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擊退日軍進攻
小寶的犧牲，為清江抗日團的撤退贏得了寶貴時間，也給固守巖崖大寨的主力部隊有了充分的準備。
巖崖大寨，三個大門緊閉，墻上每隔一米設置一挺機槍，其他人都是步槍和手榴彈。
可是小寶阿媽在旁邊抽泣，小寶的阿爸偷偷地抹眼淚，大家也都很悲痛。
楊佳銘思忖半天，說：“同志們，今天是清江抗日團最值得紀念的日子，我們親愛的小寶同志為抗日事業(yè)犧牲了，我們要有十萬個信心打倒敵人，為小寶們報仇雪恨?！?p> 經(jīng)過這一番演講，個個義憤填膺，不管日軍來了多少，先殺他個片甲不留方能解恨。
巖崖大寨在楊佳銘的經(jīng)營下，比先前堅固了很多倍，城墻全部是青磚，比先前高了三米，墻垛最適合射擊，制造的手榴彈等武器比以往先進，每一顆手榴彈投擲到敵人身上，炸的一聲如雷似的聲響，不死也聾了。
日軍在松井的率領(lǐng)下，到了巖崖大寨西面的大門200米處時，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了。
輜重部隊更是慢得象蝸牛，一個個汗流浹背，等把迫擊炮架設好，都沒力氣裝炮彈了。
“大佐，我看楊佳銘他們龜縮在巖崖大寨里，不敢露面，恐怕是嚇破膽了吧，還要這些迫擊炮干啥子？”一個偽軍跑過來，在松井面前極力地討好。
“看著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提你為大隊長，掌管你那伙兄弟?！彼删X得現(xiàn)在是時候充分利用偽軍了，打贏了皆大歡喜，失敗了那這群豬墊底。
“好勒?！眰诬婈犻L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心想當大隊長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是應該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偽軍隊長向巖崖大寨喊話：“楊佳銘，你一個烏龜王八蛋，有種的出來投降，要不然等著我們攻下你的大本營，見到啥子搶啥子？可別怪我不客氣了?！?p> 大家伙聽了，憤怒到極點，可恨的是偽軍隊長是躲在了一塊大石頭后邊，要不然一槍射過去，要了那壞家伙的狗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巖崖大寨毫無動靜，似乎沒有人在里面一樣，靜得有點可怕，令人毛骨悚然，像一座死城一樣。
“開炮?！彼删吹綆r崖大寨沒有投降的意向，隨即命令開炮。
迫擊炮一起向巖崖大寨打去，有的落在城墻外頭，有的落在房屋頂上，巖崖大寨頓時陷入炮火的襲擊下，到處冒煙到處起火。
可是，由于山路崎嶇，運送的炮彈極為有限，在烏鴉坡上已經(jīng)打掉十之八九的炮彈，松井的輜重部隊已經(jīng)無后援，這次就已經(jīng)形成強弩之末了。
“攻下城門的賞大洋二十元，捉到楊佳銘的賞大洋一百元?！彼删畬δ侨簜诬娬f，他覺得再也沒有啥子能夠叫得動這群爛家伙了。
對于日本兵來說，他們是循規(guī)蹈矩的一伙，論單兵作戰(zhàn)，那是素質(zhì)極高，技巧很強。而偽軍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盤散沙，只聽到有獎賞就如狼似虎，往往戰(zhàn)斗力很弱。
大鐵門下，一片混亂，偽軍喊打喊殺，不料一梭子子彈射擊下來，倒下了十幾個，個個才蒙了一下，退了回去，被松井一槍一個，又折返過來，日軍則跟隨著，一步一步走向大鐵門。
