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顧晝的現(xiàn)代故事
她擁有一頭長直發(fā),小巧的身材,輕輕地靠在學(xué)校大門邊,她一動也不動,靜靜地在那里看著一本書,她是那樣耀眼,過往的回家的學(xué)生總會看她一眼,陽光照在她精致的容顏上,使得她的一顰一笑都格外誘人,而她卻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她在等他,她是江雪,她在等他。
他是全校女生仰慕的男神,高挑的身高,棱角分明的臉龐,全優(yōu)的成績,無可替代的體育成績。他每一次回眸都像是對你的微笑,但卻是那樣疏離,令人不可靠近,但是在他的一眾哥們身邊,他卻是那般自在,親近。沒有任何女生能讓他停下自己的山地車,他沒有任何焦點(diǎn)的看著大門,準(zhǔn)備回家,他是彥飛絕。
一天,一個女生來了,她有著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明媚的眼睛,高出女生平均海拔不少的身高,上揚(yáng)的嘴角顯示出自信的內(nèi)心,她是很受自詡真正女孩子的歡迎的,對于她們來說,她是一個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男神,但是在男生那里,她能夠和他們稱兄道弟,其中,包括彥飛絕。她是顧晝。
江雪是唯一能夠和顧晝聊得來的乖乖女,她們走在一起,十厘米的身高差,不同的氣場讓他們更像是一對情侶。顧晝經(jīng)常收到男生給他的情書,她打趣幾分便會立刻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懷著男生的希望,將它們交給江雪,然而江雪總是笑著搖搖頭,連看也不看,便盡數(shù)還給顧晝。顧晝只好懷著滿臉的歉意,將那一份份希望又全部還給自己那些哥們們。
有一天,大概是星期六的一個下午,顧晝和江雪的班老師拖堂,放的比較晚,天漸漸地黑了下來,雨點(diǎn)便飄了下來,江雪家庭優(yōu)渥,司機(jī)和保姆會把她保護(hù)的很好,顧晝也是一點(diǎn)焦急的神色都沒有,她是個不懂得憂愁的孩子,下雨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可以淋雨的機(jī)會,她向往并且享受這個機(jī)會。
下課了。無數(shù)抱怨的聲音襲來,江雪本想和顧晝一起坐車回去,但是顧晝拒絕了,在躲雨的一群人中,江雪被保姆接走,顧晝卻是連眼睛都不眨的淡然走進(jìn)雨里,她沒有帶課本,就是這樣孑然一身的走進(jìn)雨里,沒有想到卻是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拉了過去,“你不知道這樣會感冒嗎?”他的聲音很嚴(yán)肅,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人,他是彥飛絕,那個說話總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感情的人。
“不會的,我是雨天里的幼苗,只會越淋越壯,不會感冒的,從小到大,我都沒帶過傘?!鳖檿冃χ蛄舜驈╋w絕的背。
彥飛絕就這樣淋在雨里,但是,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撲面而來的雨,他揉了揉眼前那已經(jīng)濕透的頭發(fā),“那也不行?!?p>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雨里,靜靜地呆了五分鐘,直到身邊漸漸有學(xué)生走過,顧晝才推了推彥飛絕,“要是他們以為兩個男生在這里搞基,這對你高冷男神的形象要產(chǎn)生多大的損失啊?!?p> 彥飛絕卻不曾放開,拉著顧晝便走,還不忘用校服擋雨。
顧晝不覺有什么不一樣,只是兄弟間的照顧,這對她來說正常得很。
學(xué)生只覺稀奇,但因?yàn)橼s路,也沒有認(rèn)清這兩人究竟是誰,只當(dāng)是感情比較好的兄弟兩了。
彥飛絕一直護(hù)著這個女生,心里有一種異樣,但都在顧晝的笑臉中隱去,顧晝是個神奇的女孩子,一點(diǎn)違和也沒有的融入了男孩子的生活,甚至以一個女孩子的身份榮升全校男神榜,聽說還有女生給她寫過情書。
雨漸漸停止,彥飛絕也終于放開了顧晝,“以后自己注意一點(diǎn),別忘了自己終究也是個女生?!闭Z氣中帶著自己也沒有覺出的幾分苦口婆心。
“知道了,彥大媽。”顧晝吐吐舌頭,與彥飛絕分開,“你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彥飛絕的眼睛從未離開顧晝。
“好吧?!鳖檿兤财沧欤瑢ψ约嚎陲L(fēng)還那么緊,還拿不拿自己當(dāng)兄弟,“走了,現(xiàn)在天也不早了,你也快走吧?!鳖檿兊纳碛跋г谝粭l小巷。
彥飛絕靜靜地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直至完全消失,才緩緩邁開腳步,走向相反的方向,“你不知道你的身影早已深藏。”
又一次,顧晝收到了一摞信,她無奈的看著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拜托,當(dāng)信使很累的,下一次記得請我吃飯?!闭f著翻了翻上面的人名,突然一份白色的信封塞到他的面前,那是彥飛絕的字。
她抬眼便對上了那雙清亮的眸子,口氣多少帶了分不滿,“原來我們彥大少也春心動矣啊。”
“那是給你的?!睆╋w絕輕輕地說了一句,臉上帶著幾分紅暈。
“哦?!鳖檿儜?yīng)了一聲,將那份信放在了最后一封,然后將這些信一股腦的塞進(jìn)了自己的書包。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一個男生偷偷地伸過頭來,顧晝認(rèn)識那張臉,那是杜雕,一個一直沒有放棄追求江雪的人,他的長相俊秀,有幾分異域風(fēng)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不放棄江雪。
“沒什么,就是想問您何時能修成正果啊。”顧晝嘆了口氣,滿臉愁容,“要不然我約她出來讓你們見上一面吧,這樣磨著也太難受了吧?”
