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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錄之離火風(fēng)臨

第十五章?? 老漢求親

須彌錄之離火風(fēng)臨 陸小六就是我 4152 2020-04-01 20:49:32

  阿離奇怪的看向蕭悟塵,接過香往燭火上點,很快便竄了火苗,撲閃一下便燃起了煙。阿離見了煙,看向蕭悟塵,道:“如何?”

  蕭悟塵不說話,只讓她將香奉上,誰料阿離剛將那香舉起,那香便滅了。蕭悟塵也看向她,點了點頭,道:“我方才點了三次,也是這般。”

  阿離卻是個沒有耐性的人,見這香滅了,索性便往臺上一扔,笑道:“看來這長慶神君是鬧意見了。呵呵?!?p>  “平日倒沒覺得?今日稀奇?!笔捨驂m面色疑惑,喃喃自語。

  “這有何稀奇的,難道就不許這神君鬧鬧脾氣。我若為神,心情不好時,也少不得發(fā)發(fā)脾氣的。”阿離說著便瞅著那神君笑了起來。

  “罷了!反正有日常料理這些的道生。喚了他來便好。”蕭悟塵說著便搖了臺上的銅鈴。這一搖不打緊,阿離只覺這鈴音震耳,響得她頭腦發(fā)暈,險些站不穩(wěn)。

  “阿離!”

  蕭悟塵見她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忙扔了銅鈴卻扶。阿離見他神色緊張,心中歡喜,嘴上道:“無事!可能是沒站穩(wěn)。”

  “小阿離!”蕭悟塵一臉寵溺,拉著她起來,又是指責(zé)她不能照顧自己。阿離見了這養(yǎng)溫柔的蕭悟塵,早就醉倒在他那溫柔的星目里,哪里注意倉皇上殿的道生。

  ‘咳、咳、咳?!?p>  那道生被阿離作死的撒嬌嚇住,尷尬的干咳著。蕭悟塵卻一副無事的模樣,回頭道:“華生!神臺上的香是你日常奉的么?”

  那道生點了點頭,看著被扔在神臺上的殘香,一派肅然的整理起來。阿離緩過神來,趁機拉了蕭悟塵跑出大殿。

  大殿之外一道石梯,階階方正,直通底下。

  “哇!這得有多少步?”阿離被這冗長的階梯嚇住,一眼望下去只覺頭暈?zāi)垦!?p>  “三千階!”

  “呵呵!這爬上來的人當(dāng)真見了誠心!”

  阿離玩笑著,只覺耳邊嗡嗡似有哼鳴之音。心中暗道:什么聲音這么古怪。

  “走吧!”蕭悟塵一聲打斷了她腦中的哼鳴之音,紫宸劍不知何時生出一圈紫氣。

  “塵哥哥,這紫宸劍真厲害,看著就賊帥!”阿離繞著紫宸劍走了一圈,低頭看得入神。一陣風(fēng)過,卷了她呼嘯著飛了出去。阿離不知何事,驚得大聲呼救。

  “塵哥哥,救我!救我!”

  一陣喊叫過后,耳邊一個淡定的聲音響起?!吧蛋㈦x,睜眼看看吧。”

  阿離聽了這聲音才放下心來,睜眼一看,更加狂亂的喊叫起來。

  “??!”

  “怎么這么快?”阿離素來只覺自己身輕如燕飛天入地神速敏捷,今日才知蕭悟塵這小子一直留了一手。這手法哪里還是輕功?

  “這是紫宸劍的御劍術(shù)!能日行萬里!”蕭悟塵淺笑著看向身邊驚呼的阿離,心中難得的生出一絲暖意來。

  “厲害!了不得!見識了你這御劍術(shù),我越發(fā)沒有臉面在你面前囂張了?!卑㈦x又喜又憂。

  “呵呵。傻阿離,想的還挺多!”蕭悟塵言笑著又抬手點了點阿離的鼻尖,一臉寵溺。

  阿離則好似那被逗的貓兒狗兒,享受得極為歡喜。這可是她的專屬動作。哈哈哈哈!阿離想著不禁露出了張狂的笑來。

  紫宸劍不過一刻,便停在了風(fēng)臨城上。蕭悟塵指著那一處精美華麗的府邸,輕聲道:“十八王爺?shù)母〉搅?!?p>  阿離回頭正好撞上了蕭悟塵那不染風(fēng)塵的星目,差點又沉溺于此,嘴里低低的道:“哦!”

  蕭悟塵御劍而下,落在了王府門前。眼看著阿離進了府才轉(zhuǎn)身離去。

  阿離蹦蹦跳跳進了王府,剛穿過中堂,便跑來一個丫頭,笑嘻嘻的攔住她,道:“姑娘,你可回來了?”

