絕。這次,她主動約了自己,那么他一定好好表現(xiàn),爭取可以早日把她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