“投手榴彈?！睏罴雁懙穆曇羲坪跤悬c顫抖，確有千鈞重量，“為小寶報仇的時候到了”
只聽到半空中嗤啦嗤啦的聲音，一顆顆手榴彈畫著憤怒的弧線，降落在日偽軍身上，炸成了一片，倒在地上血肉模糊。
混亂中，日偽軍也被炸死了。
松井看到久攻不下，浪費子彈不說，眼看兵員減少極為厲害，再繼續(xù)下去可就造成更大傷亡，又加了一道命令，所有兵力全部上，一定打開大鐵門。
全部日軍蜂擁而上，朝巖崖大寨瘋狂地射擊，雙方頓時呈膠著狀態(tài)。楊佳銘沉著應戰(zhàn)，每一個垛口的士兵都在緊張地戰(zhàn)斗，把日軍死死地壓制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雙方開火的密集度越加厲害起來，噴出的火舌把黑夜點亮了，如同白晝一般。
“團長，在這樣下去，恐怕我們彈盡糧絕了?！庇腥讼驐罴雁懜婕?，巖崖大寨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別慌，”楊佳銘底氣十足地說，“日軍也是筋疲力竭了，我們不能放棄，堅持到底就是勝利?！?p> “戰(zhàn)斗到底，把日本人趕出苗疆大地?！北娙她R聲說。
松井心中暗喜：“這小子將要輸了。”
于是，大聲喊：“楊佳銘這小子沒子彈了，大家沖！”
隨后，他叫炮兵放了最后一顆炮彈，正中了大鐵門，但是也炸死了幾個日本兵。
大鐵門轟然倒掉。
大家都蒙了，這松井是瘋了。
楊佳銘不慌不忙地說：“等敵人來到里面，我們跟他打游擊?！?p> 黃大浩堅決反對，大義凜然地說：“怕他們幾個干嘛，咱們面對面地干，還怕他們不成？”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以前都是這么干的，打游擊對于我們來說，我們占盡了優(yōu)勢，第一熟悉地形，第二母雞在家門口都會兇起來?！睏罴雁懭绱烁S大浩說，希望能說服他。
誰料，黃大浩不買賬：“你一個霹靂狂刀，竟然是膽小如鼠之人?！?p> “好了，別爭了，先在大鐵門口跟他們過幾招，然后再打游擊。”郝靜說了折中的方法。
此方法得到了他們的贊賞，豎起了大拇指。
黃大浩抄起大刀，對著楊佳銘笑了一下，隨即一個翻越跨步到了大鐵門前，與敵人絞在了一起，楊佳銘也笑著跟隨上去，兩人配合紀委默契，背對著背，有日軍刺過來便用力擋住，雙腿掃過去，敵人倒下了一大片。
日軍看到他倆極其勇猛，剛勁有力，任何人都近身不得，一個個日本兵有圍在一起，慢慢上前來，而松井卻在門外的山坡山用望遠鏡瞭望。
“松井那家伙，怕死了，不敢來了?！睏罴雁懨秃纫宦?，一刀已經(jīng)砍掉了日本兵的右腿，鮮血賤了一臉。
在他們周邊，抗日團人人也表現(xiàn)出視死如歸的精神，把日本兵殺得遍地都是?？墒?，隨著日軍涌進巖崖大寨，士兵們漸漸地被圍了起來。
“大家退到巷子里?！睏罴雁懸贿叺挚谷哲娨贿吤畹馈?p> “團長，你先退，我掩護你?！秉S大浩猛地把楊佳銘推開，自己又和敵人廝殺起來。
即使抗日團英勇奮戰(zhàn)，但是也有十幾個士兵犧牲在了大鐵門不遠處，實在是悲壯。
松井難以置信的怒吼道：“這群人是不是吃著人間的煙火，咋個還在抵抗？”
“大佐，貌似楊佳銘他們撤退了?！庇腥烁麉R報。
“他們是以退為進，叫我們大和民族士兵步步為營，爭取消滅他們在村子里的那些旮旯里?！彼删谥袊嗄?，竟然也說起了方言。
旁邊的屬下接著建議道：“先燒幾棟房子再說?！?p> “看他們是困獸猶斗了，還燒啥子火，直接把他們活捉來，我要慢慢折磨這號稱霹靂狂刀的家伙，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啥子做的？”松井咬牙切齒地說。
