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上盛會，天上盛仗
“來吧，請進來吧！我們的攤位很好玩！食物很好吃喔！”
“Willkommen(歡迎光臨)，有興趣的話請來這邊看看?！?p> “瞧一瞧看一看啦！我們這里的美食應(yīng)有盡有哦，我們這里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十香站在女仆咖啡廳入口的右側(cè)位置，精神奕奕（雖然有點不太像女仆）地放聲大喊。提爾比茨站在入口左側(cè)，用略冰冷的德日雙語招攬著過往的人們。而鳴鳳則站在提爾比茨身邊用中文報起了菜名......
沒錯！正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不過她們?nèi)说恼泻袈曇参嗽S多客人，人們絡(luò)繹不絕地踏著女仆們熱情地喊著“歡迎回來，主人”的聲音進入了咖啡廳。
“哦哦……生意真好呀?！?p> 與附近的其他店家相比，這算是相當不錯的開始。至少從士織的位置可以看見的店面，目前沒有一家的人潮比得上女仆咖啡廳。
然后......
“看來你們進行得很順利嘛，小士?！?p> 從開始營業(yè)之后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從后方傳來充滿困意的聲音。
士織當然認得這個聲音，來者正是Ratatoskr的分析官兼任士織她們班級的副導(dǎo)師——村雨令音。
“啊啊，令音你也來捧場了.......嗎......”
士織自然而然地轉(zhuǎn)過身——然后僵直在了原地，就像直視美杜莎一樣，她完全石化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確實是原先猜想的令音，這倒沒什么......但是，如果再加上那位令音身邊還帶著一名藍色頭發(fā)，頭戴草帽的女孩，情況就得另當別論了。
“那......那個......”
四糸乃的臉頰微微泛紅，仿佛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似地挪開視線。
接下來，她左手的四糸奈一邊搖晃著頭一邊哈哈大笑。
“呀哈哈哈，你是士道嗎？好～適合～呀～你干脆把下半部的東西拿掉然后在上半部加點東西吧～需要我?guī)湍銌?？?p> 額，果然是個紳士兔......
“呃??？四……四糸乃……”
“我......我來了......”
士織自己確實在前幾天約過四糸乃，所以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她似乎不知道士織扮女裝的事情......四糸乃有點尷尬地將視線轉(zhuǎn)回來，然后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呃......那......那個......其實很可愛的......”
她說完后，對著士道露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士織卻轉(zhuǎn)過身蹲了下來，將手中的菜單遮住自己的后腦勺。
“啊??！不要這樣！不要對人家說如此溫柔的話！不要看已經(jīng)被玷污的我啊啊??！”
在眾目暌暌之下，還是得用女生的語氣說話才行，士織用近乎哀號的聲音大喊道。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玄凰十香鳴鳳提爾比茨她們面前時這種因為女裝而產(chǎn)生的羞恥感還完全沒有這么強烈，但是當純真的四糸乃發(fā)現(xiàn)自己這身打扮時渾身就開始嚴重地不自在。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老鼠突然暴露在陽光下一樣，恨不得找個地縫然后鉆進去。
在士織還沉浸在羞恥感中時，四糸乃輕輕地湊到了士織的耳邊，小聲安慰道，
“那個......舞臺......我也很期待......”
四糸乃也在一旁寬心道，
“加油啊，很期待你們大放異彩呦！”
“嗯......我會努力的......”
寒暄結(jié)束后，令音帶著四糸乃也準備進去體驗了一下女仆咖啡店。
士織照例沖著兩人說道，
“歡迎回來，大小姐?！?p> 然后她臉上又泛起了不知是尷尬還是害羞的紅暈。
......
女仆咖啡店就這樣生意火爆的經(jīng)營了大約4個小時，從上午11點到下午2點，中間完全沒有一點冷場，也招來了不少其他學(xué)校攤位嫉妒的眼神。
站在門口當了半天的看板娘五河士織在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之后。她左肩膀突然一沉，隨之背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辛苦你了，士織?！?p> “啊......沒關(guān)系，女仆長大人......”
士織用因為招攬顧客而有些喑啞的嗓子半打趣地回復(fù)著。
“別叫我女仆長了啊！”身后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別以為現(xiàn)在你是女孩子我就沒法抽你！”
士織收拾了一下吧臺上所有的東西，然后回過頭來，沒錯，正是和她同樣在履行女裝諾言的天舞玄凰。
“唉，算了，稍微準備準備，舞臺表演在2:30開始，加油吧！”
“嗯！加油！”
兩人互相鼓勁著，不過士織無意中似乎瞟到了一位用劉海遮住一只眼睛的少女在不遠處的攤位前享用蘋果糖，但是因為幾個人經(jīng)過而擋住一段視線，但再看她卻不見了。
“是......是幻覺嗎......”士織疑惑地撓了撓頭。
......
現(xiàn)在時間是下午2:20，各校代表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聚集在位于舞臺后方的休息室中。
這里雖然取名為“休息室”，但實際是個即使容納所有表演者后仍綽綽有余的的寬敞空間。
不過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據(jù)說這里原本是位于中央舞臺后方的一個小型宴會廳，現(xiàn)開放為休息室讓人使用。也因為如此，房間里面擺放了許多架子鼓與電子琴等樂器。
在將手上的工作托付給其他同學(xué)之后，士織、玄凰、十香、提爾比茨、亞麻美等人也來到了休息室，鳴鳳則因為要提前熟悉舞臺特效燈光的操作而先行一步去了控制室。
“真是的，折紙怎么還不來啊......”
