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一抬頭看見李淑媛正笑盈盈的盯著他。
趙元景突然解下披風(fēng)給他披在肩上,一揮手讓深或他們散去,“姐姐多大年紀(jì)呀?”
李淑媛皺眉道,“問女人家年紀(jì)可不是件禮貌的事。”
趙元景笑道,“你這么盯著個少年看也不是大淑女所為!”
“那,奴家告訴你就能走了么?”她盯著他,手扶在了腰間。
趙元景看得真切,上前突然拉住了那只手,指間已經(jīng)夾了三根毒針,“本王可沒有金傳甲那般刀槍不入的功夫,剛剛還送你件披風(fēng),你這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那姐姐今天再教你個…………”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浩瀚的真力沖入她的筋脈,血氣逆行,趙元景悠悠開口道,“咫尺之內(nèi),人盡敵國,本王曉得!”
幾息之后,他收了手,從懷里掏出個小瓶,倒出顆丹藥遞給她,“每日一顆就可壓住體內(nèi)氣血逆行!”
李淑媛冷冷的盯著他,“你要我做什么?”
“還是那句話,你多少歲?”
她一咬牙,“二十六!”
“嘖嘖,看姑娘這皮膚就像十五六的小姑娘,想必保養(yǎng)上沒少花功夫吧?!?p> 李淑媛沒有說話,他繼續(xù)開口,“本王這里有駐顏之法不知你想不想聽?”
“當(dāng)真?”
她聞言有些意動!
“自然是當(dāng)真!本王什么時候騙過人,不過老規(guī)矩,一件事!”
“先說你的駐顏之法!”李淑媛怎么肯吃虧!
“方仙道的駐顏丹!”
李淑媛聽聞過有此物,只是那方仙道遠在海外,丹藥萬金難求,如今或許可以一試。容顏永駐之物對女人的誘惑太大,不過這王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你說,是什么事?”
“還是殺人,不過這次要難一點,還要身敗名裂!”
“什么人?”
“男人!”
“好!”李淑媛自覺若是交給她開布局,就沒有拿不下的男人。
“我很欣賞姑娘的手段,當(dāng)然更欣賞姑娘的風(fēng)姿卓越,這藥瓶里有四顆藥,你先去云陽,那人就是……”
他示意她湊耳上前,“云陽守備胡慶國?!?p>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后者道,“你只管去!”
同樣的手段,將異種真力滲入經(jīng)脈依附,他將金傳甲打發(fā)去了洛陽。
至于江誠,他留在了身邊!
他回頭問趙煜,“怎么樣,還打算跟著嗎?本王身邊,現(xiàn)在可是龍?zhí)痘⒀?!?p> 趙煜笑道,“我發(fā)現(xiàn)殿下可是個妙人,自然要跟!”
“好,那我們就去會會這紫禁山莊!”
夜里,余下宗衛(wèi)帶領(lǐng)大隊人馬趕來,趙元景命***不變,繼續(xù)兵分三路,只是分派了名每個人需要動手的名單。
那二十三人里,當(dāng)屬故慶國官職最高,人脈最廣,他親自去云陽配合李淑媛,余下之人便交由宗衛(wèi)與金傳甲。
趙元景單獨見了金傳甲,告訴他若是做的好,到時可以推薦他進六扇門任職。
這個江湖上有人爭名利,有人重情義,不管如何總有個希望,總要給人個盼頭!
唯獨讓趙元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出京以來的兩次刺殺,是不是同屬一伙人?
前有武者,后面又來方士。
若是真是一方勢力所為,那可就真有些駭人聽聞。
京中蓬萊來高手似乎也是方士,那昨夜的那人是不是又與蓬萊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們連夜趕路,馬車上,趙煜見趙元景皺眉,添了一杯查問道,“京中來信,洛陽御史道言官趙昱已經(jīng)被查辦下獄,此刻就在洛陽府衙的大牢中!”
“什么罪名?”趙元景問道!
“貪污!”
“還不夠,讓刑部再使點力,但是文書上添筆強占民田!”
趙煜不禁咋舌,“你可真是毒,大晉律官員貪污是流三千里,強占民田可是要抄家,連人家妻兒也不放過?”
“不抄家怎么怎么查得出他結(jié)黨營私,蠱惑藩王,陛下要得是拿東南的名頭。不辦漂亮了,到時候死得人更多!”
“所以,就死他們一家了?你們就這樣冷血,我可聽說他女兒才四歲!”趙煜有些不悅!
“丞相就沒有教過你,權(quán)勢之爭動輒破家滅族?再說了,她女兒四歲也不在問斬之列,能活就不錯了,你以為誰都能像你趙公子一樣再活得瀟灑得意?”趙元景是覺得趙煜有些婦人之人!
“爺爺安排刑部這么辦自然有他的考量,我們不要壞了事!”
他冷冷道。
“趙昱做不成,本王把故慶國辦成叛國也是一樣的,四品守備倒臺牽連的人總不會比個七品的言官少吧?”
趙煜啞口無言,“我去回信!”
馬車一旁的江誠看到趙元景瞪向他,趕緊低下了腦袋,“你都聽到了?”
他趕緊搖頭,尷笑道,“小人……小人什么都沒有聽到!”
趙元景卻笑道,“沒事,說來就是聽的,既然都聽到了,那可就要繪聲繪色的給本王傳出去!”
江誠不解道,“這是?”
趙元景沒有理趙煜,依舊道,“馬上就到云陽了,關(guān)于本王要對付故慶國的事,你可務(wù)要讓胡家人給我知道。給你的丹藥只有六顆,什么事三思而后行,辦成了就去軍營找沈或,他會繼續(xù)給你藥!”
江誠點頭,“小人遵命?!?p> “嗯!下去吧!”
江誠掀簾跳下了馬車,天邊已有一抹魚肚白!
趙煜還是不明白趙元景為何這么做,消息泄露出去,對他可沒有半點好處,“你這是?”
“我們?nèi)ツ睦???p> 趙煜道,“云陽啊,這不快要到了!”
“不,我們?nèi)R州!”
“去齊州更不應(yīng)該傳消息出去了,這豈不是讓他有了防備?”
“我們?nèi)R州往返得一月,胡慶國能把屁股擦干凈?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他最好把做過的惡心事一件一件梳理才好。聽說他小兒子頗有才名,若是看見李淑媛嬌滴滴的美人兒賤賣遠圖公遺寶春意盎然圖未必不會心動。她搭上線,胡慶國要是不心力交瘁,怎么煽動他兒子風(fēng)云天翻地覆吶?”
趙煜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春意盎然圖竟然是這般謀劃,“你可真是陰毒!”
“能得趙公子夸獎,小王也是不甚榮幸。你看這江湖里,李淑媛放不下皮相,江誠放不下家人,金傳甲孑然一身挺重義,但也更重自己性命,這人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放不下執(zhí)念!”
“你若是日后去了婦仁之仁,或許也能成為我大晉一代名相!”
趙煜沒有言語,細(xì)細(xì)思索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