的確，巖崖大寨是兵家必爭之地，你爭我奪，曾經(jīng)被大土匪刀疤貓勾結(jié)矮敦子沈國英攻破，而松井做為一個日本軍人，多次交手都勝少敗多，今天他看到巖崖大寨已經(jīng)被攻破，心里是高興得像傻子接到了繡球一樣。
“如果再讓日軍肆意妄為，我們的巖崖大寨豈不是遭人唾棄，遭人肆掠?！睏罴雁懮裆珖烂C地說。
王珍珍在一條巷子里，聽到楊佳銘說話，側(cè)耳傾聽，隨后說：“我們叫他小日本有來無回。”
“做好巷戰(zhàn)準備?！焙蚂o身體不太舒服，但是在敵人進攻的時候，她是精神抖擻，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女子。
大家互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都點了點頭。
“這回，咱們和日軍是巷戰(zhàn)，大伙兒不要掉以輕心，更不能被他們圍攻，敵人武器厲害，單兵作戰(zhàn)能力很強，所以在沒有特大的把握的情況下，爭取三到五人合起來消滅一個敵人?！睏罴雁懡ㄗh道，大家紛紛點頭。
日軍越來越近，第一個巷戰(zhàn)地點就是小桃子家，此時吳鬼師正在一個狹窄的角落，雙手緊握鋤頭，眼睛一眨不眨地往這邊盯。
一個日本兵鬼鬼祟祟地走進來，四處看看沒有人，竟然脫掉褲子，撒起尿來。
尿騷味四處散開，吳鬼師的鼻子實在抵不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抄起鋤頭往那日本兵的頭上敲去，那日本兵來不及嗯哼便倒在地上。
“我打中了，我終于殺死了一個日本兵?！眳枪韼煾吲d地揮舞著鋤頭。
“小心！”楊佳銘一把推開吳鬼師，一刀結(jié)果了另一個尾隨而來的日本兵。
地上躺了兩具日本兵的尸體，一個腦袋彎斜著，另一個卻仆倒在地上。
“小日本，我道你是三頭六臂呢，到我吳鬼師這兒，你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吳鬼師表現(xiàn)出如釋重負的模樣，摸了摸胸口說：“要知道你那么容易死，我就不那么膽戰(zhàn)心驚了?！?p> 楊佳銘呵呵笑了兩聲，吳鬼師這才故作鎮(zhèn)定起來。
“你小子幸好趕到了，要不然我就……別說出去，不要笑話我。”吳鬼師很想掩蓋自己慌張的神情，但始終逃不過楊佳銘的眼睛。
“怎么會呢？”楊佳銘往小日本的尸體戳了一下，“我不會笑話你，但是不保證人家不笑話你？”
“一下子就搞死兩個，厲害！”楊松泉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連聲叫好，“吳鬼師真是寶刀未老?！?p> 正在無所適從的吳鬼師，生怕楊佳銘把剛才的尷尬事說出去，剛巧他的女兒小桃子也過來了，看見自己的阿爸面如土色，本想上去問問究竟是啥子事情，但是想起以前他和阿媽如此對待她，于是像見到了陌生人一樣，閃到了一邊，緊緊地挨著楊佳銘。
吳鬼師見狀欲言又止，只得緊緊地握著鋤頭，傻呆呆站在另一邊。
“敵人來了?！蓖蝗婚g從另外一條巷子傳出聲來，“大家注意隱蔽?！?p> 楊佳銘轉(zhuǎn)身向來人處望去，問：“來了多少？”
“大約十來個?！眮砣松斐鲭p手數(shù)了數(shù)，肯定地說。
“我們一網(wǎng)打盡?！睏罴雁懥⒓窗才挪渴穑殖蓛刹糠秩?，一切聽從指揮，務必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敵人一個個消滅掉。