士織以環(huán)抱手臂的姿勢嘟囔幾句之后，低頭看向手表?，F(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集合時間二十分鐘了，第一個表演節(jié)目應(yīng)該就快要開始了。
雖然打了幾通電話給她，但是她的手機似乎沒有開機，完全無法與她取得聯(lián)系。
“那個，你們有關(guān)于折紙的消息嗎？”士織關(guān)掉手機，扭過頭來詢問亞衣麻衣美衣三人組。
“折紙？不知道誒！”
“我們以為她在販賣階段結(jié)束后會來的......”
“馬季洗褲襪......”
士織望著周圍信心滿滿且似乎已經(jīng)全員到齊的其他學(xué)校代表隊，不禁咽了口口水。
雖然主唱只剩下了一人，硬是要表演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效果可能會完全不如兩名主唱都在的時候。
而且更要命的是，提爾比茨只記住了自己應(yīng)該唱的歌詞部分，其他歌詞如果現(xiàn)場再記的話對她來說很可能會來不及。
2:30了，休息室里的廣播也準時響了起來，“請第一組參賽選手上臺表演，第二組準備?！?p> 士織著急地用手抓著頭發(fā)，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走來走去。
玄凰表面上是在一旁看著手機，其實她早就聽到了士織在為樂隊缺人手而著急。
于是她立即翻出了手機音樂文件夾里之前在最終彩排時錄入的歌曲，又從女仆裝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對無線耳機。
在確定無線耳機已經(jīng)連通了手機之后，她連手機帶耳機遞給了在一旁望著窗外藍天發(fā)呆的十香。
“十香，拜托你了，請協(xié)助提爾比茨把這首歌展現(xiàn)給大家吧！”
“唔姆，我嘛？”
“是的，憑借著你超強的記憶力和柔美的嗓音，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把原來折紙唱歌的地方記下來?！?p> “唔......鳶一折紙那家伙唱的地方嗎......好吧......”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十香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為了士道，大家，還有來禪高中，拜托你了！”
玄凰沖十香深深地鞠了個躬。
......
“嗯！這里看起來是特等席呢！”
“Danke(是啊)，舞臺上的一景一物都能盡收眼底。”
十香天真無邪的眼睛閃閃發(fā)光，提爾比茨也是一邊喝著一罐不知什么時候買來的慕尼黑啤酒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臺上的表演。
為了觀摩其他學(xué)校代表隊的表演，以及為了稍微平息所有人緊張的心情，亞麻美三人組找到了這個天花板旁邊的過道下方掛著特效燈的貓道。
“嘛，下一個就是龍膽寺學(xué)院的表演了，龍膽寺學(xué)院表演完了就該我們了......”玄凰趴在欄桿上望著因為正在準備中而十分黑暗的舞臺。
“不知十香能不能把歌唱全部記下來......”士織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正在對歌詞的十香提爾比茨兩人。
“我覺得應(yīng)該沒問題。”玄凰拍著士織的胳膊寬慰道。
與此同時，突然響起一陣“喀，喀，喀，喀！”的聲響，藍色的聚光燈從各個方向照射在原本一片黑暗的舞臺中央。
接著，站在舞臺中央的宵待月乃將麥克風(fēng)靠到嘴邊，配合平靜沉穩(wěn)的曲調(diào)開始唱歌。
一瞬間......
一陣與全身起雞皮疙瘩相似的感覺，穿透了士織表面的肌膚。
接下來，隨著曲調(diào)漸漸輕快，照射在舞臺上的光線也越來越強——讓等候在月乃背后的伴舞們的身影顯現(xiàn)出來。她的舞動幅度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像安塞腰鼓那樣忘情了，沒命了。
伴隨著表演的行進，會場內(nèi)的氣氛逐漸高漲，臺下的觀眾們也順應(yīng)著節(jié)奏有規(guī)律地揮動著手里的熒光棒。
“好厲害?！?p> 士織半錯愕地喃喃自語道。
就是如此——平日里連對偶像沒什么興趣的士織，在這一瞬間自己所有的興趣都被吸引到了舞臺上。
看著臺上的學(xué)生們隨著音樂而不停變換的舞姿以及站在最前面C位上一展歌喉的國民級偶像宵待月乃，玄凰也抓緊了面前的欄桿。
“天，我們之間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感覺就像萌新在神仙服里生存一樣......”
“總之各位加油吧，盡自己最大能力！”
士織、玄凰、十香、提爾比茨、亞衣、麻衣、美衣站在貓道上，把手疊在了一起，搖了三搖，一齊大喊道“加油！”，然后向一起舞臺方向走去......
......
天央祭會場的上空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3:00，飄浮在天宮廣場上空的杰西卡·貝利舔了一下嘴唇，她看了一眼環(huán)繞在自己周圍的隊員以及猛獸Bandersnatch。
“好，時間快到了，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Yes，sir!”
從耳麥傳來部下們整齊一致的回答，杰西卡露出滿足表情并且點了點頭。
“好，給我抓住所有精靈！聽我命令！準備！”
話音剛落，杰西卡舉起了手中的9毫米激光步槍，槍口和準心正瞄準著天央祭會場的穹頂。
正要她扣下扳機的瞬間，耳機立即傳來熱源接近的警示聲，杰西卡立即采取緊急回避的行動。
在她前一秒所待之處，一道驚人的魔力光線飛速流過。一架猛獸Bandersnatch遭受波及，瞬間爆炸。
“什么！”
而光線的源頭，杰西卡看見了一個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敵人”。
此時，“敵人”握緊了顯現(xiàn)裝置的操縱桿，小聲念叨道，
“士道，這回，我一定要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