“別,我才不信她不認(rèn)識我,可能······”杜雕還是沒有了聲音。
“行了行了,別愁了,我?guī)湍愣⒅?,如果江大美女有什么情況一定第一時間通報?!鳖檿兣呐哪莻€稍高自己的肩膀。
還真別說,顧晝的身高在女生里的確異類,175cm可以算是長頸鹿了,但是在男生群里倒是平均身高,除了那個190cm的彥飛絕。
顧晝悄悄打開那個屬于自己的信封,上面屬于彥飛絕的字只有一行“你不知道你的身影早已深藏?!鳖檿冦读算?,才明白自己那種感覺是什么了——那種不想把彥飛絕當(dāng)做兄弟的心情。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江雪走過來,輕聲詢問。
“沒什么,對了,給你?!鳖檿儼研趴焖倏凵?,壓在課本底下,從書包里取出那一摞信,“好歹看看,要不然我沒辦法交差。”
“知道了?!苯┲缓媒舆^信封,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看上面的人名,突然有一瞬停滯,又隨之隱去,“杜雕這是第幾次了?”
“據(jù)我所知,他從沒有放棄過你?!鳖檿冃南?,這有戲,馬上接上。
“呵,從來沒有放棄,說的真好聽?!苯u搖頭,將那封信撕的粉碎,但是剩下的又全都還給了顧晝,“告訴他們,別寫了,我有喜歡的人了?!?p> “哦?!鳖檿兿仁呛芷匠5膽?yīng)了一聲,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有喜歡的人了?誰?”
“這個人你一定認(rèn)識,幫我把這個給他?!苯┡つ蟮膶⒁环庑湃诹祟檿兪掷?,扭頭跑開了。
顧晝定神一看,“彥飛絕收”,才恍然醒悟,輕笑了一聲,將信收好,又將課本下的信取出來,認(rèn)認(rèn)真真的重新讀了一遍,然后狠心扔進(jìn)了垃圾桶。
放學(xué),顧晝破天荒沒跟江雪一起走,她跑到彥飛絕面前,將一封信擺在他面前,“江大美女的?!彪S之便想逃之夭夭,但一只手強(qiáng)而有力的拉住了她。
“我們顧晝還真是熱心。”彥飛絕的眸子里透露著危險與憤怒,“我會看完?!?p> “哦,哦,”顧晝應(yīng)了兩聲,眼里卻是不舍,“那我可以走了吧,以后在一起別忘了我的那份喜糖。”
“嗯?!睆╋w絕答應(yīng)了一聲,沒有提及那封信,也放開了那只手,“會的?!?p> 顧晝落荒而逃,跑到女廁所,她第一次因?yàn)橐患露y過,明明自己也不知道難過什么,但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難過,自己應(yīng)該放寬心,但是卻怎么也做不到無動于衷,一個人落寞的走在已經(jīng)漆黑的街頭,踢著路邊的石子,突然有一個人沖出來,就在自己的那條小巷沖出來,一把抱住自己。
“是我太天真。”那個聲音說,他的聲音像是在胸腔中發(fā)出,那般沉重,敲打著顧晝的心。
顧晝沒有說什么,就這樣任由他抱著自己,哪怕自己的心拼命地顫抖,也要裝作若無其事,“明天是江雪的生日。”
“我明白了?!彼f過一張紙,正是被自己丟到垃圾桶里的那張紙,它的上面沒有任何痕跡,一如它剛開始到她手中一樣。
“明天見?!鳖檿兠偷赝崎_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倉皇跑進(jìn)小巷,她害怕自己在猶豫就會忍不住,就會放棄,就會沉淪。
第二天,江雪把顧晝帶到了自己家中,請她幫忙挑衣服,那樣的琳瑯滿目,流光溢彩,配上江雪是那般奪目,她笑了笑,指了一件,那是個奶色的小洋裝,簡潔,大方。
“我覺得這件衣服很適合你,所以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的,還有這個?!苯杉|西塞給顧晝,“去試試?!?p> 像是著了魔,顧晝伸手接過衣服,在更衣室換上,戴上那長直發(fā)假發(fā),然后緩緩走出。
鏡子里是一個長腿細(xì)腰,皮膚白嫩的美女,與之前的自己完全不同。
“太漂亮了?!苯┌l(fā)出一聲贊嘆,“還有這個,也是我之前挑好的?!彼f過一雙潔白的矮跟高跟鞋······
晚上的生日party來的很快,顧晝早早地送給了江雪她準(zhǔn)備了很久的禮物——一盞小巧的臺燈,上面有各種花紋和文字,并且有幾百首江雪喜歡的歌,重要的是,全部的一切都是由顧晝一人完成。
