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別那么緊張嘛~
蘇竹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緩緩放在琴煜的下巴上,又緩緩地摩挲著。
“別這么緊張嘛~我又不會吃了你~晚上,記得要靠近我一些哦~”
“噫~小竹師……”
蘇竹放在琴煜下巴上的手猛地用力,把琴煜的話懟了回去,琴煜的牙齒還磕到了嘴唇,下唇上露出血珠。
蘇竹連忙在自己的下唇上也咬出了一個對稱的傷痕。
她緩緩地向琴煜靠近,憑她多年的職業(yè)娛記經(jīng)驗,她敢確定,在某個“老頭兒”的眼里,她和琴煜怕是已經(jīng)在打啵惹~
她還打算更近一些,讓“吻戲”顯得更加真實。
然而,嗡嗡嗡嗡嗡嗡。
來自識海的連續(xù)震動,讓蘇竹不得不停下自己作死的行為。
一個老頭兒嗖地竄了出來,竄進兩人中間,把兩人分開。
琴煜用手指擦掉下唇上的血珠,疑惑地看向蘇竹。
然而他的動作,在某個“老頭兒”的眼里卻變成了意猶未盡。
“老頭兒”的目光充滿控訴,琴煜覺得自己可能對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事情。
但是他超級無辜啊,莫名被一個有詭異嗜好的老頭兒纏上,他也不想的啊。
“這位老人家,有什么事嗎?”琴煜還是秉持著自己一貫的良好修養(yǎng),帶著招牌笑容問道。
“老頭兒”雖然一時沖動沖了過來,但他還沒想好說辭。
如果是師父的話,會怎么做呢?“老頭兒”絞盡腦汁地思考著。
可是師父也不會因為他和別人親密而生氣啊。
“老頭兒”陷入了迷茫。
不過師父說過,讓自己不開心的人,都可以殺掉,要不,把那個女人殺掉吧?
蘇竹和系統(tǒng)同時在“老頭兒”身上感應(yīng)到了殺氣。
“系統(tǒng),是我感應(yīng)錯了嗎?我怎么覺得他對我產(chǎn)生了殺意?”蘇竹無辜地眨眨眼。
【他確實有想殺你的念頭。讓你作,玩脫了吧?】
蘇竹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戲誠可貴,吃瓜價更高,若為小命故,二者皆可拋。
保命要緊!
“嗨呀,我剛剛不是在想事情嗎,才突然停下,誰知道你會撞上來呢?”
蘇竹指著自己的嘴巴,“喏,你看,我把自己的嘴巴也咬破了,算是賠罪嘛?!?p> 是撞的?“老頭兒”耳朵動了動,那還是暫時不殺她了吧。
感應(yīng)到殺氣的消散,蘇竹暗暗松了一口氣。
“小煜子,我先回房間了哈,記得不要離開我超過五米?!?p> 蘇竹讓身邊的侍女帶路,撤退了。
溜了溜了,她可不想因為一時興起,丟了小命。
留下滿頭霧水的琴煜和“老頭兒”面面相覷。
“老人家,您以前認識我嗎?”
“老頭兒”又恢復(fù)了之前猥瑣的樣子。“不認識啊,老頭子對靚仔你啊,可是一見鐘情?!?p> “呵呵呵……”琴煜干笑兩聲,“老人家說笑了。”
“還沒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p> “老頭兒”撓撓頭,“你叫我林老頭就行?!?p> 琴煜頷首,又是一副溫文爾雅貴公子的模樣。
“林老爺子,隨晚輩前去挑選房間吧?!?p> “老頭兒”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用挑不用選,你住哪,老頭子就住在哪?!?p> 最后在琴煜的堅持下,“老頭兒”妥協(xié)了,不情不愿地住在了琴煜右側(cè)的房間。琴煜左側(cè)的房間住的則是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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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蘇竹拜托侍女幫忙準備了熱水。
接連九天的旅程,都沒時間好好泡個澡,雖然她可以用清潔術(shù)保持自身整潔,但清潔術(shù)哪有泡澡來得舒服。
蘇竹把自己泡進浴桶里。
匈男默安排給她的侍女還很用心地在浴桶里放上了暗紅色花瓣,應(yīng)該是從赫連孔種的花上摘下來的,只看花瓣的樣子,還挺像紅玫瑰的。
紅玫瑰,紅玫瑰?
蘇竹突然在呼米黎的記憶中檢索到了關(guān)鍵詞——紅玫瑰。
這他娘的不是呼米黎她娘最喜歡的花嗎?
呼米黎小時候,她阿娘孔思便一直嘗試在木屋周圍種一種花,卻因為土壤、氣候的問題,怎么也種不活,最后只好放棄。呼米黎問孔思為什么一定要種這種花。
當時呼米黎才五六歲,記憶有些模糊了,只記得孔思的回答大意是,這種花的花瓣和她家鄉(xiāng)一種喚作紅玫瑰的花很像,在她的家鄉(xiāng),男子總是將這種花送給心儀的姑娘。
呼米黎也沒多想,只當阿娘是思念千羽國了。
但是蘇竹卻不得不多想,這個世界和21世紀的物種有很大差別,各種生物的名字更是迥然不同,相似的花瓣,相同的名字,真的會是巧合嗎?
“系統(tǒng),呼米黎她娘,會不會也是從21世紀穿過來的?”
她突然想到在呼米黎的記憶中,孔思去世前一直對她說,不要為她難過,她只是回自己的家鄉(xiāng)去了。
她原本以為那只是孔思安慰呼米黎的話,現(xiàn)在想來,也許孔思是找到了回去的辦法也說不定。
【有可能。但不建議宿主效仿哦~宿主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了償還孽債,即使找到了孔思回去的辦法,也回不去的哦~】
辣雞系統(tǒng),又偷窺我思想。
被否定了想法,蘇竹也沒多煩心。她在21世紀也沒幾個親近的人,離開了也沒有太多不舍。
蘇竹一邊泡澡,一邊胡思亂想。
孔思,只怕是個假名吧。思孔,赫連孔……
想到赫連孔,蘇竹的心情又變得煩躁起來。
【為什么不認他呢?我感覺到你一路上一直對他頗有親近之意?!?p> “系統(tǒng),你有父母嗎?”
【沒有。】作為系統(tǒng)沒有,系統(tǒng)的本體也沒有。
蘇竹趴在浴桶邊緣,陷入了沉思。
她是個百年竹子精,自打有了自己的靈識開始,就是孤零零一根竹子。
除了那個姓蘇的小女孩兒,一百年來,她都沒有接觸過任何生靈,更沒有父母。
雖然在人類社會學(xué)會了怎么和人打交道,但她完全不知道擁有父母是什么感覺。
“我現(xiàn)在的身體是呼米黎的。赫連孔和孔思也是呼米黎的父母。他的愧疚和寵愛應(yīng)該給呼米黎,而不是我?!?p> 【但呼米黎已經(jīng)去世了?!?p> 可我不能占了她的身體,還霸占她父母給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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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蘇竹正打算直接上床休息,隔壁卻一陣桌椅摩擦地面的聲音。
也不知道小煜子有沒有按自己的要求去做。要是暴露了身份,他們可就變成守株待兔的兔了。
蘇竹覺得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變成了琴家兄妹的保姆,給這個喂奶,給那個擦屁股的,唉,也是操心的命。
她走到琴煜的房門口,門也不敲,直接推門進去。
世界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