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速下山就直奔膳房,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他們?nèi)ミ^鴿臺。
“好了小矮子,這下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掌握了你的秘密,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裘喚喚小聲地在江恬耳邊說道。
“說誰小矮子呢?小屁孩,你怎么就掌握了我的秘密?”
“你都這么大了,比本少爺還矮,不是小矮子是什么?你偷偷看了信鴿的信,你要是說出去,我就把你供出去?!濒脝締疽荒槹翄傻臉幼?,像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以威脅別人一樣。
“那行,我們達成協(xié)議,誰也不許說,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苯裎杖斐鲂∈种福a充道:“拉勾?!濒脝締疽参杖斐鲂∈种?,勾了勾,又按了大手指印,這件事才算完了。
兩人還未進膳房,就飄來好一陣飯菜香,江恬早餐沒吃,現(xiàn)下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也顧不得形象小跑了進去,長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好幾道菜了。
“好香啊。”江恬感嘆道。
“主兒,您過來。”壇兒在蒸屜旁小聲叫著江恬,江恬便走了過去。
“知道您沒吃早飯,剛才和十六大哥學做包子的時候,多蒸了幾個備著,您先吃著,飯可能還要等人來齊了才能吃呢?!眽瘍捍蜷_蒸屜從里頭拿了兩個包子出來遞給江恬。
“壇兒還是你對我最好,還是你最懂我。”江恬接過包子,往壇兒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羞得壇兒低下了頭,轉身繼續(xù)去幫忙了,江恬則拿著兩個包子蹲在墻角開始啃食。
“你怎么與其他妹子不一樣?。俊濒脝締咀哌^來也蹲在江恬旁邊問道。
“你常年在這山中,如何知道其他女子的?”江恬把嘴里的包子吞了下去問道。
聽罷裘喚喚便不再說話了,江恬眼珠一轉,“哦——我知道了,信鴿里面肯定……”江恬話還沒有說完,裘喚喚就把她手里的包子拿起來塞進了她的嘴里。
“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嗎?”江恬扯下嘴里的包子,一臉壞笑道,“害羞啦?我說呢,怎么一直說我長得一般,原是信里看多了,聽多了吧?哈哈哈?!?p> “你……”裘喚喚瞬間脹得滿臉通紅,想必是惱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苯褚娝l(fā)了,立刻止住了,青春期的小男生可不能亂惹。
江恬剛吃完包子,裘蘆和素素就從外頭進來了,后面還跟著眾位師兄們,見罷江恬和裘喚喚立刻迎了上去。
“師父、師娘、師兄們?!薄暗⒛?、各位哥哥?!?p> “好,都坐下吃飯吧?!濒锰J說罷,便帶著師娘坐了主位,其他人才陸續(xù)坐下了,但還沒有人動筷,因為十六師兄還沒做完,所以只能等著他做好了之后,裘蘆才會讓開動。
“過幾日便是開谷的日子了?!濒锰J突然說道。眾人皆閉語聽裘蘆說話。
“從四處都來了消息,祈國與岄國正在交戰(zhàn),今年到底開不開谷,咱們一起商量吧。”說到這江恬想起了,鴿臺上的信鴿有很多,其實是有很多相同的消息的,讓大師兄和二師兄每日去收集兩次,不僅僅只是收集消息,而是需要整合,把重復的多余的消息給剔除,這樣到裘蘆這兒就完全是精選的消息,也就是說江恬放走一只鴿子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流風覺得今年還是不開谷為好,現(xiàn)下谷內(nèi)的經(jīng)濟情況尚好,若按照往常用度,到后年都不成問題。外頭戰(zhàn)火紛紛,免得波及我們百草閣啊?!贝髱熜窒乳_口回應道。
“大師兄說的言之有理,可我們開谷也并不全是為了錢,還有許多疑難雜癥的病人在等著我們呢。”五師兄反駁道。
“不如等戰(zhàn)火平息,明年各個國我們都去義診,每個地方的百草閣都義診一個月,明年十月開谷十五天,今年就不開谷了吧,畢竟戰(zhàn)火未平,局勢動蕩,人口流動不便?!币幌虿幌苍谌硕嗵幷f話的祈瑀這次居然開口了。
眾人聽罷思考了半晌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那流風、玉湖,你們二人便通知各個百草閣讓他們通報天下吧?!濒锰J見全員贊同便說道。江恬倒是在心里可惜了,不能參加開谷,又少了件好玩的事,不知道她明年這個時候還在不在這個時代了。
飯后眾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百草閣下午是要上課的,小憩之后便來到了‘叁拾’院,江恬到了叁拾院才想起裘喚喚說的,這里存放的毒藥,下午上的課是‘毒’,這個江恬倒是感興趣的很,在現(xiàn)代,所有的毒都是元素周期表上的一種物質(zhì),在古代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
之前在京都時,裘蘆上過幾節(jié)毒藥的課,但也是紙上談兵,這下實戰(zhàn)了,倒有些激動。這節(jié)課教大家怎么辯毒,從色相來辨別里頭有沒有毒,又是什么毒。
雖說這節(jié)課沒有學制毒,也沒有學如何解毒,但辯毒也是讓人很感興趣的一門學科,如果學會了,以后就不用怕別人下毒,說起毒藥,江恬想起了第一天穿越過來的時候,壇兒就是拿著一瓶鶴頂紅,現(xiàn)在那瓶鶴頂紅還在衣柜里。
裘蘆在桌上放著很多瓶瓶罐罐,讓大家選一個沒毒的喝下去,自己則坐在旁邊的老爺椅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大伙。
“師父,不會出人命吧?”江恬問道。
“放心,為師這還有解藥呢。”眾師兄都讓江恬先選,可江恬從來沒有接觸過毒這種東西,她挨個兒打開來聞了聞,看了看里頭的顏色,有顏色的都被她排除了,有氣味的也被她排除了,只剩下幾瓶無色無味的。實在不知道怎么選,只好閉著眼睛隨意選了一瓶。
江恬選完后眾師兄才開始選,但眾師兄都比她多了一步,就是用手指沾了一滴藥水,用舌頭舔了舔。看到師兄們這么做,才想起來,之前裘蘆上課時說過這段,自己都給忘了。
裘蘆看見大家都選好了,便說道:“喝吧?!苯窨粗鴰熜謧兌己攘讼氯?,自己吞了吞口水,還是不太敢下口。
“沒事的師妹,我們從小辯到大了,到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放心吧?!贝髱熜职参康?。
聽大師兄這么說,江恬便打開蓋子,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