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縱情現(xiàn)場，浴血長空
“這......”
杰西卡呆呆地望著自己剛剛待過的位置，因為剛剛這場“意外”，使自己損失了2臺猛獸Bandersnatch。
“不是......精靈，那是生成魔力的反應！這......這難道是......”
“敵人”，從前方的云層之中現(xiàn)身了。
“敵人”有著足以用坦克或是堡壘來形容，外觀奇形怪狀的兵器。
它擁有兩座猶如煙囪般的巨炮，是個體積相當龐大的金屬物。其內側裝備有將接觸到的所有東西切斷之前，可能就會讓它先行蒸發(fā)的高輸出功率鐳射光刀。后方則有收納大量武器、造型粗獷的武器庫，在必要條件時還可以進行簡單變形來進一步提高戰(zhàn)斗力的CR－Unit。
在其中央，猶如鑲嵌了一枚徽章般，可以看見一名魔術師的身影。
——陸上自衛(wèi)隊AST戰(zhàn)隊魔術師鳶一折紙上士。
“這......當年半小時使我的手下變成廢人的最強缺陷機......為什么你在驅動它？難道......”
折紙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語地抬起頭來。
同一時間，裝備在左右邊的兩個巨大炮口轉向杰西卡一行人。
“目標變更！擊墜她！”潔西卡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接著將槍口對準了折紙以及CR－Unit[白色彼岸花White Lycoris]。
所有人也同時利用自己的CR－Unit裝備向折紙及其CR－Unit發(fā)射了大量導彈。
并擊中了她......爆炸的導彈一時揚起大量煙塵。
“哼哼，時代變了，曾經的最強缺陷機現(xiàn)在也只能叫缺陷機了！”杰西卡望著那片煙霧，輕蔑地笑著。
但是你以為“有煙無傷定律”是說給誰聽的?。?p> 因為是高空，所以煙霧也很快散去，只見站在遠處的折紙和她的CR－Unit毫發(fā)無傷，甚至連她的防御性隨意領域都沒有破壞掉。
“這......”
同樣的話語，包含著不同樣的含義。
那邊的折紙也沒有閑著，她擴大了自己的隨意領域范圍，將離她最近的幾名魔術師囊括進了自己的隨意領域中。
然后她又快速收縮了自己的隨意領域，直至剛剛環(huán)繞在周圍的護盾大小。
沒人知道她干了什么，也沒人想知道。此時那些被“囊括其中”的戰(zhàn)士們只想快速解決掉這個“缺陷機”，但是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一時無法動彈！
沒錯，折紙利用改變自己隨意領域大小，強行修改了幾個離她最近的戰(zhàn)士的隨意領域工作性質：防御性→限制性。
然后折紙背后巨大的武器庫響起了一陣“咔咔咔咔咔咔”的聲音，導彈發(fā)射器全部開啟！
然后折紙用自己顯現(xiàn)裝置中的導彈回敬了那些攻擊她的突擊隊戰(zhàn)士們，“回禮”只多不少。
導彈們拖著長長的煙霧尾飛出了一段距離，那場面就像折紙利用導彈在空中織出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也像一朵盛開的彼岸花；然后導彈們紛紛選擇了自己的目標并快速向目標飛去。
“隊......隊長！”
隨著隊員的哀嚎，數(shù)名突擊隊隊員以及幾臺猛獸Bandersnatch可憐地維持自己僅存的防御性隨意領域快速下落著。
當然，他們只是身后的CR－Unit驅動系統(tǒng)被導彈擊毀了，人體并未受傷。
但是想再返回戰(zhàn)斗崗位的話，這無異于在開玩笑。
“緊急事態(tài)，請求增援！請調取幾臺Bandersnatch·EX前來支援！”
當然這條信息是發(fā)給DEM社的——因為AST的那位“小隊長”按照自己的命令處于離崗狀態(tài)，而AST戰(zhàn)隊對她來說“只是一群會吃干飯卻打不過精靈的屑”而已，更靠不上......
......
“下面是來禪高中的搖滾音樂演奏！”
站在黑暗的舞臺上的眾人聽見從舞臺方向傳來的歡呼聲之后，就像是與之呼應似地，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咕嚕?！?p> 士織咽下了一些口水以濕潤一下因為緊張而變得干涸的喉嚨，順便做了一個深呼吸。但是，心跳速度卻完全沒有驅緩的跡象。
士織看了看周圍：玄凰雖然像個夜店DJ一樣左手抓著耳機聽筒，右手放在調音臺上，但仔細看的話她手里的耳機在微微顫抖；提爾比茨站在前面右手里握著話筒，不過她的左手一直在握著同時作為表演服的女仆裝裙邊；十香看起來倒是很輕松，因為她一直在悄悄擺弄著手里的鈴鼓；而亞衣麻衣美衣三人因為在自己后面，沒辦法看清......