  “怎的?有事?”阿離一臉驚異的往院子里張望,心中瞬間便起了提防。想是今日張狂太甚,被十八知曉了,作勢便要逃。

  丫頭眼尖手快,不待她轉(zhuǎn)身,一把便薅住了她。阿離掙脫了兩下,一時也不敢過于放肆。那丫頭見狀,慌道:“姑娘,您別著急跑,有好事!王爺可是耐心等了你好一陣了!”

  “好事?能有什么好事?”阿離一摸鼻尖,又伸頭往里探了探。

  那丫頭推了一推,急道:“去看了就知道,快走,快走!”

  正推搡之間,廊上又響起了聲音,喊道:“阿離姑娘回來了?!?p>  喊話之間,那小廝便竄到了跟前,一把便抓住了她,拉著她往里去。剛到屋外,便聽到堂上一個老漢的聲音,阿離細細聽了兩句,頓時臉便喪了下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浩懷的老父親!

  那老漢的痛心疾首尚在眼前,阿離此刻哪敢進去,只停在門外挪不動步。一時,屋內(nèi)傳出了十八的聲音,還帶著三分嚴(yán)肅。

  “哎!來了,來了。”阿離的回應(yīng)帶著七分畏縮,實在不是她素日的作風(fēng)。一旁的丫頭小廝們見了她模樣,竟都憋著笑。

  “瞧瞧,這是誰?”十八眼眸一轉(zhuǎn),落在客位上坐著的老頭身上。阿離哪敢直接去看,只低著頭道:“見過林老爺!”

  老漢沉沉的應(yīng)了一聲,阿離也不敢去看他臉色,只悄悄的往一旁歇著。

  十八又開口了,幽幽道:“我都聽林老爺說過了,你心中是何想法?”

  ‘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不過是認錯!還能怎么做!’

  阿離心下想著,便硬了頭皮。一躬身作了個恭恭敬敬的揖,嘴里怯怯的開口了?!傲掷蠣?,您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要揍你的。都是誤會!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下次不會了!”

  堂上一通丫頭小廝,陡然聽聞這一事,個個都捏了一把汗,面上的笑逐漸凝固了。霎時,堂上的氣氛凝成了冰。

  卻說那林老爺未曾料及她陡然沖出來,這一作揖生生將他嚇得不清,又聽了她一通賠禮,心里更是焦急了。

  十八哪里知道阿離還犯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嚴(yán)肅的臉已近扭曲,撐著頭直按眉心。強撐著那分威嚴(yán),道:“阿離,你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怎能?”

  “都是誤會!只因這老漢來勢洶洶,我與林浩懷一起正要去尋仇人,卻被他半路攔截。由此而生了誤會!”

  十八聽了阿離的解釋,心中只覺撲通撲通亂跳,一股怒氣直竄腦門。強忍著那股怒氣,道:“尋仇!你何時結(jié)了仇,又與誰結(jié)的仇?”

  阿離見問,立刻回道:“不是我與人結(jié)仇。是林浩懷!”

  “林浩懷?他與人結(jié)了什么仇,至于你連他老爹都要揍?”十八實在是氣憤,又想著多少賴自己平日疏于管教,少不得將這氣又吞下去三分。

  “不知!我瞧著他頭都被人打爆了,所以氣不過。想著好歹是同窗,怎能不伸出援手,便拉著他去尋仇。誰料、、、”阿離越說越覺理虧,便索性止住了話。

  “你如今是無法無天了,仗著自己練了三腳貓的功夫,不把整個風(fēng)臨城放在眼底。一時要尋仇,一時要擒怪。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十八哪里不知她在長安大街上的壯舉,只不過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但如今看這丫頭愈發(fā)放肆,頑劣不過是個幌子。當(dāng)真似那老頭所說殺戾太重,眼下也只有老頭能降住他了。

  “不敢!”阿離知十八動怒了,這一堂人都瞧著,也不好再犟嘴,便乖乖的道。

  一時,緩了許久的林老爺終于有了力氣,笑道:“王爺息怒!此事實在是小人未細查,原以為犬子玩世不恭,學(xué)人賭錢輸了鋪子,心中氣急,才動手打了他。實在不知這孩子是心心念念的要為阿離姑娘置辦衣裳胭脂,才想了一出荒唐的賭局。想來阿離姑娘亦是不知情,也跟著玩了幾把。又看犬子被打,心中氣急,才錯行了此事。其中緣由,小人皆可理解。只道這兩個孩子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小人亦是想到這里,才唐突上門來向王爺提起?!?p>  阿離聽了老漢的一通話,眉頭攏成了山,心中嘀咕:怪道那日贏了許多錢,原來都是這小子安排的。定是看她窘迫,又是冬日,怕她沒了御寒的衣裳,才想了這一出。

  阿離是個習(xí)慣了大大咧咧的人,陡然間想了這許多心事,竟有些觸動,低在那里也不再說話。

  十八皺著眉頭,吸了一口氣,露出了幾分為難,道:“老人家,阿離實在是頑劣,本王只怕她這脾氣會生禍,不如先放在書院里教養(yǎng)一些時日,再提這婚嫁之事。”

  阿離哪里聽了他們說的,只兀自出神。老漢聽了十八的話,面上堆滿了笑,也點頭道:“王爺所慮極是。犬子性情懶散,也需多多教養(yǎng)。反正這兩個孩子都在書院里待著,也不用著急?!?p>  十八側(cè)頭瞧了一眼阿離,喊道:“想什么呢!”

