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坪,少年宮。
大清早,天邊卷云舒展。
從左門進入的嚴謹走在鵝卵石道,旁邊是修繕別致的草坪地河柳垂堤,榕樹成排,人影走動。
“兒子,你別緊張,照平常發(fā)揮就行了?!?p> “我不緊張,我會努力?!?p> 有人在打氣,有人就來看熱鬧,亦有自媒體以及本地電臺在采訪,看著好不熱鬧。
“人不少?。 ?p> 陳慧萍戴著藍白色的卷邊氈帽,一手扶著,迎著風環(huán)視左右,另一只手牽著堂姐。
“怎么還不來?!?p> 她小聲嘀咕著。
不一會,嚴大壯就帶著二姑一家走來,匯同一起,向少年宮的正門走去。
紅色橫幅掛在正門之上,還未進入就聽到了里面主持人的聲音。
“歡迎回來,這里是由漠江【劍閣】及【紫砂樓】冠名贊助的符奧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鄭龍韶?!?p> “我是沙魁?!?p> “我是吳迪?!?p> “近些年,我們漠江一系的比賽是越辦越紅火,從去年開始就吸引了周邊好幾個城市的學(xué)子參與,但今年更驚人。
南陵,舟口,津港的符奧賽上屆冠軍都來參加,還有人不遠千里從州城而來。
這事,你們怎么看,覺得我們本地有沒有機會捧起這屆比賽的榮耀?”
“單就這比賽難度,無疑是超過了去年,競爭提高了數(shù)倍不止,去年可沒有其他城市的冠軍來參與。
不過,我還是對我們江城的才女白子吟充滿了信心,猶記去年一手五符微控,那簡直是亮瞎我的眼,我記得去年其他城市可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們江城的這位才女。
這還是去年的事,一年過去了,我想你們都不會質(zhì)疑她的天賦,現(xiàn)在我格外期待她能給我們什么樣的驚喜。”
“當然,我想沒人會質(zhì)疑,不過你這話就不公道了,據(jù)我所知,你還是白子吟公眾號的粉絲,我覺得我不得不說句公道話。
我覺得江城另一雙子星,嚴謹會獲得最后的勝冠軍。
作為他的粉絲,我準備吹爆他?!?p> “哈哈,我這兩個老朋友又開始對掐起來,誰不知道你們各自是我們江城雙子星的擁躉。
作為江城人,我也想看到江城人拿冠軍,但這屆對手都很強勁……”
剛走入比賽館場地,嚴謹就看到正前方的大屏上有三個熟悉的主持人在炒熱現(xiàn)場的氣氛。
這三人是漠江解說圈中的老油子了,一連十多年多是他們在解說江城的各種比賽。
經(jīng)過布置的現(xiàn)場,成排有序的座位上人頭攢動,俱是參賽人員的親朋好友,以及格外關(guān)注賽事的人。
其中在層層遞進的左下角,有一牌子豎著,專門用來安排參賽者。
“姐,過去了?!?p> 招呼一聲,嚴謹就走向那邊,迎面就遇到了胸前掛著“江城電臺”的女記者,一身端莊,卻又完美勾勒出女性線條美的繡袍,白皙渾圓的長腿極度吸晴。
跟在其身后是長槍短炮,有一些自媒體,亦有些本地的報紙記者,不過這些人都懂規(guī)矩,沒有亂來。
只聽暫不問,有沒有提問的機會就看造化了。
“看,我們江城的驕傲來了,讓我們的鏡頭轉(zhuǎn)向他,多帥氣的臉龐。
我們連麥一下,我們來聽聽他參加比賽有什么想說的?!?p> 大屏上的小畫面放大。
兼之有江城的杜大記者的聲音在館內(nèi)回蕩。
“這次比賽舉辦者聯(lián)合贊助商有意攛連其他城市創(chuàng)辦地區(qū)性的賽事,所以提高了這屆贊助額,頭名就是一枚能起到洗髓伐骨的脈果,引得大批適齡人參與,可以說強者如云。
你是否有信心?是否有關(guān)注其他參賽者,又有誰是值得你去注意?”
看著伸到面前的話筒,嚴謹微微后仰,免得碰到出丑。
“我并沒有特意去關(guān)注誰,奉承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至于信心,當然是有的。”
這話彰顯了他的信心,既然參加了比賽,肯定不會為了個第二。
“讓一讓?!?p> 他繼續(xù)向前走,可只有這點收獲,杜大記者怎么能放過他。
“再一個問題,上一次你輸給了白子吟,這一次有什么對她說,有把握能贏她嗎?”
話筒遞上來。
“我會讓她成為陪考的?!边@說一句,嚴謹就走到參賽者等候區(qū)域。
到了這,記者就不能越過界線,采訪到此為止。
在前排坐下,嚴謹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此時距離正式開賽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我們這個江城雙子星還真淡定,再不開賽,我都懷疑他會不會睡了?!?p> 在屏幕尚未切換時,嚴謹?shù)呐e動都盡數(shù)落在了館內(nèi)眾人的眼中。
有人關(guān)注,有人也不以為意,覺得解說吹捧過頭。
在觀眾席那邊,陳慧萍自一進場就毫不掩飾她嘴角的笑意,尤其是當嚴謹出現(xiàn)在大屏上,她都有點沖動宣布屏幕上的人是她兒子。
“臭德行,裝什么裝,還陪考,別一會成為了我哥的陪考?!?p> 剛坐下,旁邊就有一陣憤恨的嘟喃。
嚴大壯一看,一如他一群人這般都是家屬,衣著光鮮,說話那人是個七八歲的男孩。
“你哥是?”陳慧萍坐下,竟然主動跟旁邊的夫婦說話。
“我哥是去年南陵賽的亞軍,江城這是地區(qū)歧視,同是亞軍為什么我哥不能上大屏,他能上?!?p> 男孩氣憤指責。
“這孩子口無遮攔,你也別太在意,對了,你們是江城本地人吧?!?p> 忽然,坐在男孩旁邊的婦人開口。
“是呀?!标惢燮夹Φ?。
“這個嚴謹啊,同是江城的,我多少也聽說了過,自兩年前,他參加了各城由市府牽頭的各項比賽,幾乎都是取得頭名,獎牌那是多得拿手來捧?!?p> 作為人母,她忍不住跟旁邊的人吹噓著嚴謹,但又不太好意思直說她是嚴謹?shù)哪赣H。
其實她也是沒底,對嚴謹有信心,可卻不敢確定嚴謹一定能拿第一,萬一像去年那樣!
她不就丟臉了。
兩個婦人嘰嘰喳喳的說,嚴大壯聽著明里暗里吹捧各自兒子的兩人,臉皮有些抽搐。
這老婆打的心,他都懂,只是不好參與。
后面陸續(xù)有人進場,大部分人都沒有嚴謹一樣的待遇,只有少數(shù)幾人才獲得大屏上鏡的機會,兼有解說述說具有一定權(quán)威性的資料。
“好了,臨近開賽,我們也該為大家說說這次比賽的具體情況。
這次比賽為時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