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吧,我們?nèi)|側(cè)?!睎|側(cè)江恬知道,江恬住的地方就在東側(cè)。
“東側(cè)這許多院子都是起居的院子,膳房也是在東側(cè),膳房都是公開用的,你若想吃什么自己做便是了,但是我們一向都是蹭十六哥的飯?!甭狋脝締具@么說,那個十六師兄一定做飯超好吃的吧。
裘喚喚把江恬和壇兒帶到膳房門口,從門口看向里面,正巧能看見一位男子在里頭做飯,但年紀看起來稍大,可能有裘蘆那么大了。
“十六哥入門晚,以前是個廚子,做的一手好飯?!濒脝締具呎f邊帶江恬和壇兒進了膳房。
十六師兄還在認真的燒柴,并未注意到后方來人。
“十六哥?!敝钡紧脝締窘辛怂呕仡^看向他們。
“少爺、十九師妹、壇兒姑娘?!笔鶐熜致曇魷喓?,與這裘喚喚一對比,更是鮮明。雖說十六師兄是廚子出身,但為人極其有禮貌,不會以自己年紀大而輕視年紀小的。
“十六師兄,您怎么會認得我們?”江恬問道。
“昨日里你們?nèi)腴w,遠遠的見著你們了,師母都與我說了。早就聽聞百草閣收了一個女弟子,沒想到竟如此標(biāo)致?!?p> “就她也叫標(biāo)致?”裘喚喚嘲諷道,江恬只當(dāng)沒有聽見。
“少爺不得無禮哦?!笔鶐熜致詭櫮绲卣f道。
“十六師兄是在準(zhǔn)備午飯嗎?”江恬問道。
“是啊,午飯基本都是大家伙一起吃,你們也來吧,就在這?!苯窨戳丝粗車?,膳房有個長長的桌子,就像京都的百草閣一樣,大家都可以在這里吃飯。
“好呀,那就謝過十六師兄了?!苯窀吲d地道謝。
“主兒,不如讓壇兒留在膳房幫幫十六大哥吧,打打雜,順便壇兒想請教一下十六大哥的廚藝,不知十六大哥會不會嫌棄壇兒?!眽瘍簡柕?。
“哪里哪里,只是這廚房油煙味甚重。”
“別這么磨嘰行不,你就留在這幫忙,十六哥你就隨意教教便是了?!濒脝締咀羁床粦T這么磨嘰的局面,直接做了主,壇兒便留在了膳房。
江恬看天色尚早,于是跟著裘喚喚出了膳房。
“這閣內(nèi)的布局,你大致都了解了吧?”
江恬點了點頭了,大致的百草閣布局都已經(jīng)清楚了。
“那你還跟著本少爺干嘛?”江恬見他這么想甩開她,按照他的性格,就知道他一定要去干更好玩的事。
“師娘讓你帶著我逛逛的,今日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江恬可不能錯過好玩的事。
“你是跟屁蟲嗎?”江恬心想,這古代居然也有這么一說。
“那好吧,現(xiàn)下這么無聊,只能去找?guī)熌噶牧奶炝?,若是師母看見只有我孤身一人,肯定會問少爺您去哪兒,哎,我該怎么回答呢?”江恬?cè)著頭故作思考地說道。
“你,好,本少爺讓你跟著,但你不能把這事說出去?!濒脝締就讌f(xié)道。
“好?!苯窳⒖膛d奮地點了點頭。
于是裘喚喚便帶著江恬來到了百草閣的東南角,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圍墻,也沒什么差,裘喚喚走到墻角按了按一塊磚,沒想到那塊磚頭竟然陷了下去,隨后圍墻的一塊墻竟然自動打開了,還來不及驚嘆這古代的機巧之術(shù),就被裘喚喚拉進了圍墻后,進去后,圍墻自動合上。
百草閣四周環(huán)山,這面墻也是,圍墻后就是個山洞,山洞里頭也點著長明燈,山洞里全是階梯。
“你不是說帶我逛完了百草閣嗎?”江恬的聲音在山洞里回了好幾聲。
“本少爺說的是閣內(nèi),這屬于閣外。”江恬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于是也不再多問,跟著裘喚喚一直爬著階梯。
不知道爬了多久,但真的很累,終于看見了出口,從出口那傳來很臭的一股味道,像是某種動物的糞便。
出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養(yǎng)著許多許多許多的鴿子。
“這是鴿臺,建在半山腰上,平日里由大哥和二哥飼養(yǎng),這里的信鴿會傳來世界各地的消息,每日午膳前和傍晚,大哥和二哥都會來收一次信,你與十四哥來也是通過這里的消息知道的,這是我悄悄跟蹤他們才知道的,你可不能說出去,不然我以后都不能來這個地方了。”
江恬點了點頭,這半山腰的風(fēng)景極其好看,滿眼都是山的翠綠??戳丝葱砒?,有些信鴿被關(guān)在籠子里,有些信鴿則是站在旁的樹枝上,下面放著許多飼料,裘喚喚徑直走向那些站在樹枝上的信鴿,信鴿的腳上綁著信桶,裘喚喚看了好幾只鴿子的腳,最后在一只鴿子的腳上取下信桶,從里頭掏出來一封信。而后又把鴿子放走了。
“你私收消息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江恬問道。
“這就是給我的,信桶上面寫著一個‘喚’字?!濒脝締菊f罷便不再理江恬,仔細看著信里面的內(nèi)容,出于好奇,江恬也走了過去,看了看鴿子腳上信桶的字。
本以為每個桶上都只會有一個字,但發(fā)現(xiàn)其實只有他的桶上是一個字,其他的都幾乎詳細分類了,有的寫著‘湳國閣內(nèi)’;有的寫著‘獄煬城變’;還有‘西州淪陷’。
江恬看到這四個字心里一顫,西州不是白鷗要去的地方嗎?江恬悄悄把信桶打開,取出里頭的信件。
“你若要看,就得把鴿子放走,不然大哥和二哥能看出來被人打開過信桶的痕跡?!濒脝締竞靡馓嵝训溃癖惆研磐昂仙?,放走了信鴿。
信桶本來就小,所以里頭放的紙也小,里面只有短短幾句個字,‘西州遭襲,淪陷岄國,白鷗行止,欲攻西州。’江恬看到這幾個自己便放心了,至少他還沒到西州,還是平安的,那就好,那就好。
“你在看什么呢?給本少爺看看。”裘喚喚湊過來想看江恬手里的信,江恬立刻合上紙條,“小屁孩懂什么?少爺不如給我看看你的信里寫著什么?是哪位姑娘給你的飛鴿傳書嗎?”江恬調(diào)侃道。
“思想齷齪,本少爺懶得跟你說,趕緊走,免得被發(fā)現(xiàn)了?!濒脝締菊f罷便自顧自的下山,江恬撇了撇嘴心想,看來這裘喚喚情竇還未開呢,對男女之情居然說是思想齷齪,以后有的你真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