最前面的日軍先踢倒了一扇大門，喲西喲西地叫著，邁著羅圈腿四處尋找，沒見到一個人，嘴巴不干不凈地罵著準備返回，被屋頂?shù)囊豢诖箦伵^蓋臉地砸過來，一下子倒在地上沒了呼吸。沒進門的日軍一擁而上，可是屋內(nèi)狹窄，來不及扣動扳機，楊佳銘他們幾個都身手不凡，三拳兩腳把他們?nèi)苛痰埂?p> 楊松泉用力過猛，衣領(lǐng)已經(jīng)彎斜，王珍珍走了過來，伸手幫助他整理一下，弄得他感動得眼淚要流了下來。
“謝謝?！睏钏扇B連道謝，卻覺得手足無措，自己的師姐如此貼近他，這還是第一次。
王珍珍幫忙收拾好楊松泉的衣領(lǐng)后，又去拍一拍楊佳銘身上的塵土，說：“團長是我們的頭頭，是我們的榜樣，更是我的偶像，今天我們把這些囂張狂妄的小鬼子殺死，一多半是團長的功勞?！?p> 妖艷多姿的王珍珍如此做法，引起了郝靜的不滿，悄悄地退出了房屋，獨自一人走在小巷子上。
王珍珍不知道郝靜內(nèi)心怨氣，仍然滔滔不絕地說：“跟著團長走，該出手時就出手?！?p> 大家點頭，信心滿滿，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了出來。
“好政委，別走這樣快，等我一下?！蓖跽湔溱s了上去。
“你就不能閉上嘴巴嗎？你知道你這樣子影響多不好？”郝靜心平氣和地說，這也是她忍氣吞聲的第一次。
王珍珍卻沒頭沒腦地說：“好了好了，又上升到影響上面去了，姑奶奶我聽你的，下一次我直接吻上去?！?p> 大家知道王珍珍和郝靜愛開點玩笑，聽到大大咧咧的這些話，都蒙著嘴笑。
郝靜附和地笑了笑，而后又認真地說：“為避免敵人搞突然襲擊，大家要繃緊了弦，別出現(xiàn)啥子紕漏，要不然跟著團長也是做無用功?！?p> 眾人聞聲，立馬停止了笑聲，紛紛尋找可以掩藏又能襲擊敵人的地方。
前面一處圍著鐵網(wǎng)，幾十個日軍像烤肉串一樣排成一條線，像做賊一樣走進來。
郝靜、王珍珍和楊佳銘等五人在最靠近巷子的盡頭，而其他人員早已扮成穿蓑衣的人，不認真看還認為是一棵樹呢。
“日軍咋就一個個賊樣，還侵入了我大半個中國，現(xiàn)在還來我們巖崖大寨撒野，還想把咱們想得太簡單了?！蓖跽湔渚褪亲蛔?，在楊佳銘身旁就是個話癆。
“你就是話多，安靜點不行嗎？”郝靜看不慣，于是制止道。
楊佳銘點點頭，說：“師妹說得對?！?p> “就你們倆一唱一和，還怕敵人沒聽見嗎？”郝靜白了楊佳銘一眼。
說話間，日軍已經(jīng)來到了鐵網(wǎng)附近。
楊佳銘立馬用手一拉，鐵網(wǎng)全部倒下，一些小勾子直接勾到了日軍的皮肉里。
隱藏的士兵們一擁而上，有的繳了敵人的槍，有的在他們背上踩了又踩，大聲罵道：“踩小鬼子，打小鬼子，打你阿媽不認識你?！?p> 小鬼子們嗷嗷直叫：“快殺了我吧，我不受此侮辱?！?p> “把他們?nèi)坷ζ饋恚 睏罴雁憦南镒幽沁呑哌^來。
“你就是他們的頭頭，霹靂狂刀？”一個日本兵問。
“算你沒瞎眼?！?p> “把我放出來，我要和你單挑。”
“好的，放他出來，其他人都當做豬一樣捆了?！睏罴雁懗槌隽舜蟮丁?p> 士兵們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個看著一個，也沒有讓這個說話的小鬼子出來。
“團長，這個小日本也是個臭當兵的，沒有啥子職位，和你比還不是掉價了。”士兵們紛紛勸說。
楊佳銘無奈地說：“你們這些小娃娃，告訴我咋個辦？”
突然一個士兵蹦出來：“我來也！”
