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送過白巧玲回房,烈宇軒急向踏雪閣趕去。
他太了解烈灼顏彈的曲調(diào),太了解踏雪閣中的一切,更加了解的是,烈灼顏會怎樣不留情面,掀飛進入那里面的人。
但是今日,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在各世家都在的情況下,生下任何事端。
烈宇軒此時,不禁惱怒起自己。為何會疏忽掉,踏雪閣那個地方!為何沒有派人把那里圍起來!
心急如焚,腳下生風(fēng)。烈宇軒此時,一心只想趕到那里,阻止烈灼顏必定會出的火氣。
哪料!
“喲!莫不是珠簾飛雪澗,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然對我,這么一個絕代風(fēng)華,玉樹臨風(fēng)之人,也視若無睹。”
耳邊響起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烈宇軒止步,回頭去望。
只見廳外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穿了一身大紅色長衫,綠色的中衣襯在里面極其搶眼。
發(fā)上,只是隨意地,用一條發(fā)帶系著。未束縛的頭發(fā),披在背部肩頭。
此人腳踏銀白色軟靴,手中的佩劍上,掛滿了紅藍粉等各色的小物件。
濃濃的胭脂味兒,離得老遠就能聞到。如若烈宇軒心中無事,定早已察覺此人。
“墨公子莫怪,是在下疏忽了?!绷矣钴庂r禮。
墨家,位于荔浦地段。此地四周沙石林立,常有毒物出沒。
墨家善于弓弩,暗器,毒粉。刁滑奸詐,陰險惡毒,慣用手段。世人對其避之不及。
而面前這位披紅掛綠之人,則是墨家家主的二公子墨子淵。
據(jù)傳,這位二公子,心性陰柔,不喜拘束。最愛跟同性之人廝混在一起。
晚間入睡,也必得有男寵在側(cè),要不然,他會食不知味,寢不能寐。
但是,說來也怪。
墨家家主墨倚寒,卻對他寵溺有加,自小嬌生慣養(yǎng),視若珍寶,不知要比他大哥好多少倍。
更有傳言,墨倚寒欲在百年之后,將家主之位傳給他,而非長子墨承威。
“唉!罷了罷了!誰叫烈公子長得這么英俊瀟灑,我怎么舍得怪你?!?p> 墨子淵說著,竟然伸出手,欲往他的臉上摸去。
“墨公子……”烈宇軒大驚失色,急忙后退兩步。手中握緊皓月,厲聲阻止他的動作。
“哎呀!你嚇到我了?!蹦訙Y嗲聲叫著,臉上現(xiàn)出大失所望的神情。
“這么兇,不跟你玩兒了。寶貝,把準備的賀禮交給烈公子吧!”
身后被叫做寶貝的男子,面色一紅,邁前一步,向烈宇軒遞過來兩個木質(zhì)方盒。
方盒皆用花色牛皮紙包著,上面還用大紅色緞綢,系成一個蝴蝶結(jié),不用想也知是誰干的。
見烈宇軒不語,墨子淵上身前傾,盯著他的眼睛,用熾熱的目光注視著他。
“你生氣的樣子我還真是喜歡。你,不留留我嗎?你不留我,我會很傷心的。”
“我……”從小受嚴格家教的烈宇軒,哪見過這個。
一時語塞,如臨大敵,困窘,又覺得惡心的說不出話來。
須臾,墨子淵委屈巴巴道:“好吧,那我這就走啦!別想我??!”
望著墨子淵漸行漸遠的身影,烈宇軒如釋重負,深深吸了口氣。
“大公子。”一小童慌慌張張從后山跑來。
“大公子不好啦!你快去看看吧!烈公子跟白家姑娘,從踏雪閣打起來啦!”
“不好!”烈宇軒暗道。
將那兩個方盒交給他,烈宇軒邊走邊囑咐道。
“把這個放到聽雨閣中,其他的事,一個字都不要提?!?p> “是?!毙⊥馈?
離夢寒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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