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內(nèi)心憋屈得很,扭扭捏捏爬到病的背上。
“呼?!?p> 熱乎乎的耶。
挨著。
人熱毯呀。
病就這樣背著花蜜一步一步往回走,大步而又平穩(wěn)。
“我手上有血……臉上也有?!被坂粥止竟菊f著,“你不怕我弄臟你的衣服嗎?”
花蜜不否認,她是有那么一丁點報復的心理。
病的動作一停。
花蜜趕緊摟緊病的脖子,癟著腮幫子:“你……想把我丟下來?”
“夾緊。”病沉聲說著,“掉下去,我不會撿,只會把你的衣服埋在這里?!?p> 衣服?
還要用那個腐蝕液?
騙人。
她剛才都看見了,他把一瓶都倒完了。
花蜜腿松了松,挑眉有些不信。
他要是想丟下她,剛才干嘛不丟?
誰知道病的手指開始松開。
一根又一根……
花蜜立刻夾緊,又松了,還往上跟個猴兒樣爬了爬再卡住。
病低笑一聲,摟緊了背上想逃跑的小家伙:“不怕?!?p> 他讓她走,當她知道她離不開他的時候,自然就不會走了。
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一點血怕什么?
他最近殺過的人比他前面十幾二十年獵殺的野獸還要多。
只是這些,病并不打算告訴花蜜。
女獸/人一般都不喜歡血腥。
花蜜一愣,原來病是回答之前的問題呀。
她還以為他讓她別怕他和斗篷人。
“病?!?p> “嗯?!?p> “你說……普通人是怎么才能成神來著?”
“信仰?!?p> 信仰真的可以讓普通人成神嗎?
“那得要好多人信仰才能成神呀。哈,不過,我找到了成神的捷徑?!?p> “嗯?”
“只要神信我一下。我也算半個神了?!?p> 唐澤說病血脈不純,那病也算是個混血神二代。
看似異想天開的話語,玩笑之中是在想著如何快速獲得自己的所圖。
她也不復當初的單純了。
花蜜緊閉著眼睛:“我現(xiàn)在找不到神明。你信我一下,讓我也擁有一下被信仰的力量?!?p> 沒想到病還真的起了心思:“信什么?”
“嗯……”花蜜眼睛的血流過臉頰滴染到病的衣服上,“每個人可能都會成為自己的神?!?p> 她會成為自己的神然后……到達不老城。
神明不會救贖我們,救贖我們的往往是我們自己。
對于沒有信仰的人來說,自己就是自己的神明。
病并沒有笑花蜜的天真,還頗為誠懇地“嗯”了一聲。
這聲音聽著花蜜的耳朵里,跟敷衍沒什么兩樣。
雪地上一只巨型犬濃密的毛發(fā)間隱隱約約馱著一個女生。
遠遠的。
斗篷人有人恭敬,深知花蜜不可妄動……
有人憤怒,他們未來的神明竟然成為了一個女子裙/下/之/物?!
有人……
花蜜趴在病的背上,昏昏欲睡。
……
病把花蜜放下來。
花蜜睜了一下眼睛,就又犯困了,睡過去了。
這具身體……還沒有恢復如常嗎?
斗篷人站在洞口,神色不明。
病替花蜜擦拭干凈臉上的血污,繼而檢查花蜜有些發(fā)腫的腳。
真的崴了……
他還抱著一絲慶幸,想是她不愿意離開他。
腳趾都冷透了。
病低下頭往手心吹吹。
他的手心捧著的是一只女人的腳。
一只總想逃跑的腳。
大手蓋住腳踝。
只要他稍微用點技巧和力度,這只腳就可以再也不跑了。
五指逐漸收緊……
薄薄的嘴角慢慢上揚。
花蜜睡夢中緊皺的眉頭一皺!