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夫嚴(yán)肅又真誠的向顧鳴立行了法國貴族最高級見面禮,而后半跪著,眼里發(fā)著光芒,他道:“我們所做的都是您所喜歡的,我們都在為您的重生做著努力。主,我們甘愿為您奉上自己骯臟的靈魂。”
“我不是你們的主,也不需要你們的靈魂,我是顧鳴立是一個普通人!”顧鳴立淡淡的道。
捷夫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顧鳴立身前,顧鳴立瞪著眼往后退了一步,捷夫卻以最美的笑和最溫和的語氣面對顧鳴立:“主,我們并不會害您?!比缓笸撕笠徊剑檬种钢欨Q立站心臟的位置,“您如今或許不是,但您的那里卻住著我們至高無上的主?!?p> 突然的,顧鳴立的心臟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樣加快跳動,顧鳴立很明顯的感受到了。
“我心臟的原主是你們的人?當(dāng)年帶走我的人也是你們組織計劃的一部分?”顧鳴立上前幾步,他急了,“薛海到底是誰?!”
“組織會保護好您的,您不必擔(dān)心?!闭f完捷夫便推開后面的門朝著監(jiān)獄中走去,那里面關(guān)著的盡是亡命之徒,神父身上那高貴的雅靜或許就是他用來偽裝自己的最大武器吧。
這也不難想象神父是以何種表情一刀一刀的將陳母的大動脈隔開,然后自己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水一邊看著鮮血溢滿地板。
案件結(jié)束后,王佐也通過了實習(xí)期成為了真正的刑警。緊接著特案組的人員名單也出來了:冷面法醫(yī)——劉雅、特派心理咨詢師——顧鳴立、推理天才——王佐、逗逼黑客——吳達、正義猛男——陸正明,當(dāng)然帶隊的肯定是畫龍啦。
其中,陸正明就是先前在破獲販毒分子中帶隊的警察。
案件到了最后當(dāng)年李夜和陳文啟之件的故事也隨之被大家知曉。
陳文啟高一那年也是李夜輟學(xué)的那一年,那天,高三的李夜大搖大擺的走進班主任辦公室扯著嗓子喊:“老頭兒,我要辦輟學(xué)手續(xù),我來打個證明!”
上了年紀(jì)的老師一臉詫異,緩慢起身問:“李夜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你都高三了,下學(xué)期就要高考了,你怎么能那你的將來開玩笑啊。這個證明我開不了!”
“讀完大學(xué)出來還不是給別人打工,再說,以我的水平考個三百分都成問題?!崩钜拐f完直接扒開班主任拿起印章就往退學(xué)資料上蓋,班主任想阻止都來不及。
蓋好后李夜拿起來抖了抖滿意的又吹了幾下:“搞定!”班主任搖搖頭:“真不知道你這么任性是好是壞?!蹦孟卵坨R用衣角擦了擦,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望著李夜,“是為了高一(3)班的陳文啟吧?!?p> “你這老頭兒怎么什么都知道!?”
“當(dāng)了你三年的班主任怎么能不知道?不要怕世俗的眼光,我啊,也就教這小半年了,有生之年希望你能請我喝茶?!崩项^兒佝僂著背走到門邊看著眼眶濕潤的李夜,“走吧,還是和大伙兒最后再說說話吧。”
吵鬧不堪的高三(18)班在看見老頭兒走進來時一瞬間都安靜下來了。
“小崽子們,咱們大哥申請退學(xué)了,大家掌聲歡迎他上講臺來講講自己的人生抱負!”可惜沒有人鼓掌,大家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老頭兒和李夜。
李夜輕咳幾聲:“首先呢,退學(xué)是本人不愛學(xué)習(xí)愛好賺錢,其次我有一個親人要養(yǎng),最后大家有緣他日江湖再見,我還是你們大哥!”話落轉(zhuǎn)身而去,他沒有回頭就像青春不會倒流。
看著李夜走出去老頭兒紅著的眼眶再也忍不住了,渾濁的淚一顆顆落下,班上35個同學(xué)有的在驚訝李夜的做法,有的為李夜的舉動拍手叫好,而有些人或哭著或紅著眼睛追出去喊著“大哥”。
李夜也知道自己身后會是怎樣的場景,但他不能回頭,只能故作堅強的往前走著。
紅色的校服在冷冽的秋風(fēng)中異常刺眼,他在等,等一個人向他走來。
下課了,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出教室,人聲嘈雜,可李夜一眼就看見了陳文啟?!瓣愇膯?!”陳文啟轉(zhuǎn)身在看見李夜的時候頓了一下,但也只是頓了一下而已,他的目標(biāo)也只是前方的學(xué)校大門??衫钜挂婈愇膯]有走向自己也沒有惱,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一股腦的跑向他認(rèn)定的人。
“哥?!标愇膯⑤p輕的喊了一聲,看向李夜的雙眸沒有任何色彩,可李夜的眼里卻閃著光芒,李夜:“我退學(xué)了,要出去打工,你不用擔(dān)心學(xué)費的事情,我知道你喜歡畫畫,你盡管去學(xué)。放心,有哥在?!?p> 陳文啟眼里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他低下頭悶悶的問:“哥,值得嗎?”李夜不語,“我問你值得嗎?!”陳文啟像是在發(fā)泄著什么,路過的學(xué)生好奇的自覺讓出一條道來。
“我覺得值得,還記得咱小時候我們的約定嗎?哥管你一輩子?!崩钜故掌鹆诵δ槪f完轉(zhuǎn)身脫下衣服搭在肩上,揮手,道,“走了?!本褪沁@個背影這個動作這句話讓陳文啟記了好久好久。
后來那一天的事情在學(xué)校傳開,“同性戀”這個詞就這樣被學(xué)校里的人扣在了陳文啟的頭上,而原以為自己終于可以逃離過去的陳文啟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又會掉進另一個無底洞。
年級第一的名頭也沒能保住他,甚至讓骯臟惡毒的話更加肆無忌憚。
晚上的自習(xí)課一下,教室里就只剩下陳文啟一個人,如果沒有“同性戀”這個稱呼,那在同學(xué)、老師的眼里他確實是一個學(xué)霸或許說天才也不為過,他什么都懂卻又不知道如何收斂,這樣的陳文啟理應(yīng)受歡迎。
他就這樣什么都不做的坐在教室里直到保安上來催促他才離開。
寢室還亮著燈但并不是為他留的,他輕輕的推了一下門,是緊閉著的,聽見響動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男生的爆笑:“同性戀還住男寢,應(yīng)該和女生住吧,我們大伙兒可不愿意和一個變態(tài)住在一起。”
站在外面的陳文啟沒有吭聲,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這一年的是他覺得最冷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