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為了能見到陸西烈,蘇悅沒少賴在她姐姐身邊,因為她知道姐姐由于工作的關(guān)系經(jīng)常會和他接觸,免不了兩人經(jīng)常要見面。
她原本以為她心里頭的那點小九九陸西烈看不出來,沒想到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偽裝與努力都是那么的拙劣可笑。他知道她想接近他,所以……他也知道她一直喜歡著他了嗎?
蘇悅思緒正游離之際,耳邊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
“至于你說的清白……”
陸西烈目光下移,朝被單上一抹暗紅的顏色瞥了一眼了,不屑又道:“誰知道你所謂的清白是不是真的?”
蘇悅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自尊遭受人踐踏至此,而且踐踏她的那個人還是在她心里住了四年的男人。登時,心臟像被尖銳的鋼針刺中一般,疼得涓涓冒血。
明明知道他話里的不堪,她卻仍在懷疑自己聽錯了,雙手拽著被單,咬字清晰問:“陸總,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陸西烈冷笑了一聲,冷漠的臉上多了少許寒涼的神色,道:“像你這種不擇手段搏上位的女人,你覺得自己能有幾斤幾兩重?奉勸你一句,以后少自作聰明,否則下場難看的只會是你自己?!?p> 本來也不敢指望能從他的嘴里聽到一句安慰的話,可當(dāng)聽到這些赤裸裸的諷刺之時,蘇悅的心仍是又刺痛了一下。
她拉了拉嘴角,自嘲地笑了一聲,道:“陸總,你放吧心,昨天昨晚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以后我也不會賴著你。一會兒走出這個房間的門,就當(dāng)我從來沒來過這里吧?!?p> 說罷,她目光移開,尋思著昨天晚上衣服都被他扯到地板上了,也不知道撿回來之后還能不能將就著當(dāng)一塊遮羞布?
陸西烈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結(jié)實的手臂往前用力一拉,拽住她的手腕:“就當(dāng)沒來過?你說得倒是輕巧?”
蘇悅下意識掙了幾下,然而男女力氣的懸殊讓她沒能掙開他的桎梏:“那你想怎樣?”
她無耐地掀了掀眼皮,目光重新飄回他臉上。
這是一張巧奪天工的臉,五官好看到令人看一眼就能窒息。也就是這張臉,從第一次見面之時便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里,每每夜里醒來都覺得魂牽夢縈??伤f萬沒有想到,這個人一直以來把她想得如此的不堪。
她突然覺得有些不懂了,到底是她眼瞎愛錯了人,還是只有面對討厭的人之時,他才會這般冷漠殘酷?
“這話應(yīng)該由我來問你吧,你到底想怎樣?”
陸西烈猛地甩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身彎下腰撿起一件衣服,仿佛又覺得是觸碰了什么難纏的東西一般,下一秒便嫌棄地丟到她臉上。爾后才撿起另一件衣服披到自己身上,嘴邊勾起道:“我剛剛答應(yīng)你姐要和她訂婚,你就迫不及待地來爬我的床了。怎么,你想和你姐二女共侍一夫嗎?”
他頓了頓,本來沒有顏色的臉上愈發(fā)顯得難看:“那也得問問你姐愿不愿意,問問我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