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鼻下一涼,我抬手一抹,指尖立馬染上了可疑的殷紅。我被嚇了一跳,想掏手帕擦拭,掏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我壓根兒沒有帶手帕的習(xí)慣。
然后我看見那光下美人抬頭來,用那雙誘人的嘴唇問我:“你怎么了?”
眉宇間帶的疑惑,有種青澀的美感,于是我鼻間的熱流涌得更加歡快。我移開目光不去看他,將被我忘到九霄云外的清心咒翻出來,一邊默念一邊糾結(jié)要不要用袖子擦拭。
白色身影接近,修長白凈的手遞過來的一方帕子。我匆匆忙忙接過,捂住口鼻。
莫約過了一刻鐘,清心咒被我反反復(fù)復(fù)念了幾遍,鼻間的熱流才被止住。我默默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帕子,深覺神君不會再要了,將它塞進了袖子里。
“近日天氣悶熱,奴……上火?!?p> 啻晏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隨后衣袖一揮,桌邊出現(xiàn)了一桶冰。
接下來的時間,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夜幕降臨,冷風(fēng)順著窗戶呼啦啦地往書房里灌,加上旁邊有一桶散發(fā)著寒意的冰,真可謂是雪上加霜。我寫字本來就丑,這一冷、手一抖,字更是丑得不能看。我悄悄地瞧了一眼啻晏,見他依舊端坐,絲毫不被寒冷影響。
這一看,他如有所覺,抬起頭來看我,我們視線在空中交匯。“怎么了?”
我默不作聲,打著哆嗦低下了頭。
啻晏看了一眼我寫的“字”,盡力維持著高冷的表情,“坐過來?!?p> 我不明其意,捏著筆乖乖地朝他那邊挪了挪。
突然,一陣清風(fēng)從耳邊劃過,帶起一陣淡淡的檀香。我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被凍的堪比冰塊的手被一陣溫暖所包圍,啻晏握住了我握筆的手,虛虛地將我攬在懷里。寬大的衣袖擋住寒意,我全身上下生發(fā)出一股暖意。許是觸及我手上的寒意,啻晏將一旁的冰收了起來。
然后,我便眼睜睜地看著啻晏引著我的手,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
他的頭發(fā)落在我的耳邊,鼻間繚繞著他身上沁人心脾的味道,日落西山的時刻,宮中安靜異常,我大腦一片空白,只聽見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聲。
我閉了閉眼,突然十分想念起父親來。不知道父親得知自家閨女對自己的老對頭動了心,會不會氣得從北疆跳出來。
后來,午間教神君作畫,傍晚被神君教導(dǎo)書法,成了我每天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我始終忘了,我的身份只是這重雁宮中小小的仙娥,故當(dāng)我從神君書房處出來,迎面撞上玉韶時,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之前過得過于舒坦,是因為江弦默默地幫我做了大半活。
玉韶依舊是端著德高望重的架子,見我滿臉笑意地從神君書房里出來,那張原本就冷冰冰的臉更是變得鐵青,她堵在我回屋的路口,做好了一副要秋后算賬的架勢。我斂了笑意,無所畏懼地迎上她的怒容。
“神君他老人家一時興起,宣你侍奉身邊,你切莫得意忘形,忘了本分。”
不得不說,玉韶此刻教育我的樣子,像極了昔年我母親對付那些處心積慮想爬上我父親的床的小賤婢的樣子。我暗自挺了挺遺傳自我父親的胸,不卑不亢地道:“阿秋侍奉神君一向規(guī)矩,從來沒有丟了本分,玉韶姑姑多慮了?!?p> 玉韶冷哼了一聲,道:“殿后冷泉邊的雜草該鋤鋤了,你今夜便去做吧?!钡詈罄淙诵P的棲息地,大半夜去,我怕是要被凍死在那里。
“晚上恐?jǐn)_了玄鳳大人休息,奴明早去?!?p>
三杯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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