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客廳,一群人圍坐在一起,面色都不大好看。
“大姐,你說,老爺子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突然就要認個人回來?”
“我看是,老四都失蹤多少年了,如今莫名奇妙的蹦出個閨女,我看八成不真。”
“大姐,你畢竟是家里的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p> 白家的大女兒白一梅掃了老二老三一眼,心中不屑。
她這兩個妹妹,是不是真的當她是傻子?
分明就是怕老四家蹦出個人來掙家產(chǎn),還個個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要我說,咱們大可不必擔心。”白一梅撥弄指甲,輕吹一口氣。
“現(xiàn)在親子鑒定那么先進,那丫頭是不是老四的種,還不是一驗便知?你們啊,就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jiān)?!?p> 老二老三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
老二白一蘭瞪著她,“大姐,你怎么說話呢?我們這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
老三白一竹跟著幫腔,“就是啊大姐,你這么說自己的親妹妹合適嗎?真是的,有你這么當人大姐的嗎?”
白一梅眉毛一挑,掃了白一竹一眼,“怎么?白一竹你是在教我做事?”
白一竹秒慫,誰不知道,他們白家,白一梅最不好惹,她可以笑著把人整殘廢。
白一蘭卻不甘心,梗著脖子,“大姐,我說的也沒錯啊。咱先不說那個小丫頭是不是老四的種,就說她這么多年長在外面,那肯定也是上不得臺面的野丫頭。這樣的孩子,咱們接回來干嘛?”
如果不能對家族有用,那就是廢物一個。
與其在一個廢物身上花費時間和金錢,還不如不認。
白一梅輕笑出聲,諷刺的看了白一蘭一眼,“說的好像你多有用一樣?”
眼神放到白一蘭身邊的男人身上,神色輕蔑,“也不看看自己找的是個什么玩意兒?”
白一蘭的丈夫傅恒之,屬于華夏的中生代演員。人長得倒是油頭粉面的,可是卻是個繡花枕頭,草包一個。
文不成武不就。
這么些年,全靠著白家生存。一個大老爺們,連個自己的事業(yè)都沒有。白一蘭也不是不想支持他成功,給自己掙個面子。
可是,奈何傅恒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錢砸進去不老少,可是到最后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更可氣的是,他們的兩個兒子,和傅恒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性格,一樣的無用。
白一蘭在白家,被他們拖累的不輕。要強的她,是顏面全無。
“大姐,你過分了?!卑滓惶m被踩到了痛點,一臉的不爽。
“過不過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連他這個上不得臺面的廢物你都拿著當寶貝,你又憑什么讓老四的閨女在外面受罪?”
“你……”
白一梅白一蘭姐倆是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想讓著誰。
白一竹躲在一邊誰都不敢?guī)?,傅恒之則一臉尷尬,如坐針氈。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拐棍聲。白家老爺子的聲音傳來,中氣十足,“吵吵什么?你們都還小嗎?”
客廳的人全部回頭,看到白老爺子,恭敬的叫了一聲父親。
白老爺子拄著拐棍,緩步走進,最后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落座。身邊的傭人適時的奉上茶水,老爺子輕啜一口。
將茶杯放下,這才抬起頭,掃了幾個女兒一眼。
“怎么?我剛剛在門外聽了一會兒,不是個個都有意見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不說了?”
白一竹習慣性的垂下眼眸,白一蘭不服氣的側(cè)過頭去,只有白一梅,與老爺子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爸,我贊同您把那丫頭接回來。畢竟是咱白家的種,是斷沒有把她流落在外的道理的?!?p> 白一梅說著,又掃了一眼兩個妹妹,“一蘭一竹,你們說呢?”
白一竹猛地抬頭,驚慌的看了白一梅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我都行,我聽二位姐姐的?!?p> 白一蘭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
這個老三,關(guān)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膽小鬼,叛徒!
白一梅不打算放過他,“怎么?一蘭你呢?”
白一蘭躲不過去,只得不情不愿的哼哼一句,“我聽父親的。”
白老爺子的眼神在所有人臉上來回掃著,看的眾人是躲的躲,移的移。
老爺子敲敲手里的拐杖,輕輕嘆口氣。
“我知道,你們不希望那孩子回家??傆X得她來了,家產(chǎn)你們分的就少了。可是我要說的是,小四那一份,我早就給他留下了。即便他沒后代,我也要給他留著。等我死后,沒人繼承的那份,就全部捐出去,捐給需要的人?!?p> 老爺子看著眾人,冷聲厲色,“所以,別給我想些有的沒的。你們聽話,到時候我百年之后,該你們的一分不會少。若是不聽話,就別怪我老頭子翻臉無情!”
因為太用力,老爺子說著,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白一梅上前扶住他,給老爺子順著背,“爸,您慢點,這么激動做什么?”
說著,起身倒一杯白水遞了過去。
“爸,喝口水潤潤喉?!?p> 白老爺子接過水杯,微微抿了一小口,看著另外兩個女兒的反應,心里忍不住搖搖頭。
現(xiàn)在身邊的孩子,也就老大還算孝順了。
其實,當年最孝順的還是老四??墒呛髞硭麄四呛⒆拥男摹蝗唬趺磿@么多年了都不愿意回來?
哎,都怪他??!
“咳咳咳”老爺子心思郁結(jié),不由得又是一陣咳嗽。
白一梅擔憂的看著老爺子,“爸,你休息一下吧,這里不是有我呢嗎?”
白老爺子搖搖頭,然后看著其他人,“你們都先出去,我和老大說說話?!?p> 白一蘭跺跺腳,臉上帶著不服氣,不甘不愿的轉(zhuǎn)身走了。
白一竹一看,腳步不停,緊跟著白一蘭就出去了。
其他人見狀,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出去。最后出門的是白一梅的丈夫李如風,他走之前,順手帶上了門。
“爸,您有話要和我說?”
“嗯,老大你先坐下。”
白老爺子指指旁邊,讓白一梅坐了下來。
“你跟爸說實話,那個丫頭,你到底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