包間里,彥飛絕擺弄著一個禮物盒,里面裝的是一枚戒指,而他的手上早已戴上了另一枚。
江雪先走進(jìn)包間,一身亮黃色的連衣裙和精致的容顏贏得了一眾贊嘆,收到了無數(shù)的禮物,但是,在彥飛絕面前,她低下頭偷偷說了一句什么,才接過他手中的禮物。
顧晝出來了,她率先看到的便是彥飛絕,他那樣深情的注視著自己,像是在凝視自己的過往般凝視著自己,然后眾目睽睽之下,他單膝跪地“我喜歡你,如果你是孤舟,我就是你的披戴蓑笠的老翁,一直不離不棄。”
眾人還沉浸在滿臉的驚艷中,才發(fā)覺那位高冷男生竟然單膝下跪,對著一個神秘美女,周圍一片寂靜。
“還等著干什么,在一起,在一起?!苯┮徽Z驚醒夢中人,起哄的聲音漸漸響起,顧晝看到了江雪,她滿眼的鼓勵與期待,終于將自己的手伸出,握住了她生命里注定放不開的那只手。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dú)釣寒江雪?!鳖檿兲稍趶╋w絕的腿上,戳了戳正在看書的某人。
“怎么了?”彥飛絕放下書,低頭瞅著那已經(jīng)漸漸留長的頭發(fā),左手下意識的揉了揉。
“高中的時候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首詩里竟然有我們四個人的名字?!鳖檿兣d奮地爬起來,跪在沙發(fā)上用手理了理有點(diǎn)凌亂的發(fā)。
“好像是······”彥飛絕雖是這么說著,但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這首詩上,“今天是不是有收到了情書?”
“沒有吧?好像是論文,是不是江雪又說了什么?”顧晝挑了挑好看的眉,一副打死不承認(rèn)的模樣。
“都已經(jīng)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怎么還讓人惦記。”彥飛絕不滿的皺皺眉,一把拉過那個有些欠揍的人兒,直至兩人相距不過十厘米,“你說,我是不是要留下什么,才能讓全世界的人意識到你已經(jīng)是彥飛絕的了?!?p> “你說,我是不是要留下什么,才能讓全世界的人意識到你已經(jīng)是顧晝的了。”顧晝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自己的唇便被狠狠地吻住,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待著,周圍靜的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我們結(jié)婚吧?!睆╋w絕突然將一個環(huán)狀物套在了顧晝的手指上,并不等顧晝反應(yīng)過來,周圍頓時暗下來,所有的窗簾一起拉上,一個小小的投影儀展示著無數(shù)個顧晝。
顧晝有些發(fā)蒙,呆呆的看著手上的戒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連周圍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
彥飛絕笑著牽過顧晝的手,“你看,這樣的你只有一個,不如屈尊讓給我吧?!?p> 顧晝突然笑了,意識也在瞬間返回身體,“沒辦法,這樣的顧晝,也只有彥飛絕才制服的了了?!?p> 很多年后,江雪拉著杜雕重新說出當(dāng)年的真相,實(shí)際上,杜雕是江雪的初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杜雕突然提出了分手,江雪也一氣之下離開了他,但是卻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他,只能在校門口等著回家的他。而那封信是她早已經(jīng)看出了顧晝和彥飛絕的小九九,才與彥飛絕下了通牒,使兩人走到一起,信上只有幾個字“明天,加油?!?
瀟湘黧
我想了很久,這個番外要不要發(fā)出來,因?yàn)樽约阂矘?gòu)思了很久(雖然和本文的關(guān)系不大),最終還是發(fā)出來吧,當(dāng)做一個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