  “?。 卑㈦x猛地聽了十八的一聲吼,驚得挺直了腰桿,動作過猛,只覺眼前有些發(fā)暈,晃了兩步,才道:“有事?”

  阿離一回過神來,見十八依舊微皺著眉頭,又看那老漢卻是笑的過于親近,心中不禁打鼓,這是說了些什么。

  老漢見話已說定,便起身告辭。十八被阿離這事傷了神,已是有些疲倦,便點頭讓小廝送了老漢出去。

  阿離眼見著老漢出去,又偷瞧了閉目養(yǎng)神的十八,也悄悄的邁步準(zhǔn)備撤。誰料前腳剛抬,十八便喊話了。

  “站??!”十八美目一睜,又揮手示意那群丫頭小廝退下,見堂上無人,才緩緩道:“你同少祭司干什么去了?”

  阿離聽他提蕭悟塵,立刻轉(zhuǎn)身,脫口道:“你怎知我同塵哥哥出去了?”

  十八輕蔑一笑,道:“在這風(fēng)臨城里,沒有多少事能瞞過我?!?p>  “切!”阿離回贈了一個鄙夷,又煞有介事的道:“你猜,我今日干什么去了?”

  十八伸了個懶腰,四下里看了看,卻見桌上干干凈凈,一個塞牙縫的都沒有。阿離見他此舉,料定是餓了,遂往屋外喊道:“傳飯!”

  屋外聽了吆喝,立時往后廚去。阿離這廂正經(jīng)八百的坐了下來,道:“我今日去了登天臺!”

  十八正喝著茶,聽了她的話,一口沒含住,噴灑出去,濕了阿離一身。十八一面取了羅帕拭嘴,一面得意的笑道:“去登天臺做什么?”

  阿離一臉嫌棄的呆望著滿身茶漬,清透的眸子里是實打?qū)嵉南訔?,正要開口,十八卻懶懶道:“正巧,你今日得了許多漂亮衣裳,去換了來,再同本王用膳,本王也圖個賞心悅目?!?p>  阿離聽了他這一通陰陽怪氣的話,睥睨道:“我還就愛這一身茶漬了,我自己看著賞心悅目得很。您啊!自便?!?p>  十八知她故意惡心自己,也挑手一怒,嗔道:“討厭!”

  阿離一個直直的女漢子,哪見得這畫面,一個彈跳而起,蹦出去老遠。

  十八見她怕了,又囂張的笑道:“說吧,你干嘛去了?!?p>  阿離仍不忘白眼,道:“今日我同塵哥哥追一個黑影,一路將他擒住,送往了登天臺。你說這登天臺當(dāng)真是供奉神仙的,那境界那氣勢,簡直快要閃暈我的眼?!?p>  “黑影?”十八似想起了什么,凝神思慮著。

  “怎的?你知道什么?”

  “那黑影可說了什么?”十八凝眸望著屋外的夜燈,淡淡的問。

  阿離嘆了一口氣,道:“也沒說什么?就是說什么血魔咒,大巫師,雪鷹?!?p>  還不等十八開口,阿離又撓頭道:“你可見過大巫師的雪鷹?”

  十八輕輕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著狡猾的眸子看向阿離,道:“怎的?”

  阿離搖了搖頭,道:“那大巫師的雪鷹可是獨眼?你幾時見過的?如今可還在?”

  十八見他這一連串的發(fā)問,不耐煩道:“打聽這些做什么,好好練你的法訣。誰知道那畜生還在不在!”

  “十八,我感覺這風(fēng)臨城灰蒙蒙的,怎么看都看不清。你們這些城里人太難懂了。塵哥哥說收服九州鬼怪魔靈是他的職責(zé),那你這十八王爺?shù)穆氊?zé)是什么?”

  “職責(zé)!堂堂九州少祭司,自然是負責(zé)九州的安穩(wěn)。我一個區(qū)區(qū)閑散王爺,自然是吃喝玩樂了?!笔藨袘械钠πχ?。

  “切!你享著人間富貴尊榮,可以任意瀟灑,難道‘閑散’二字還怠慢了你不成?”阿離這個平日不管世事的人,竟猛地冒了這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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