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聽到了她和烏齋年的對話。
但是她說了,趙沅能懂嗎?不會覺得她在胡言亂語!
“不想說?”
言武趕忙點頭,“不是不想說。只是說了,恐怕師父也不相信?!?p> 直到言武睡去,她也沒有提起之前的事。
……
春雨即來,將這場冬天最后的寒冷和積雪一掃而空。
屋外的雨聲滴滴答答,很像時鐘走動的聲音,就像催眠,言武睡得很沉。
她的枕頭旁,窩著一小團玄霖獅,挨著言武。
烏齋年的事已經(jīng)過去七八日,這些天言武的夢中時常會夢見一些事,醒來后,也不記得夢里的事。
總當(dāng)它是一場夢。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屋里潮濕氣也大。
言武的睡相一向很難看,翻了一個身子,就覺得腰酸背痛,頭也痛,手邊摸到軟毛毛的,直接踹下了床。
“喵!”
大貓兒驚呆了,自己做錯了什么!
看著言武翻了個身又大睡起來,大貓兒剛跳上床邊,又被一腳踹下去,“喵!”
齜著牙,炸起一團毛。
玄霖獅一生氣,全身雪白的毛發(fā)發(fā)著銀光。
……
下了一早上的雨終于停了。
伸了一個大懶腰,頭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這不鉆還好,剛一睜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用力掐了自己的臉。
看了滿屋子狼藉,地上桌上,都散落各處的東西。
桌邊掛著言武平日里穿著最舒服的運動服,上面浸著茶漬,還能清楚地見到茶水不斷滴下。
近看,靈囊里的東西掉落一地,K5手槍和毛絨手套不知去向,云杉劍也不見了!
這是……進賊了???
“啊!”
言武本想下床再檢查還丟了什么貴重的東西,鞋子里赫然躺著兩只死老鼠!
言武本也天不怕,地不怕,耗子算什么!
趙沅準(zhǔn)備來給言武最后換一次藥,遠遠在回廊里,聽見叫聲,碰上正在打掃洛陳峰的林虛與,一并趕到了言武的房間。
兩人推開門,都傻眼了。
趙沅立馬先確定言武有沒有受傷。
向來打掃洛陳峰上各處,包括每人房間的林虛與,一肚子怒火,“言武,你干的!”
“不是不是!”言武聽見門外林虛與的火氣聲,“二師兄,你別誤會!我也是受害者!誒,師父,你也來了!”
還好手表還帶在手上。
言武從手表里,再拿出一雙運動鞋,披了件外套,趕快下床。
“言武,我前天才打掃的房間!你!”
“二師兄,真不是我!我也是剛醒,而且我東西也不見了!”
言武本想發(fā)誓,可是右手包得抬不起來,“真不是我干的!我的云杉劍和手槍都找不著了!”
暫且先信了言武的話,林虛與還是按不下這火氣,“別人可不這么容易進入我洛陳峰。哪來的賊!”
“我說有賊就是有賊!”
言武挺直了腰板,“我都丟了東西?!?p> “這……”
……
幾人決定先找找有沒有賊人留下的線索。
言武反問道,“師父,不能用追蹤術(shù)嗎!”
“沒有別人的氣息?!?p> “我就說是你吧!”
“真不是我。我沒有夢游的習(xí)慣!……大概吧?!?p> 瞬間沒了底氣。
剛踏進房間的唐為一,左右看這邊是有場災(zāi)難片嗎?
踏入的腳又收了回來,看見發(fā)了狂的林虛與在收拾狼藉。言武靠著門,雙手叉腰,一臉無奈,回頭見到唐為一。
“三師兄,你也來了?!?p> “小武,你這房間也進賊了嗎?”
一聽這句話帶了個“也”字,好像不對,一回頭,用犀利的眼光看著他,“三師兄,哪里也進賊了?”
唐為一把她的臉別過去,“你別用這種眼神。又不是我做的?!?p> “哦對了,小武,剛剛煉器洞府的小童過來說,你的房間進賊了!快去看看?!碧茷橐幌肫饋淼哪康氖鞘裁?,“你這里又是怎么回事,小武,你該不是真招惹誰了吧?!?p> “什么!你說我的練器房也進了賊!”言武就差沒有拉著唐為一的領(lǐng)子,直接拿他當(dāng)犯人,“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混蛋!我絕對捏死!”
言武剛才這么大聲一叫喚,林虛與和趙沅自然是聽得見,“虛與,你在這里再看看有什么線索。武兒,為一,走?!?p> “走什么走!”言武著急的拉起趙沅的手,拍了身邊的唐為一,消失在房門口。
……
“我去。我到底是得罪哪方神仙!我的礦!”
三人直接傳送到了房間里。
言武的心都快碎了,心態(tài)直接炸裂。
“師父!”言武抓著趙沅的手,“師父這里肯定會有氣息了吧!你找找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做的!”
趙沅指尖彈出一方小小的靈力,在房間里試探了一圈,在言武身上轉(zhuǎn)悠了兩下,又跳回趙沅的指尖,“沒有別人的氣息?!?p> 言武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不是我做的!”
這是奇了怪了,難不成是撞鬼了!大白天哪來的鬼!“三師兄,你們大陸上會有‘鬼’嗎?”
“別瞎說?!碧茷橐灰矂倎?,翻弄了地上的礦渣,還有一堆言武的半成品和失敗品,“小武,你這房間本身破銅爛鐵就這么多,你看看丟了什么沒有。”
言武晃了兩圈,“我的礦啊!這些碎渣我要來干嘛!當(dāng)然是我的原礦啊,還有靈巖!”
這損失真的大了去了。
剛剛試探的靈力突然往門外飛去,“武兒?!?p> 還在心疼地上的碎渣,趙沅一叫,言武眼神中似有火,“找到了?”
“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做,我絕對扒了他的皮做毛毯!”
……
這靈力飛得極快,言武抓著兩人一下就就追上來。
趙沅的靈力一路飛出了煉器洞府,到了幾峰之間的洛河之上。
但是到了水面上,那一點靈力就這樣“砰”地消失了。
左右前也不著村,后也沒有店,這里也不像是會有人呆的地方。
“師父?!你的追蹤術(shù)到期啦?”言武唏噓著,“要不要續(xù)費?”
可是想來,趙沅那樣的修為,不可能會出這樣的紕漏。
唐為一問道,“難道是在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