大家一愣：“莫非你要代替團長與他單挑?！?p> “怎么著？不行啊。”說著，那士兵立馬動手，直接踩在那小鬼子的身上。
小鬼子痛得叫起來：“你耍賴?！?p> “我就耍賴了，怎么著，一個手下敗將，還想和我們團長單挑，我先宰了你，休得你啰里啰嗦?！笔勘诘靡猓贿呥€把刀伸進去刮那小鬼子的臉。
“休得無禮，打俘虜、不給俘虜吃飯是違反我們新四軍的規(guī)定?！焙蚂o出來制止道。
那士兵氣壞了：“不是，郝政委，那小鬼子實在太囂張，我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而已，我沒有把他怎么樣?！?p> “你趕緊殺了我！”小鬼子歇斯底里地叫。
士兵猛踩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離開了。
“把他們?nèi)拷壓?，一個不許漏掉，等這場仗打贏了，我們把這些小鬼子上交?！睏罴雁懼坏冒凑找?guī)定和做法布置了一番。
小鬼子一臉的不服。很明顯，他們從老遠的地方來到這里，先前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一路上勢如破竹地占領(lǐng)了中國大半土地，而現(xiàn)在碰到了硬骨頭，所以心中是一萬個不服。
話說松井在巖崖大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才覺得不對勁，莫非進去的都被包了餃子了。想到這，他的背上拔涼拔涼的，這下子可完了。
“你的，趕緊的，到巖崖大寨探個究竟?！彼删畾饧睌牡亟衼硪粋€衛(wèi)兵，“那霹靂狂刀真的是三頭六臂嗎？”
衛(wèi)兵得令，賊頭賊腦地跑了一陣子，來到巖崖大寨的大鐵門，往里瞅了瞅拔腿就跑。
“報告，大佐，里面毫無動靜?！毙l(wèi)兵一個立正，慌里慌張地報告。
松井的心里是一萬個不相信，自己如此多的兵，還有迫擊炮，都奈何不了一個新四軍團長。
“大佐，我們是進去還是撤退？”衛(wèi)兵看著一言不發(fā)的松井，擔心地問。
“都這樣了，先撤退吧?！彼删袣鉄o力地說。
可是，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只見佳銘握起大刀，橫檔在前，士兵們蜂擁而上，圍住了松井和十幾個士兵。
日軍看到自己被圍，都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四周，都在蠢蠢欲動，準備突圍。
“這還等啥子，趕緊綁了他們?！倍筅s到的楊松泉說，可是這群喪心病狂的日軍根本不就范，還傷了人。
無奈之下，團長楊佳銘只得砍了幾個日本兵，頓時喊殺聲一片，雙方混戰(zhàn)一起。
楊佳銘看到正逃跑的松井，喜上眉梢，揮起大刀殺過去，松井老奸巨猾，詭詐多變，雙腿一蹬在馬背上，疾馳而去。
“松井這廝倒也是狡猾非常，看見敗事已定，第一個逃跑，撇下部下不管，與平時欺負耀武揚威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楊佳銘苦笑著說。
眼看松井漸漸地消失在樹林里，楊佳銘端起了步槍，仔細瞄準，只聽砰的一聲槍響，楊佳銘的百步穿楊的槍法有一次發(fā)揮了作用，松井應聲倒下。
這支肆虐清水江兩岸的日軍隨著松井的死亡，宣告徹底覆滅，清江抗日團的士兵們歡呼雀躍。
過了幾天，楊佳銘來到小寶的墳前，落下了幾滴眼淚：“小寶，我為你報仇雪恨了?！?p> 松井死后，秀山城已經(jīng)不是日軍占領(lǐng)地，日軍一直想從秀山城越過，然后北上重慶的夢想徹底破滅。可是，丹蘭縣的日軍一直把控著清水江流域的各個咽喉之地，對于新四軍清江抗日團的發(fā)展和壯大也有一定的制約。
