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可愛女人、完美主義、武曲和老斑鳩個個精神飽滿,神采奕奕。他們一行四人從峽谷出發(fā),踏上了回程之路。
爬上峽谷頂端,穿越沙漠之后,他們回到了公路上。
當走回到古董車的“尸骸”旁時,老斑鳩被眼前的慘狀嚇了一跳。
“怎么會被破壞成這樣啊咕?”老斑鳩不可思議道。
“都是那只巨大的灰狼干的,那天晚上簡直把我和武曲嚇傻啦,那只大灰狼就這樣‘棒棒棒’地亂踩亂抓亂咬,美美當時在車里差點被擠成肉餅了呢?!笨蓯叟寺暻椴⒚孛枋鲋?。
“過了啊……”完美主義給了一個斜視。
“我好像見過那只狼?!?p> 老斑鳩回憶道,“它應(yīng)該住在雪山里,總是晚上行動。非常偶爾地會孤零零地來到這一帶獨自游蕩,但它并不兇狠啊咕,行為挺溫和的。怎么會突然這么殘忍地攻擊你們呢?”
“這就不知道啦?!笨蓯叟丝粗鴼埰频墓哦嚕瑑墒忠粩?。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么回去呢?古董車確定修不好了嗎?”武曲看向完美主義。
“這車我肯定修不好?!?p> 完美主義語氣明確,“現(xiàn)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沿著公路往回走,走到草原以后就能看到牛群和馬群了,到時候召喚牛馬載我們回去。第二個選擇就是聯(lián)系其他人來接我們。我傾向第一種。”
“不要選第一種嘛,這里離草原還有好遠呢,走過去不得累死啊?!笨蓯叟寺氏确磳Α?p> “如果找人來接我們的話,那就麻煩了?!蓖昝乐髁x說道,“讓人家大老遠的騎著自行車過來?還要給我們?nèi)齻€人各帶一輛車,誰會愿意?”
“之前不是說飄移也有一輛汽車嗎?能聯(lián)系他來接我們回去嗎?”武曲想起了飄移的AE86。
“不可能,飄移的家離這里太遠了,他一定不會愿意來的。況且我和他沒有加過好友,可可你加過嗎?”完美主義看了看可愛女人。
“我也還沒和飄移加過好友呢……”可愛女人頓了頓,又想到了辦法,“不過外婆能聯(lián)系上他,外婆應(yīng)該和所有人都加過好友呢?!?p> “你想這么快就讓外婆知道古董車的噩耗嗎?”完美主義雙手抱于胸前,冷冷說道。
“對哦……現(xiàn)在告訴外婆不太好……那可怎么辦呀……”可愛女人嘟起了嘴。
“走吧,多鍛煉鍛煉沒什么不好,瞧瞧你的臉都圓成什么樣了?!?p> “哪里呀!哼!”可愛女人急忙捧著自己的臉頰,滿臉怨念地瞪向完美主義。
“大家看那兒!”武曲指向公路旁的土林,大呼一聲。
只見土林深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緩緩向公路踱步而來。
沒錯,正是那頭體型碩大的孤狼,它遠遠地就散發(fā)出凜冽逼人的氣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它峻惡的外表愈加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咕咕!你們說的就是這頭狼吧?”老斑鳩站在武曲肩上探頭探腦,撲騰了兩下翅膀。
“?。 笨蓯叟思饨幸宦?,“就是它!它怎么又來了呀!怎么辦??!”
“就是這只畜生啊?!蓖昝乐髁x冷笑一聲,上前兩步,站在所有人身前,直面那頭不斷逼近的孤狼。
轉(zhuǎn)眼間,孤狼的面目已經(jīng)清晰可見,可愛女人和武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美主義忽然揮動左手,兩架三角鋼琴一左一右架在身體兩旁,一百七十六個黑白琴鍵列隊分明,嚴整待命。
“美美,你這是要用琴語和它對話嗎?很危險的?。 笨蓯叟藫牡?。
“和這畜生有什么好對話的?!蓖昝乐髁x雙眼鎖住前方,冷冷道,“自然是對戰(zhàn)?!?p> “什么!”
可愛女人大驚,“美美你瘋啦!我們的樂器何曾用來對戰(zhàn)過?你會嗎?!對面來的可是我們從來沒碰觸過的巨型猛獸,它真的會攻擊你的!”
“不用擔心我,你們往后退一些?!蓖昝乐髁x活動了一下雙手手指,表情嚴峻。
孤狼在距公路僅十步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它也在盯著完美主義。
它并沒有嚎叫,在它露出尖牙以前,面孔并無表情,雙眼直視,尖耳直立,透著一股懾人的威嚴。
它四肢強健有力,挺拔地站立在原地。
它全身披著厚實濃密的毛發(fā),尤其是脖頸到胸部之間那罕見的、極有層次地扇形狀展開的長毛,似乎在宣告自己最美狼王的江湖地位。
艷陽之下,陡起一陣陽風(fēng)。
塵土起,熱浪蒸。
瞬息之間,殺氣騰騰,戰(zhàn)意濃烈。
完美主義沒有動。
狼亦不動。
在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對手時,先發(fā)制人也許是最為致命的敗招。
對峙兩方顯然深諳此理。
他們紋絲不動,沉默不語,四目相對。
等待!
這是高手之間對決的必修課。
等待對方率先露出破綻,等待那一絲可能稍縱即逝的制勝時機。
眼下雖靜默無聲,卻仿佛已過招千言萬語。
“你來了?!?p> “沒錯?!?p> “這車是你毀的?”
“是的?!?p> “為什么?”
“任性?!?p> “那現(xiàn)在是賠禮道歉來了?”
“不,只是請你讓一讓,你擋著我的路了?!?p> “我要是不讓呢?”
“呵呵?!?p> “笑什么?”
“我敬你是范特西第一美男子,可不愿在你金貴的身子上添幾道傷疤?!?p> “哦?比起我來,你的樣貌也不遑多讓,我亦不想讓你的臉蛋如花般綻放。”
“呵呵,那要怎樣才肯讓道?”
“拿你的狗命來換。”
“我是狼,不是狗。”
“不論你是狼是狗,我都要報這毀車之仇?!?p> “就是說沒得談咯?”
“你說呢?”
……
一粒砂石忽然被吹彈到武曲臉上,武曲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自己剛才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呀,現(xiàn)在可是最緊張的時候,要是這頭灰狼像那晚一樣發(fā)起瘋來,我們所有人可都得沒命,完美主義的花架子雖然擺得不錯,但正如可愛女人所問的,用鋼琴真的可以戰(zhàn)斗嗎?
可愛女人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躲到了武曲身后,老斑鳩也悄無聲息地將半個身子藏在了武曲脖子后面。
所有人控制住呼吸,深怕發(fā)出半點聲響觸怒了眼前的巨型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