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十頓還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若是能做到,我便將十頓還給你?!蓖蹑倘缓苁墙器锏恼f道。
宮保懵逼了,還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十頓明明是自己的,為何還要滿足長腿妹子什么條件,才還給自己?還有天理嗎?
但看看魔鬼身材,花容月貌的王嫣然,宮保卻又只能承認(rèn),你長得漂亮,你說的都對!
宮保很是無奈:“小娘有什么條件,就說吧。”
王嫣然摩挲著十頓的大腦袋,眼睛都瞇成了月牙狀:“若是你能做出一種吃食,即可是辛辣的,又可是甜的,即可是酸的,又可是咸的,即可是葷的,又能是素的,即可是冰的,又可是熱的,而且府中人人都覺得好吃。若是你能做到,我便將十頓還給你?!?p> 自覺給宮保出了個難題,讓王嫣然笑得十分開心,覺得自己終于扳回一城了。
宮保聞言微微一愣,這妹子是要搞事情??!
不過宮保略一琢磨,卻并不覺得這事有啥難的。
別的不說,后世光是豆花咸黨、甜黨與辣黨的斗爭,幾乎都能涵蓋長腿妹子剛才提出的要求了。
只是豆花要制作,還有些麻煩,一時半會卻也不容易做出來。
旋即,宮保臉上就露出笑容:“此事甚是簡單,小娘,若是我做到了,你可切莫食言,得將十頓還與我?!?p> 他這番自信滿滿的話語,倒是讓王嫣然狐疑了,略一躊躇,卻也只能點點頭。
“那是自然,只要你做得到,我便將十頓還給你?!蓖蹑倘徊挪幌嘈耪嬗羞@樣的吃食,即便有,她卻也說了,需要府中人人都滿意。
屆時她只要一口咬定,就是不好吃,那就不算宮保贏了。
宮保卻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可若我做出了這種吃食,小娘非說不好吃,那我豈不是無論如何都贏不了?”
被宮保點破了自己心思,王嫣然不由得臉上又泛起紅暈。
她干脆使出了小女生的專利,一扭小蠻腰,一跺腳:“哼,那自然便是你做的不好吃!”
說完這話,她也不等宮保再說什么,直接抱著懷里的十頓,奪門而出。
玉娘看著王嫣然與宮保的“斗法”,也是捂嘴偷樂不已,給宮保屈身施了一禮后,跟著轉(zhuǎn)身追長腿妹子去了。
宮保伸了伸手,想要阻攔王嫣然,卻又只能無奈放下,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不講道理的權(quán)利……
若是別的東西,能送給長腿妹子,博美人一笑,宮保送也就送了。
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都能干得出來;唐玄宗為討楊貴妃歡喜,千里送荔枝……比較起來,貌似送一只熊貓給美女,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但熊貓幼崽十頓這萌貨,宮保可是稀罕的很,是真舍不得送給長腿妹子。
宮保猶豫半響,最后還是一咬牙,打算將十頓給要回來。
美女什么時候都能討好,十頓沒了可就沒處尋去了。
即便如今,大熊貓不是國家保護(hù)動物,但他想再搞到一只熊貓幼崽,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更不用說,與十頓短短相處那么點時間,宮保對于這個小家伙,卻已經(jīng)有感情了,更不愿意放棄。
想明白這點,宮保轉(zhuǎn)身便出了伙房,回自己房間將那裝銅錢的褡褳,又給取了出來。
與府里的婢女們打了個招呼,自己去成都市里采買做晚膳的東西,宮保就再次出了成都縣縣衙。
身為一名五星外賣小哥,認(rèn)路這種事情必須在行。
雖然只跟劉班頭走過一次,宮保卻也很順利的再次找到了坊市。
之前逛街時,他便見到了許多銅器鋪。
銅器,在大唐很是尋常,各種銅制的器皿更是制作得精益求精。
而且大唐銅器,很貼**民,各種充滿生活氣息的器皿非常常見,銅酒壺、酒杯、果盤、水盆、銅鏡比比皆是。
宮保隨意進(jìn)了一家售賣銅器的店鋪,向店鋪掌柜詢問道:“煩勞閣下,貴鋪能否打制銅器?”
見有客上門,掌柜連忙笑臉相迎:“自然是能的,貴客可是要打制銅器?不是某吹噓,本店銅器工匠的手藝,在這成都縣里,都是排得上號的,貴客大可放心。不知貴客想要打制什么樣的銅器?”
宮保笑道:“只是準(zhǔn)備打制幾口銅制小平鍋,不過此物我急需,不知掌柜能否請貴鋪的工匠,現(xiàn)在便幫我打制?”
宮保大致比劃了一番自己的需求,以及想要打制的平底銅鍋的大小。
聽完宮保的要求,銅器店鋪掌柜臉上的笑容,卻是消失不見了。原因無他,宮保要打制的東西,實在是太簡單了,根本賺不到什么錢。
銅器鋪里售賣的銅器,大多有著繁瑣的雕花與造型,銅器鋪賺的便是“加工費(fèi)”。
畢竟在大唐,銅錢也是銅,銅器也是銅,故而這些銅器店鋪,要想依靠出售銅器賺錢,自然要有足夠的“附加值”才行。
而宮保想要打制的銅鍋,卻太簡單,基本上屬于隨便來個工匠,隨手用銅皮敲一敲,一炷香的時間便能打制出來的小玩意。
除去銅皮的本錢,最多賺上十幾文的工錢。
這種不賺錢的事情,掌柜的當(dāng)然沒有興趣。
“呵呵,實在抱歉,小店的工匠今日恐怕無暇幫貴客打制這銅鍋,貴客若是要得急,不若去其他家再看看?”
掌柜的話雖說得客氣,但言語中的拒絕之意卻是很明顯。
宮保哪里聽不懂他話里的潛臺詞,不就是嫌棄自己的單子太小嗎?
他卻懶得再跑其他店鋪去,對這掌柜前恭后倨的態(tài)度更是不爽。
既然開門做生意,怎么能嫌棄生意太?。?p> “掌柜的當(dāng)真不做這生意?”
“呵呵,貴客,不好意思,小店實在抽不出人手?!闭乒竦哪樕?,就只差沒寫上“窮鬼莫入”四個字了。
宮保也懶得廢話,直接從腰間扯下了一塊木牌,丟到了掌柜的手中:“掌柜的認(rèn)識這腰牌嗎?”
“什么亂七八……”銅器鋪掌柜的話未說完,眼睛卻定住了,他手上的木牌上,赫然寫著“成都”二字,反轉(zhuǎn)過來則是“縣廨”兩字。
“貴客是……”
“我是縣衙的人,掌柜的當(dāng)真不愿接這單買賣?”
那木牌其實只是縣衙的出入憑證,相當(dāng)于后世的“出入證”而已。
宮保畢竟才進(jìn)縣衙做事,劉班頭怕他出入不便,今日便給了他一塊木牌,以為憑證,免得有衙役不認(rèn)識宮保,不放他進(jìn)出縣衙。
不過這木牌落在那銅器鋪掌柜眼中,意義卻又不一樣了。
他只當(dāng)宮保也是縣衙里的胥吏,頓時臉上又堆上了笑容,身體也躬了下去。
“貴客誤會了,誤會了,下走豈有開門不做生意的道理?下走之前只是怕耽誤了貴客的大事。貴客稍等,下走立刻去吩咐工匠來,為貴客打制銅鍋?!?p> 見掌柜的服了軟,宮保便也懶得多說什么,收回了木牌。
狐假虎威一回的感覺,嗯,貌似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