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鳴立用手捏了捏額頭,心想,看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縱啊。
“你有什么辦法能聯(lián)系上黑斑豹嗎?”
“沒有,但神父肯定有?!?p> 案件終于算是水落石出了,但如何找到神父捷父又是一大難題。
走出審訊室顧鳴立一陣暈眩,搖搖欲墜,王佐沖上來扶住顧鳴立:“老顧,你怎么樣了?”顧鳴立抬起頭突然眼神凌厲,一把推開王佐和人群跑了出去。
“欸!”王佐來不及阻攔,看著被顧鳴立推開的手面色有些難過,“推我干嘛,知不知道我是玻璃心啊。”說完有些生氣,剛想上去追顧鳴立畫龍幾人就從一旁走過來。
畫龍親眼目睹了剛剛的一切正想問王佐,誰知道王佐丟下一句話就朝著顧鳴立的方向跑去了,留下懵逼的幾人。
“顧鳴立不太對哦龍隊?!眳沁_(dá)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樣子,畫龍一掌拍在吳達(dá)的頭上兇狠很的說道:“忙你的去吧,還有閑心管那么多,你是太平洋的保安嗎?”
“什么意思?”
“管得寬咯?!狈阶勇柭柤纾f完轉(zhuǎn)身離開。
跑出去的王佐沒能跟上顧鳴立,但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他。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行人匆匆卸下偽裝盡情的在黑夜里拋灑歲月流光,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但都是為了能夠活得更好。
滴答,滴答的水聲混著微弱的喘息聲,在這個靜謐得壓抑的空間里急促的腳步聲與遠(yuǎn)到近傳來,是王佐。王佐徑直走向黑暗里,銹跡斑駁的管道里是一個頭發(fā)凌亂的人,他不停的顫抖將頭埋進(jìn)雙手緊緊勒住的雙膝中。
“顧鳴立?!边@一句“顧鳴立”喊得輕輕的,像天籟一般,顧鳴立微微一動,緩緩抬起頭來,通紅的眼里那種萬般無助的情感就要溢了出來,顧鳴立用這樣的眼神望著逆著微光的王佐,像是一個走散的小孩有了希望。
“我們回家吧?!蓖踝粝蝾欨Q立伸出手,顧鳴立咧開嘴笑著,一行淚從臉頰上一滑而過:“我沒事的阿佐。”
王佐長舒一口氣半開玩笑,聲音依舊輕輕的:“東門長街的夜市開了,我?guī)闳コ源笈艡n吧?!鳖欨Q立將手遞進(jìn)王佐的手里:“腿麻了?!?p> 王佐無奈的笑笑,搖搖頭:“走吧我的大公子哥?!闭f完把顧鳴立的掛在自己身上,扶著顧鳴立走出了黑暗。
神父捷父找到了,找到他時他正在禱告,妄想上帝能夠出現(xiàn)拯救他。被警方抓獲時他很淡然,一臉虔誠:“主,我的使命就要完成了?!?p> 畫龍幾人又對李同進(jìn)行了審問,這才知道早年李同、陳母和神父是一伙的,只是后來陳母嫁給了陳父,李同成了酒鬼。
那筆記上全是人名,陳母和李同的名字就赫然在上,而在筆記的罪后頁是用紅筆圈出來的,陳文啟、李夜、顧鳴立、王佐、畫龍的名字居然也在,這讓一眾人也意識到一個眼中的問題,那就是神父捷父身后一定是一個強(qiáng)大的組織。
“筆記上的人全是你們的目標(biāo)?”畫龍聲音沉悶的問道。
而神父捷父神色淡然:“不,這些都是我們的貴客,是主最忠誠的信徒?!?p> 畫龍不緊不慢的把最后一頁攤開放在捷父的面前,指著上面的名字問:“那這些又是什么?我只相信科學(xué)可不相信什么耶穌?!?p> “哦,警官,世界上那么多重名的人,您不必那么緊張,我們的貴客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他們身上都會有主的印記?!苯莞敢槐菊?jīng)的回答。
“你們的組織在國外還是國內(nèi)?”一旁的方子焦急的問。
“我只說我能說的?!苯莞嘎柭柤?。
看著捷父一副不怕的樣子氣得方子差點跳起來,畫龍見狀拍拍方子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點?!瓣惸敢呀?jīng)死了你又為何要那樣做?你拿了李夜和楊雨思的衣服又有什么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爭取寬大處理?!?p> “主讓我殺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愿為主奉上我的生命?!苯莞搁]上眼低聲沉吟著,審訊室里的人互相交換眼神,捷父靜了幾秒,抬頭微笑:“李同、趙露擅自脫離組織,是組織頭號解決的人物,李夜的死并未在列,但他的死倒是可以為我解決趙露提供幫助?!?p> 捷父頓了頓:“控制那些村民早期是趙露提出來的主意,以我的身份再去控制那么些毒販。只是被權(quán)老大那蠢貨破壞了,不然我想我們的計劃會很完美。”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完美的計劃,因為用我們中國的一句話來說,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碑孆埵栈毓P記,看了一眼捷父吩咐人帶走捷父后就離開了審訊室。
案子終于明了,可陳文啟卻一直沒有找到,就連同在醫(yī)院“易容”陳母趙露的人也沒能找到,最讓人疑惑的是陳母自殺的原因而那個神秘的組織又為什么極力掩蓋陳母死亡原因,種種疑點還未破解上面的人便急切的要求結(jié)案。
而由于此次畫龍幾人不僅破獲重大命案還一同抓獲了毒販,更是打擊了邪教,上級領(lǐng)導(dǎo)很是欣慰,下達(dá)文件將要在全省選出特級優(yōu)秀警察由畫龍領(lǐng)隊組成一個特案組,編列在重案組里,而重案組的大隊長則由經(jīng)驗豐富的老警察擔(dān)任。
這件事情過去了一個星期了,李同在移交法院的時候竟然死在了監(jiān)獄中,信息傳來,畫龍幾人也都很震驚,但這事不該他們管,而捷父通過自己國外的律師爭取到一個機(jī)會,那就是要求見顧鳴立一面,而且是要求在獨立的空間里。
由于捷父是法國人,根據(jù)國家的一些相關(guān)法律條文,他是有一定的“特權(quán)”的,且不說捷父積極配合調(diào)查無任何激進(jìn)行為。當(dāng)然,還同上次一樣,這事是上面出面保密的。
昏暗的房間里,陽光透過高高的窗子穿進(jìn)來,撒在地面上,也撒在捷父的身上仿佛將捷父鍍了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