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咬著牙關(guān),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字。
二女共侍一夫,就算她再喜歡陸西烈也絕對想不出這種事情。
只是心里卻是有些意外,陸西烈竟然要和姐姐訂婚了,他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她怎么一點都不知情?
莫名,心臟好像被人捏在手里一般,呼吸變得有些凝滯。
原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明明愛了你那么多年,而你卻成了我的姐夫”。
蘇悅暗自嘲笑了一聲,收起臉上失落的神情,故作若無其事:“你要和我姐訂婚?”
陸西烈蹙了蹙眉,仿佛想從她的臉上捕捉一點此刻她正在撒謊的痕跡。然而搜索了良久也沒找到一絲異樣,他只當她演技好,于是又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道:“你不是一向喜歡粘著蘇娜,怎么,難道她沒告訴你?”
“沒有。”蘇悅搖了搖頭,嗓音低低沉沉的,掩飾不住失落道:“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跟我說的?!?p> 如果蘇娜告訴她,她正和陸西烈交往的事,她一定會從一開始就收斂自己的心和他保持著遠遠的距離。至少不會傻到賴在兩人身邊當電燈泡吧?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以前不僅蠢,簡直還像個跳梁的小丑。自以為是地喜歡著一個人,到頭來還讓自己陷入當前這種不可挽回的局面。
陸西烈極少看到她這般失望的樣子,嘆了嘆氣,終是沒有再說過多重話:“你走吧,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
只當她是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昨晚的事情。
這些言外之意,蘇悅聽得懂。
她忍住眼眶里的酸澀,咽下喉嚨里的苦水,迅速撿起衣服套在身上,爾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床。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臥房門口,陸西烈方才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快要爆炸的太陽穴,爾后邁開步子,緩緩走出房間。
一樓客廳的吧臺上,昨天晚上他喝剩下的半杯紅酒還留在那里,她沒想到蘇悅為人那么聰明,機關(guān)算盡之后,竟然忘了替自己收拾殘局,連那瓶加了料的紅酒都沒一并帶走。他若有心,找人拿去鑒定一下并不難查到點什么,但事已至此,好像那瓶紅酒里有沒有被人加料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想起蘇悅先前說過的那番話,莫名又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頓了頓片刻,他走到吧臺前拿起手機,點開屏幕看了一下,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蘇娜打來的。
陸西烈不由地蹙了蹙眉,忽略了那些未接電話,翻開通訊錄給助理丁城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兩下,電話就被接起:“陸總,你有什么吩咐?”
陸西烈輕吸著氣,語氣平穩(wěn)而冷淡:“你來我家一趟,把昨天晚上九點過后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調(diào)出來給我看一下?!?p> “你家?”丁城在電話里頓了一下,“陸總,您是指東郊別墅嗎?”
“嗯?!?p> 丁城:“好的,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