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又不是呼米黎
琴煜對著自家?guī)煾敌Φ酶菬o比溫和:“我認(rèn)為甚好?!?p> 蘇竹以勝利者的目光挑釁地瞥了匈男默一眼。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好好抱我大腿,我就讓琴家兄妹給你的追妻路添點兒堵。
“對了,小煜子,你不是希望和我進(jìn)行更深入的交流嗎?我看我們的房間就安排在隔壁好了。小煜子你覺得怎么樣?”
蘇竹沖琴煜擠眉弄眼,試圖讓琴煜理解自己的意思。
琴煜溫潤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思考幾秒,雖然仍是沒能理解自家?guī)煾档囊馑迹樦鴰煾嫡f總是沒錯的。
“我覺得甚好?!?p> “我覺得不得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在蘇竹意料之中,一道在蘇竹意料之外。
感受到眾人詫異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老頭兒不禁暗自懊惱,怎么沒忍住呢。
“咳咳,這個靚仔可是老頭子我看中的,可不能讓小丫頭你給玷污了去?!?p> 蘇竹意味深長的目光讓老頭兒心中一驚,思來想去又覺得自己不可能暴露。
“老人家,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哦~我知道你想跟小煜子醬醬釀釀,但是小煜子可是不能離開我五米之外的哦~”
蘇竹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老頭兒看向琴煜,見他并沒有反駁的意思,心不禁有些涼。
琴煜不明白蘇竹為什么特意強(qiáng)調(diào)自己不能離開她五米之外,他可不認(rèn)為蘇竹對自己有什么不良念頭。
既然想做人家徒弟,跟人家學(xué)手藝,總得順著人家心意。
這點琴煜心里門兒清。
何況他也不想跟這個詭異又有點變態(tài)的老頭兒同住一個院子。萬一自己一個不注意,清白不保可怎么辦?他還要為小泠兒守身如玉呢。
思及此,琴煜連忙附和蘇竹。
看到老頭兒有些黯然的眼神,蘇竹暗自偷笑,然后再加一把火。
“小煜子啊,一定要記得不能離開我五米哦,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記得把床靠到離我房間近的那堵墻邊上哈~要是嫌麻煩,直接和我睡一個房間,我也不介意的?!?p> “不行!”這是那個老頭兒。
“絕對不行!”這是赫連孔。
?????大祭司你湊什么熱鬧???為什么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赫連孔一把抓住蘇竹的肩膀,“小竹你可不能這么隨便。琴……那個小兔崽子就是個笑面虎,你不能被他外表給騙了?!?p> 說完還瞪了琴煜一眼。眼中飽含的威脅,讓琴煜險些以為自己搶了他女兒。
蘇竹莫名有些煩躁。
赫連孔對她的態(tài)度很特別,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方凌甚至問過她,是不是赫連孔的私生女。
但她思來想去,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赫連孔這般小心翼翼。
她推開赫連孔的手,“大祭司,您是前輩,承蒙您對我多有關(guān)照,但我左思右想,也不覺得自己哪里值得您這般煞費(fèi)苦心?!?p> 一路上赫連孔一直試圖與蘇竹更加親近,蘇竹也沒有表現(xiàn)出抗拒的樣子,方才情急之下,他才會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
沒想到蘇竹不是不抗拒,根本是以為自己另有所圖。
赫連孔頂著一副老人的臉龐,嘴唇的蠕動帶著臉上的皺紋一起顫抖,看上去顯得十分蕭瑟。
蘇竹感覺自己的心臟一抽,她凝眉,也覺得自己話說的太重了。
她能感覺到赫連孔對自己是真心的親近。只是這種親近毫無緣由,讓她不敢接受。
“雖然我知道我天真善良惹人愛,但您這對我也太特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您私生女呢?!?p> 蘇竹打著哈哈,想緩解一下氣氛。
然而赫連孔和匈男默一下子僵住的表情,讓蘇竹心中大喊不妙。
不是這么狗血吧!
赫連孔手足無措的樣子,直接抹殺了蘇竹心里僅剩的一點僥幸。
“小竹,我……”
蘇竹右手抬起,“停?!?p> “小煜子,我們帶洛洛去洛歸園吧?!?p> 琴煜想起關(guān)于匈男族的大祭司有一個傳言。
據(jù)說他年輕時在千羽國游歷,結(jié)識了一位民間女子,兩人結(jié)伴游歷,很快產(chǎn)生了感情,后來不知為何,赫連孔突然孤身一人回到了匈男族,憑借卜算之力,擊敗前任大祭司,一舉成為了新一任大祭司。那位奇女子卻不知去向。
但琴煜也知道,現(xiàn)在沉默是金,他連忙背上琴洛,跟上了蘇竹落荒而逃的身影。
老頭兒免費(fèi)看了一場大型認(rèn)親失敗的戲碼,津津有味,見沒人有心思管自己,連忙弓著身子,猥瑣地尾隨在琴煜的身后,也混進(jìn)了洛歸園。
赫連孔站在原地,看著蘇竹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欲言又止,第一次顯露出頹喪的模樣。
“師父,給小竹一些時間消化這件事吧。等以后,她會理解您的?!?p> 周圍沒有閑雜人等,匈男默也沒必要隱瞞他和赫連孔的關(guān)系了,出聲安慰道。
“希望如此?!焙者B孔苦笑,“我先回去,明日再與你一同前往族長府?!?p> -------------------------------------
前往洛歸園的路上。
氣氛過于凝重,琴煜覺得這時候正是自己作為徒弟應(yīng)該發(fā)揮作用的時候。
“那個,小竹師父……”
為了避免有心人利用,只在沒人的時候,蘇竹才允許琴煜稱呼自己為師父。
蘇竹前進(jìn)的步伐猛地一停,“臥槽,入戲太深了。我又不是呼米黎,我矯情啥!”
嗡嗡,【恭喜宿主在矯情了十幾分鐘后,終于幡然醒悟。】
【但系統(tǒng)需要提醒宿主,方才宿主一激動,心里的想法直接說出聲來了。】
蘇竹回頭看向目瞪狗呆的琴煜,心中思考著該怎么殺人滅口,啊呸,是該怎么封口。
還沒等蘇竹開口,琴煜已經(jīng)自覺捂住了眼睛,“師父你剛剛說啥?我什么都沒聽到。”
你什么都沒聽到,你捂眼睛干什么?合著你用眼睛聽聲音?
這倒霉孩子。真的是那個出場酷炫狂拽讓她好一陣吹捧的笑面虎皇帝嗎?
想想自己之前還覺得他不好惹,蘇竹覺得真丟人。
“小煜子啊,你別這么緊張嘛?!?p> 蘇竹本想用巫師理論解釋一下自己方才的出口驚人,余光卻突然瞥到了在墻角偷窺的猥瑣老頭兒。
她的眼睛滴溜一轉(zhuǎn),臉上露出了嘿嘿嘿的笑容。
琴煜有種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