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p> 駱鴻飛從地上撿起了一把西瓜刀握在手中,大笑道。
“你不是身后有靠山嗎!來啊,讓我看看就算我今兒真的殺了你,他們就真的敢對我出手不成!”
掂了掂手中的利刃,駱鴻飛慢慢向?qū)幉沙甲邅怼?p> “寧公子,我們還是避開吧,我施個法術(shù)阻他一阻,您趁機離開。”
日游神拉著寧采臣勸道。
他也沒辦法,對他這種神明來說,一個大善人你是碰不得傷不得,若是真的傷了或者殺了,只怕你立刻業(yè)力纏身,若是嚴重,連神明都有可能做不成,端是恐怖。
雖然這駱鴻飛怎么能變成大善人他不知道,但如今他這身上的功德實實在在就在那,雖然不多,但也不少。
日游神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惹不得的,就是城隍老爺也不敢輕易加害,若是再濃郁些,甚至死后,說不定都得白無常親自去這個仇人家登門去請,金華城隍客客氣氣的送下去,到了陰間,就是之前閻王在時也得以禮相待。
當然,此時的駱鴻飛倒也并非真的摸不得,要知道就算是那些真正的大善人都并非就是真的不能害,不然那所謂的九世善人是怎么輪回的,其實他們一般都不是老死的。
這種人若是碰見命中注定的劫難,或者殺人不沾因果的大佬,你就是再善,照樣弄死你沒毛病。
可是現(xiàn)在沒有大佬啊!
你怎么又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對頭。
反正日游神是不敢上,最多施個無關(guān)痛癢的小法術(shù),便是最大的努力了。
“連你都沒辦法!”
寧采臣依然不相信駱鴻飛成了個善人,還真的碰不得了。
“除非我拼了這個位置不要了…”
日游神說的很清楚,寧采臣總不能逼著他不要了工作去干吧。
以己度人,寧采臣也不會說出你必須去弄他的那種傻話。
“好。”
駱鴻飛越來越近,眼看著已經(jīng)沒幾步距離了,寧采臣說完拔腿就跑。
倒不是他忽略了夏侯瑾,其實剛才夏侯瑾早就想動手了,尤其是見駱鴻飛撿起西瓜刀向自己走來時,他的劍都出竅了。
但都被寧采臣搖頭制止了,他不想輕易沾惹業(yè)力,也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夏侯瑾徒擔業(yè)力。
再說,他想要先弄清楚他這功德是怎么來的,他反正絕不信這駱鴻飛會干什么好事。
?。ù蠹铱梢圆虏率窃趺磥淼?。)
“哈哈哈,知道害怕了,可惜,今天本少爺一定讓你死!”
見寧采臣竟然要跑,駱鴻飛獰笑著便縱身追去。
“人呢?!?p> 剛跑出兩步,忽然,駱鴻飛眼前白霧升騰,剛剛還在視線中的寧采臣直接隱沒在白霧之中,那還能看到他的身影。
“啊,寧采臣,我要砍死你!”
尋不到寧采臣的身影,駱鴻飛順著記憶便向前沖去,手中的西瓜刀四處揮舞。
“快走,這小法術(shù)騙不了他太久?!?p> 日游神領(lǐng)著寧采臣便往東門跑去。
“啊,寧采臣,寧采臣!你能跑,你的朋友陳永安能跑嗎!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去武邑縣將陳永安還有他的家人通通弄死,還有你哥哥嫂嫂,你爹娘的尸骨全都挖出來,挫骨揚灰?。?!哈哈哈!”
駱鴻飛已然癲狂。
在他看來,金華府這個地方就是他駱家的國度,而他就是這個國度的太子,就算趙士暉,東陽呂家在他眼中也不過就是些大貴族而已,只不過為了他駱家的江山穩(wěn)定,自己忍了而已。
身為一個太子,但他卻被寧采臣這一個賤民給脅迫了,還讓他在那骯脹不堪的牢房待了兩日,他如何能忍!
在牢房里他就發(fā)誓,出來后要用百種方法來折磨寧采臣,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心頭之恨。
其實他今天剛被奶奶領(lǐng)出來回到府中,他就準備帶人強闖趙府,將寧采臣還有趙士暉抓出來,但這個想法卻被向來疼他的奶奶給攔著了。
無奈,他只好派人隨時隨時監(jiān)控趙府,看寧采臣和趙士暉什么時候出來。
當然,對趙士暉,他只打算將他的第三條腿打斷,沒準備打死。但寧采臣,他就沒打算那么好的過去了,他一定要好生折磨他,讓他痛苦的死去。
府試案首又能如何,連個秀才都不是,再說,就是秀才他都打死過好幾個,又有誰敢管,有誰在乎呢。
只是爺爺曾說過寧采臣身后有高手,讓他略微還有些擔心,當然擔心的是怕壞了爺爺?shù)拇笫?,而不是要不要殺的問題。
可是今天真是好事連連,遠在京城的爹爹說在國師那花了大價錢給他修了塊功德牌,還求了塊護身符給他送回來。
信中說這塊護身符能擋下什么元神境的一擊,什么元嬰期以下的根本打不破,就是元嬰期的拼盡全力也得打上一柱香時間。
雖然聽不懂,但他知道他爺爺曾說過,他自己不過跟元嬰期相當,至于寧采臣身后的高手也不過一樣的境界,自己還怕什么。
萬事俱備,只欠寧采臣出門了。
終于,等到了寧采臣出來,他急急忙忙的便帶了手下出來堵他,只是沒想到寧采臣身邊竟然隨時有只鬼護著,沒辦法他只能親自上陣了。
眼看著寧采臣就要被自己殘忍的殺死,可他竟然要跑,怎么能行!
他一定要死!
而且是今天就要死!
“你~說~什~么!”
正跑著的寧采臣突然停下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呆立在原地的駱鴻飛,一字一句道。
白霧慢慢散開,那個身影又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
多么讓人開心啊。
“我說,你要是再跑,我就把陳永安和他家人都殺了,然后把頭吊到武邑縣城樓上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寧采臣害的。至于你爹娘,哥嫂的尸骨嘛,正好可以磨成骨粉用來養(yǎng)我那宅子里面的花。哈哈…哈哈…”
駱鴻飛帶著笑容,一邊說,一邊往寧采臣方向走去。
語氣很是很溫和,可話中的意思卻讓人覺得發(fā)冷。
“你這是,在~逼~我!”
看著緩緩而來的駱鴻飛,寧采臣知道。
今天,要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