丹蘭縣日軍聽說松井被楊佳銘擊斃，一萬個都沒想到，這是怎樣的一個結(jié)局，他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日軍們情緒激動大吼大叫，說啥子要為松井報仇之類的話，可是現(xiàn)在農(nóng)村已經(jīng)是新四軍的天下，日軍也只能龜縮在城市里，根本不敢出城，這些嘰嘰喳喳的話語弄得丹蘭縣日軍司令渡邊的心里像粥一樣粘稠。
“八嘎，一群飯桶。”渡邊用日語罵道，幾個中隊長立馬噤若寒蟬。
其實，日本節(jié)節(jié)敗退也怨不了松井這家伙。
日軍在亞洲占據(jù)了很多國家，還與美國開戰(zhàn)，根本無法在中國拉開架勢，就好像不同的雞蛋遇到了不同的石頭，唯有被敲破的份。
疆域廣大的中國，就像睡醒的獅子，尤其是抗日根據(jù)地的八路軍和新四軍，對著小日本稍微怒吼了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令他們目瞪口呆了。
第二天，渡邊早早起床，潦草地洗漱，故作鎮(zhèn)定地召集剩余的軍官們開會，最后得了結(jié)論：堅決不出城，死守丹蘭縣。
一連好幾天，不見日軍出城，楊佳銘的抗日團也不能伏擊日軍，這可是讓老孫頭上火了，再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抗日團還有啥子意義。
“上級已經(jīng)來文了，要求我們積極組織，以襲擾的方式消耗丹蘭縣日軍的力量，等到時機成熟可攻打丹蘭縣。”郝靜把消息告訴了楊佳銘，并且在晚上召開了部署會議。
啥子時候才是攻打丹蘭縣的成熟條件呢，楊佳銘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老孫頭是一個老黨員，又是具有豐富的地下工作經(jīng)驗，這一天他在廚房里炸他最拿手的油炸洋芋粑粑，士兵們是最喜歡吃他炸的油炸洋芋粑粑。
很多人都在廚房眼巴巴地等，楊佳銘走進來，伸手過去準備拿起一塊洋芋粑粑：“老孫同志，我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p> 這時候，他正在翻著油炸洋芋粑粑，滾熱的油賤了出來，差點兒燙傷楊佳銘。
這些油一旦與人的肌膚接觸，頓時起泡，好幾天都疼的不敢戳破，幸好楊佳銘身手敏捷，躲過一劫，大家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在偷著樂。
老孫頭頭也不抬：“團長，我正忙著呢，外面的幾十個人正等著我的洋芋粑粑呢?！?p> “不要緊，我們一邊等著吃你的油炸洋芋粑粑，一邊商量事情。”楊佳銘干脆把廚房當做了會議場所。
“團長就是不想浪費一點時間，好吧，請將。”老孫頭熟練地舀了一塊炸得黃黃的洋芋粑粑，放置于漏瓢里。
“丹蘭縣的那伙日軍就是難啃的骨頭，我的想法是你這一手炸洋芋粑粑的技能，何不拿到丹蘭縣去發(fā)展呢？”楊佳銘啃了一口洋芋粑粑，故意打起了啞謎。
“在這不是挺好的嗎？”老孫頭不想再多說。
“可是你的地下工作經(jīng)驗也是蠻豐富的，一來可以在丹蘭縣賺點小錢，二來收集一下丹蘭縣的情報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這個辦法，我咋個沒想到呢？”老孫頭嘻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