士織此時左耳戴著聽音樂用的耳機，右耳戴著和Fraxinus聯(lián)系用的耳機，雖然有些聽不清外面的聲音，但同時也過濾掉了一些人們的歡呼聲，減少了干擾。
突然她的右耳傳入了一陣警鈴報警的聲音。因為距離開場還有一點時間，士織趕忙問道，“琴里，那邊怎么了？”
“沒事，你干好自己現(xiàn)在應該干的事情就行了?！?p> 隨著舞臺簾布被瞬間拉開，一陣炫彩的燈光照耀著眾人，面前的觀眾們也瞬間吶喊和沸騰了起來，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觀眾席中有幾位甚至還舉起了“來禪必勝”字樣的燈光牌。
“呼，來不及想別的了！”士織握緊了手中的電吉他。
站在最前面的提爾比茨舉起麥克風，她的背后立起了一面用燈光以及人視覺錯覺共同構成的黑紅鐵十字旗幟。
此時的提爾比茨，像她的姐姐——那位鐵血宰相一般用沉穩(wěn)的德語說道，
“Komm schon， unsere Show l?uft offiziell!(來吧，我們的表演正式開始了！)”
人們紛紛被這十分具有創(chuàng)意的燈光秀以及陣容所驚艷，然后吶喊聲更加響亮起來。
接著她和十香身邊響起了亞衣精湛的貝斯聲，麻衣富有節(jié)奏感的鼓聲，美衣歡快的琴聲，士織奔放的電吉他聲，十香清澈的銀鈴聲，以及經過玄凰綜合調音而聽起來更加立體和動人的電子音、重低音、混響......
加上環(huán)繞在身邊不停變換的特效燈光、隨著節(jié)奏升高降低的絢爛煙花，使原本充斥眾人全身的緊張感，因為有了“發(fā)泄對象”而逐漸演變成了演奏的熱情！
前面的主唱們也是十分默契地舒展歌喉：時而伴隨輕柔節(jié)奏聲音也隨之舒緩，時而隨著快速節(jié)奏面對面唱rap，也時而伴著高潮而大聲吼出......
......
當然，她們并不知道，她們在天央祭會場中奮力演奏時，她們的頭頂也在上演著一場激烈的空戰(zhàn)。
對折紙來說，這其實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有著CR－Unit[白色彼岸花White Licorice]的加持，對方現(xiàn)在完全無法前進一步。
折紙聽著耳機里偷偷調出的天央祭現(xiàn)場演唱聲，折紙暗暗感嘆：夜刀神十香的歌聲挺不錯的，也算是一個好助攻吧。
......
在唱歌和演奏的這段期間里，眾人將原本十分上心的比賽拋之腦后，只讓一個簡單的情緒統(tǒng)治著整個大腦：快樂！好快樂！太快樂了！
......等到回過神來時，演奏已經結束了。
肩膀搖晃了一下，士織發(fā)現(xiàn)自己汗如雨下，全身像是跳進游泳池般濕淋淋的。
悄悄看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她們也一樣。
看著眼前雷動的掌聲，連自己的降噪耳機都無法阻攔住觀眾們對自己的高度評價，眾人原本懸著的內心......終于沉了下來。
......
“魔術師，6......機器人，5......”
細數(shù)被投射在視網膜上的感應器的反應數(shù)量，折紙輕聲呢喃道。
目標，還剩下十一個——大約擊落了原本數(shù)量的三分之二。
那些機器人，和自己在康威島上遭遇的樣式非常像，雖然戰(zhàn)斗力似乎比預想中的要低了一點。
“咳咳，”折紙突然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看來快要到身體的活動極限了。
“全彈發(fā)射，一波解決敵人......”折紙按下了導彈發(fā)射鍵，快速向后飛去，但是相比之前的飛行速度要慢了不少。
導彈立即悉數(shù)飛出，向預先設定的目標飛去。
但是......
折紙的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圈怪異的隨意領域，導彈紛紛在那圈隨意領域上面爆炸。
因為距離非常近，爆炸聲導致折紙甚至出現(xiàn)了嚴重的耳鳴，頭腦發(fā)昏的狀況也愈發(fā)明顯，一種輕微的嘔吐感也前來拜訪了一下折紙。
“唉，好吧，魔力炮蓄能......”被煙霧搞得有些睜不開眼的折紙利用大腦向顯現(xiàn)裝置下著命令。
雖然前方的魔力炮也開始蓄能，但是未等蓄能完畢，一道激光就穿透了保護折紙的防御性隨意領域，并完整地切割掉了其中一門魔力炮。
“嗚呃......”折紙及其CR－Unit在空中稍稍仄歪了一下，險些失去平衡。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嗎，原來是這樣呀！”
直到剛剛為止還鐵青著臉的杰西卡，突然愉悅地大笑出聲，用手指向折紙。
“優(yōu)秀的巫師小姐，看來你已經抵達極限了呀，不過你這個樣子也是活該！”
折紙輕輕擦去嘴邊流出的血，瞪著已經布滿血絲的眼睛，小聲說道，“絕不允許......你們傷害士道......”
恍惚間，她發(fā)現(xiàn)杰西卡的身邊又多了數(shù)十臺“機器人”——看來剛剛的隨意領域就是它們生成的。
而且，折紙一眼認了出來，它們和襲擊自己的機器人是同一型號！
“哼，看來情勢逆轉了喔。你剛剛還真是囂張呀——可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p> “嗚！”
折紙小聲呻吟了一下，然后怒視著逐漸向自己靠近的“洋人”杰西卡·貝利。
身處頭痛欲裂、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不清的狀況之中，折紙用力咬緊了牙關，嘗試使自己重新恢復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