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也是有點氣餒了,臉上一副難看?!半y不成這黃天姥爺真要我這條小命不成?”我聽他喃喃自語著。
我扣墻扣的累,坐在人墊子上望著洞口發(fā)呆,要是大憨他們路過該多好。瞎想沒一會兒,老道問我,“后生你要找的墳堆就在…”
“在哪兒?”
老道蹬了蹬腳,“在你屁股下面!”
“什么!”我跳起來,看著地上那些東西,由于前幾次的經(jīng)歷,這東西相對那些還算是好看的,只不過臉上的驚訝難掩!
我:“這里?可是…”
老道:“你也別可是了,事實就是這樣。”
我抬頭看看天,低頭看看殘肢剩腿,中間望了望花民日眼的老道,我他媽過的是什么日子。
我再一次癱坐在地上發(fā)呆,看這光線越來越暗,暴風雨來臨之前是風平浪靜。如果沒猜錯一場大暴雨就要來襲,身子本來就虛弱。再加上被這老道一折騰力氣沒剩多少了,坐著也無聊就問道:“老道,你來這九棲山干啥?”
老道反問我:“你知道這為啥叫九棲山嗎?”
我搖頭,“為啥?”
老道侃侃而說:“這九棲山的棲字是麻雀安家的意思,這九棲山周圍除了山就是樹,進來容易出去難,所以按風水上有一說法叫做困魂!”
我問道:“困魂?什么意思?”
老道接著說:“這困魂是我們風水先生一個自創(chuàng)的說法,就是把人死后的魂困在著林子里,以免跑出去禍害人?!?p> 我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這換種說法無非就是一座人煙稀少都荒山野嶺當做墳地綽綽有余。
這老道之前說過他被騙來這里的,況且也知道我們的目地,我看著他說,拉會正題:“道長,你看都這情況了,也不曉得能不能活著出去,你就說說你啥子來路,坦白點?!?p> 老道斜眼看了我一眼,先是感嘆說:“說來話長,別看這村子里的人一個看著比一個老實憨厚,其實啊,都是一張皮蓋著,里面什么樣,看不出來。”然后又繼續(xù)說:“前不久一個叫秦善的老頭子找到我,說是村子壞了風水,找我瞧一瞧,錢給的倒是不少?!?p> 我聽見秦善這兩個字,心臟加快了一下,忙問道:“秦善是誰?”心里其實有答案,但是更想確認是不是看起來憨厚的秦叔。
老道無所謂道,“看起來憨厚老實,穿著一身補丁長衫。”
“轟隆轟隆……”這時一陣雷聲響起,立馬電閃雷鳴。我透過廟宇上方的半邊缺口看,頓時烏云密布。
果然一陣雨聲很快響起,聽這陣勢像是傾盆大雨來勢洶洶。
這廟宇漏水漏的厲害,加上那缺口的作用。雨聲不斷涌進來,想到之前的毛雨下了幾天幾夜。就不知道這暴雨要下到多久,要是再找不到出口可能會淹死在里面。
我去看那黃袍老怪時,他倒是一副氣定神閑,一點也不慌張。就這樣這些過了個把小時雨勢不減,周圍的腐味實在過于難聞,我腳邊已經(jīng)爬滿了惡心蛆蟲和一些蟲子。最惡心的是,還有一些吃的鼓鼓的老鼠,我縮著腿,避免接觸那些東西。
“老鼠!對了,這些老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反問自己。
“開竅了,開竅了?!崩系缆犖疫@一說,立馬站起身子,道:“干活了!水往低處流。好好找找!”
我與老道待的泥坑,很顯然是人為的,直徑應是三到四米左右,如此巨大的工程不可能是幾個人為之。
如此一來,便是老巫醫(yī)說的墳坑了,人人奇怪的是,這死人的數(shù)量可不是十幾個這么樂觀。
“過來!”
我聽見老道叫喚,走過去時他已經(jīng)扒開了一些碎木板和一些骷髏頭,看著骷髏干脆干脆都,年限應該也有幾十百把年。
“這些水都往這縫里流,應該就是這兒哪!”老道說。
我又疑惑問道“既然你知道這地方有出口,剛開始為啥不找?”
老道:“年輕人要學會取舍偷懶!這些死者堆了一層又一層,一塊一塊的翻還不累死人!來幫把手!”
我拽著將半風干的尸腳,與老道提起來放在一邊,這樣抬了幾個后,再扒開一些骨頭,一塊鐵板子就蓋在下面,污水便順縫隙流進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老道,那臉上五顏六色的都糊成一團?!袄系溃氵@畫臉干啥?!?p> 老道手里忙活著扒骨頭,嘴里解釋說:“這村子里啊,有兩股人。其中一股是一個叫王建偉的矮子,前不久撞見他們在墓里害人,這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跑了幾天幾夜就竄到這九棲山里,找了幾天路,也沒找到啥子名堂,就畫個鬼臉嚇唬嚇唬人?!?p> 我懵逼了,手里動作僵在半空,“什么?王建中?矮子?敢情是,你躲得人就是那矮子?”
老道:“十幾個人天天上山找,我這東躲XZ不用些古怪點的辦法,難得逃阿?!?p> 怎么可能,難道華叔也中了王伯的圈套,連秦叔在古墓里也中了圈套?這樣說來豈不是上了賊船!
大憨更甚,面對阿瑤那樣的女孩子,都是間接性失智。
這樣說來,也就說通了。
秦叔因為黑墳寨子的事件,不止找過鬼爺這一批人,還找了其他人,可問題是這些錢從何而來?
正瞎想著,尸體已經(jīng)清空。下面是一個破鐵皮地窖蓋,上面扣著一個鐵環(huán)。我拿腳抵著泥地,拽著鐵環(huán)使勁往后費力,沒一會兒,鐵蓋子被打開。一陣濃烈的腥味從下而上冒來,把我渾身上下刷了一遍,我頓時精神抖擻了一下。
老道趴在邊上,拿手往里摸出一條鋼絲繩固定的梯子,手肘往后拉了一下拉出來。
“小后生,我先下去,探探路!你趕后下來?!崩系勒f完后,沒等我答應就已經(jīng)下去了。
我也懶得爭辯,等他先下去,萬一梯子不牢固,摔死他只能算他倒霉。
等了幾分鐘后,下面?zhèn)鱽硪魂嚮匾?,“小后生~盡管下來!”
下去之前我跪在鐵板上磕了三個響頭,“各位兄弟姐妹,生死有命,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話一說完,我就順著梯子慢慢往下?;鞚岬挠晁畩A帶這一些難以形容的生物順著梯子流下來,及其讓人惡心。我用手電往四周照去,感覺就像一口井,石墻上布滿滑溜溜的青苔。
我把光打下去時,只看見低下隱隱一些光亮,我加快速度滑下去。腳一著地,腰上就沖上來一股力量。我爬在地上嘶嘶叫痛,肯定是那老道記仇我踢的那一腳。
我爬起身子準備一個回旋踢,一把刀子就橫在我脖子口,我苦笑問,“嘿嘿嘿,這…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